第486部分(第3/4 頁)
奔去。
……
兩個時辰後,一場暴風驟雨般的收捕終於宣告結束,安祿山設在長安的探子一個不剩地被抓捕,他的情報機構徹底被摧毀,長安的城門坊門又重新開啟,大街小巷漸漸恢復了秩序,各種議論在長安城內飛傳,大元帥府隨即下達了禁鴿令,在京畿道、隴右道、關內道、都畿道、河南道以及河東道等範圍內,嚴禁民間養殖鴿子和獵鷹,凡違規者將以通敵嫌疑之罪全家流放嶺南,並沒收家產,同時鼓勵民間舉報,舉報查實者將得到百貫錢的獎勵。
但很快,這條禁鴿令又擴大化了,不僅民間禁止養鷹鴿,而且凡非軍隊署衙的其他官署,包括縣衙、州衙在內的政務官衙也一律禁止飼養鷹鴿,問題便出在從千翠樓搜查出了有官員私通安祿山的證據。
就在全城抓捕安祿山探子的當天晚上,一份彈劾名單送到了御史臺,這是從千翠樓搜查出了他們和安祿山的往來信件,證據確鑿,包括兵部郎中宋潛、大理寺少卿趙遠為在內的三十四名中低層官員,政事堂連夜開會作出了決定,立即罷免這三十四人的官職,並進行抓捕,交刑部、御史臺、大理寺進行大三司會審,追查漏網餘孽。
長安城的坊門又重新關閉了,一隊隊內衛士兵在黑夜中奔跑,‘嚓!嚓!嚓!’腳步聲整齊而有力,士兵們全副武裝,殺氣騰騰,不少人家都偷偷開啟一條窗縫向外偷看,一家人在悄悄地議論著。
“三郎他爹,這又是在抓誰了?”
“噓!小聲點,你沒看見嗎?對面宋郎中的府邸已經被包圍了,估計在清理官員了。”
“那怎麼辦?”
“咳!關咱們這些小民屁事,咱們只管睡覺生娃,走,睡覺去。”
……
位於長興坊的兵部職方司郎中宋潛的府第周圍,三百多名內衛士兵將府第團團包圍,火光獵獵,幾名士兵衝上去敲門,‘砰!砰!’聲音劇烈。
“誰呀!”
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探頭出頭,見外面一片火把,數百名士兵站在門外,他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一名刑部官員上前道:“請宋郎來說話!”
兵部職方司郎中宋潛約四十歲,揚州江寧縣人,是天寶五年的進士,是原張筠的門生,被他一手提拔,兵部侍郎吉溫被貶後沒有禍及他,反而因吉溫的離職升了一級,由員外郎升為兵部職方郎中,他手中掌握了不少大唐軍事機密,比如各戰略地區的軍事地圖等等,正因為這樣,他是安祿山重點拉攏的物件,安祿山透過吉溫的關係,用兩萬貫錢的重賄成功將他拉攏。
他的地圖一般是交給千翠樓,由千翠樓轉送給安祿山,並按照重要程度,每一份地圖付給他三千貫到五千貫不等。
從下午全城閉門搜查開始,宋潛便意識不妙了,他立刻找出了存在長安王寶記櫃坊的二十張存票,共計五萬貫錢,他立刻命長子宋菊拿這些存票前去王寶記櫃匯錢,將錢調往揚州王寶記櫃坊。
但他兒子卻帶回一個不妙的訊息,從全城關門搜查開始,長安城的各大櫃坊都同時關門停業了,他們接到了內衛的緊急命令,所有櫃坊不準再辦任何一票生意。
內衛的命令沒有任何一個櫃坊敢違抗,一旦被扣上通敵的帽子,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不管宋潛的長子將嘴皮磨破了,甚至威脅將錢全部提出,存到王寶記的競爭對手家去,但王寶記櫃坊的大東主王元寶就是不肯點這個頭,這些大櫃坊都有很高的政治覺悟,絕不會在這個敏感時候斷了自己的錢途。
宋潛的兒子失望而歸,這就更讓宋潛如熱鍋上的螞蟻,就在城門剛剛解除時,宋潛立刻命心腹管家帶著他最心愛的小妾以及小妾所生的小兒子偷偷逃離長安城了,假如宋家不保,他還能有一脈煙火留在世間。
“老爺,大事不好!”
二管家一陣風似的跑來了,在門口驚恐地喊道:“外面有無數軍隊將我們府邸包圍了。”
‘啪!’茶杯從他手中掉落,摔得粉碎,這一刻宋潛的心就彷彿墜入了萬丈深淵,儘管他知道這一刻早晚會到來,但真的到來之時,他的心就像死了一般,他呆呆地望著牆壁,眼中湧出無盡的絕望。
過了片刻,宋潛低低地嘆了一口氣,道:“請他們稍等片刻,容我更衣出來。”
他走到桌子,提筆給李慶安寫下一封簡訊:“臣利慾薰心,失足犯下大罪,罪當萬死,一家良賤,可任由殿下處置,所得贓款五萬三千四百貫,臣全部捐給三軍將士,贖臣身後之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