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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搖了搖頭,明珠便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二叔和二嬸是出了名護短,三爺家也是,他們怎麼可能聽你的勸告,懷遠和懷清早晚會被他們害死。”
“別說了。”
明月抱起兒子,在他小臉蛋上親了一下,對明珠道:“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搬出獨孤府,去懷遠坊自己的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只要你別逼我嫁人,我就跟你去。”
“放心吧!我既然已經答應娘,就不會反悔,你去收拾東西,順便替我去給如畫說一聲,叫她也收拾東西。”
明珠是和如畫住在一起,明珠歡快地答應一聲,便匆匆去了。
這時明月的臉沉了下來,她把兒子交給乳孃,走到書桌前,提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字:‘依法嚴懲!’
他把紙條疊起,交給貼身丫鬟道:“你速把它交給南霽雲將軍,告訴她,大將軍的名聲重於泰山。”
第五百二十四章 驅狼入蜀?
五月中旬,十萬安西軍經過近兩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了隴右,而此時,藏身在黃河九曲的馬重英部已經得到了邏些出事的情報,他立刻率領七萬大軍從積石山突圍回邏些,李光弼料到他會有此舉,立刻率軍疾奔援助李晟部,雙方在積石山發生激戰,大戰三天三夜,在唐軍拼死攔截下,馬重英最終沒有能夠突破唐軍的攔截,損兵三萬人,黯然退回了黃河九曲,而此戰唐軍也死傷達一萬餘人,是唐蕃大戰開戰以來傷亡最慘烈的一戰,正是這積石山一戰,徹底粉碎了吐蕃人最後的希望,隨著十萬安西軍主力開到隴右,吐蕃人徹底大勢已去。
清晨,黃河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白霧,如牛乳一般流溢在整個黃河兩岸,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碎了寧靜的清晨,白霧中出現了一隊黑色的唐軍騎兵,約百餘人,他們在黃河岸邊風馳電掣般賓士,向南方疾奔而去。
在這隊騎兵中,為首大將約四十歲上下,眉骨高聳,目光深邃,他身著唐軍的明光鎧,挎刀背弓,顯得威風凜凜,他便是唐軍在河州—渭州一線的主將王思禮,奉李慶安之命趕來商議軍情。
王思禮所率領的四萬軍其實是李亨的關中軍,李亨為了表現他對唐蕃之戰的支援,便命王思禮率四萬軍前來的隴右作戰。
但王思禮從進入隴右到現在,還一次也沒有和吐蕃軍交戰過,這讓他感到一種難言的壓力和窩囊,尤其安西軍以四萬人攔截七萬人的撤退,更以死傷近四成的代價將吐蕃軍趕回黃河九曲,這種慘烈的戰役更讓王思禮羞愧難當,他心裡很清楚,他的四萬關中軍,恐怕連兩萬吐蕃軍都抵抗不住。
所以當李亨要求王思禮立刻撤回關中,而同一時刻,李慶安的主力也抵達了隴右,命令他立刻來大營商討軍情,兩個命令同時抵達之時,王思禮依然選擇了李慶安,這不僅是因為當年李慶安曾在潼關救過他一命,而且這裡還有一種大勢的選擇,在李慶安和李亨之間,他並不看好李亨。
作為一個軍人,對於王思禮而言,實力便代表了一切。
王思禮猛抽一鞭戰馬,戰馬加快了速度,向數十里外的唐軍大營飛馳而去。
……
中軍大帳內,李慶安已經從吐火羅勝利的喜悅中恢復了理智,此時,吐蕃已經不再是他考慮的重點,高原之國吐蕃已滅,他的目光從阿姆河掃過吐火羅,越過整個高原,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東方,那是天下的根源,大唐王朝,那裡才是他的歸宿。
多年的政治鬥爭養成了他理性而周密的思維,而多年的戰爭殺伐,又讓他血液也有了一種遊牧民族特有的狼性,讓他的心更狠更冷,此時他在考慮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在很早以前他便想到了,但那時時機還不成熟,但自從李慶安得到楊國忠的密報,李隆基已經秘密傳旨給李亨,將把南唐的帝位也同樣傳給他,這時,李慶安所需要地時機便終於出現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士兵的稟報:“稟報大將軍,王思禮將軍到來。”
“請他進來!”
李慶安立刻收起了思路,這個王思禮對他很重要,是他整盤棋局中十分重要的一顆棋子。
片刻,王思禮快步走了進來,他單膝跪下,給李慶安抱拳施禮道:“末將王思禮參見大將軍!”
李慶安連忙將他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王將軍一路辛苦了。”
“末將只走了幾百里路,何談‘辛苦’二字,倒是大將軍行軍數萬裡,從吐火羅趕到隴右,這才是辛苦。”
李慶安點了點頭,這個王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