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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抱歉笑顏在覷她。
“我……”她不會飛。
她、她是不是惹怒他們了?莫名地擅闖進來,又在人家地盤上呼呼大睡,令他們不滿,想用更難以想象的手段處置她?否則為何不允許她走……
“就叫你們光芒收斂些,閃得小疫鬼都快流眼淚了。”咆哮他娘要眾女兒別迸發璀璨光明,貔貅就是這點不好,光輝源自體內散發。
娘,她明明就是嚇到快哭了才對。
訓完女兒,轉回小疫鬼身上時,又是笑臉一張。
“你不是要上來找我家寶寶——狍梟嗎?他還沒回來,你可以在這裡等他。”狍梟他娘勾勾指,桌上玉盤穩穩飛入她掌心,她捻起一塊棗糕,遞進小疫鬼手中,棗糕捏成圓球形狀,最上頭擺有一塊金子點綴。“我們貔貅不吃人間食物,不過我家夫君當人當太久,改不掉飲食習慣,所以我們家也是會吃些軟綿綿的飯呀菜呀這類東西,金子你咬不動的話,挑掉就好。”口氣像叫她挑掉一塊蔥末般隨興。
“我,沒要,找他……只想,知道他,安好,便夠了……我該走,不能,留下……”
“只聽見他安好就滿足?不想瞧瞧他瘦了還是胖了?精神好或壞?神色健康或憔悴?”
“這……”這太貪心了,不可以的,她只是要確定狍梟的安危,從他的親人口中聽見他沒受疫毒所擾,已經使她滿足,教她放心,至於其他,怎麼還能想得寸進尺去探知更多呢?
她搖著頭,不容許自己浮現貪婪之念。
不能見面,她原本就只想偷偷的、遠遠地,瞧他一眼,瞧他平安,就好。
不能的……
“反正你也是走不掉呀,既然辛辛苦苦才找上這裡,就順便看看他嘛。”她想看兒子見到小疫鬼時,表情有多憨又蠢多好玩,這才是她不肯輕易放小疫鬼走的主因啦。
“他,不會,高興的……看到我,在這裡。”她害怕見到他皺眉抿唇的冷漠表情,害怕聽到他再吐半句銳利言語。
“你管他高不高興,你高興比較重要,若你不高興見到他,吃完棗糕,我馬上送你下去。”狍梟他娘這一番話,試探多過於承諾,她就不信小疫鬼不高興見到她家那隻魯兒子,她的表情壓根藏不住話。
如何能扯謊,說她不高興見到狍梟呢?
明明就是如此的渴望……
她覺得羞愧,為自己無法抵抗心裡的慾望而難堪著;為嘴裡說著“分開了”,卻仍然深陷與他朝夕共處回憶內的自己而自厭著……
“你沒別的急事,在這裡作客幾天也無妨呀。”狍梟他娘續道,又勾來另一盤糖醋肉,撥開上頭綠色圓珠玉,夾一塊嫩肉到她嘴邊喂她。
作客?
這輩子連做夢都沒奢想過,有誰會留疫鬼下來作客,她感動到有點想哭了……不、不對,她發誓,她出聲拒絕了,然而是她的聲音日若蚊吶?抑或這一窩貔貅擺明不許她走?一頓飯戰戰兢兢勉強吃完,她依舊無法如願離開貔貅窩下山。
她被留下來了,面對一窩子的“光明燦爛”。
銀髮美人是狍梟的娘,唯一的雄性男人是他爹,狍梟長得跟他娘多一些,致秀俊雅,不若他爹剛凜如石,不過外貌果真無法代表個性,狍梟模樣雖俊,性子卻野,他爹長相狂悍,倒顯內蘊沉穩。
她從狍梟口中大概聽過關於這對夫妻的故事,雖然只是稍稍幾句帶過,她約略知道,狍梟他爹,曾是人類,何以變成貔貅,狍梟沒說得很清楚,反而他孃親在吃飯時,閒話家常地將她與她丈夫相遇經過當成趣談在說,她聽得無比認真,不時膛目結舌,完全被吸引住,甚至當他孃親提到下地府去見他爹親那段,她跟著哽咽哭泣,慶幸最後故事收尾圓滿,她感到好滿足、好欣羨。
至於其他三隻年輕的美麗女子,分別是瑛貅、瑤貅和鈴貅,是狍梟的姐姐,也是狍梟滿嘴抱怨由他一手帶大的小嫩貅們。她們真漂亮,撇去無可挑剔的清麗妍容,瑛貅寶礦似的藍髮比湛青天空的顏色深,清澈如海;瑤貅擁有的則是一頭珠貝色澤長卷發,柔軟輕盈,蓬鬆彈跳;鈴貅最特別,櫻花花瓣一般的柔粉青絲,襯托巴掌小臉的精緻無暇。
不像她,除了白之外,就是黑,單調死寂的顏色。
“你面板好白好嫩哦,都不曬陽光嗎?”
“我也想要一頭黑髮,雖然用法術能變出來,但沒有你這麼柔軟耶。” 瑤貅本來以為疫鬼都很臭,一股疫病的臭味,可這隻小疫鬼仔細聞起來還挺乾淨,不刺鼻,嗅久倒也習慣了。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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