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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不僅他閃避不了,就連旁人想要攔阻,怕也來不及。
眾人變色,紛紛驚呼,有的甚至已經站在那裡發傻。
虞度也動容,倏地從座上站起:“珂兒!”
殺氣盡收,光華盡斂,頭頂天色陡然暗淡下來,眾人只覺眼前一黑,那種感受,就像眨眼之間白天變作了晚上。
涼風陣陣,崖下白雲浮蕩,白衣青年翩翩立於八荒劍之上,背對眾人。
比試的兩個人依然站在原位,好象根本沒有動過手,倒是其餘弟子們捏了滿手心的冷汗,都感覺像是做了場夢,夢醒來,什麼也沒變,周圍一切照舊。
那樣可怕的劍勢,竟然被他輕巧收住。
“承讓。”他緩緩回身,神態自若。
僅此一招,已定勝負,那名弟子心服口服,道了聲“慚愧”,御劍退至崖上。
一陣驚歎聲爆發出來,寂靜的氣氛被打破,崖前人聲鼎沸,無非都是讚歎之辭,尤其是新弟子們,一臉佩服與羨慕。
臺上,閔雲中側臉看虞度,皮笑肉不笑:“掌教教的好徒弟。”
行玄也笑道:“我早說這孩子資質不錯。”
虞度原本又驚又怒,哪料到是徒兒帶來的意外驚喜,頓時大大地鬆了口氣,心裡禁不住得意,微笑著坐回椅子上:“小孩子年輕氣盛,愛出風頭,叫師叔師弟看笑話。”
閔雲中輕哼,不語。
高臺底下,燕真珠連連嘆道:“去勢如此迅猛,收勢猶有餘力,唉!尋常落星殺,我上山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弟子能練至這般境地!”
重紫忙問:“慕師叔也不能嗎?”
燕真珠搖頭:“他老人家倒從未使過這招,是以我也不知。”
重紫若有所思,始終覺得方才所見招式很眼熟,半晌回想起來:“原來叫落星殺,我曾見師父用它對付風魔的!”
燕真珠道:“那本來就是尊者最有名的殺招,秦師叔此番可比得上?”
重紫想了想,搖頭。
秦珂出招固然高明,相比之下,可以說毫不遜色,氣勢足以壓倒對方,可是師父的落星殺,始終多了點什麼東西在裡頭,當年匆匆一現,卻記憶猶新,漫天劍光,惟餘一背影,沒有方才的壓抑與不安,那是種奇怪的決絕與無情,縱然是死在劍下的人,也絕不會生出半點恨意。
燕真珠並不意外:“秦師叔才練五年,到這地步已經難得,怎能與尊者比。”
周圍弟子們稱讚聲不絕,惟獨秦珂神情與平日無異,仍立於飛昇崖雲層上,遲遲不下來,正在眾弟子奇怪時,他忽然躬身,遠遠朝高臺作了一禮。
“重華尊者法力無邊,修為高深,晚輩敬仰已久,但晚輩也常聽說,尊者最有名的,其實並非極天之術,而是南華最尋常的一招落星殺,晚輩愚見,能將尋常殺招使至化境,方是修行中集大成者,可惜晚輩往日無緣親見,未能一飽眼福,如今厚顏賣弄,斗膽求尊者指點一二。”
氣勢壯極,出招之後還能留有收勢餘力,可見這招他也已經練至化境,在場數千弟子不約而同靜下來,目不轉睛望著臺上那人,都盼著聽他如何評點。
峰頂一片沉寂,鴉雀無聲。
那身影端坐高臺,紋絲不動,宛如白玉雕像。
虞度一來顧及徒兒顏面,二來也想聽他評點,主動道:“珂兒既有心,師弟且看在我的面上,指點他兩句吧。”
洛音凡難得開口,語氣平靜聽不出褒貶:“短短五年,能將落星殺使到這般境界,拿捏有度,已是難得。”
秦珂鬆了口氣,待要說話,忽然又聽他淡淡道:“然則落星殺名為殺招,其中卻暗含有‘不得已’三字,你的招式固然已至化境,卻只得其勢,不得其神,須知仙術本不是為殺而創,而是為救,這一招更非用於比試。”
這番話說得奇怪,明明是一式殺招,卻與“救”扯上關係,既然承認他練至化境,卻又說不得其神,未免矛盾。
眾人低頭思索。
秦珂愣了半日,忽然面露愧色,恭敬地作禮:“不得已而殺,秦珂今後必定謹記,多謝尊者。”
洛音凡點點頭。
秦珂再不說什麼,御劍退下。
無論如何,這番表現他是出盡了風頭,回到人群中,立刻被女孩子們包圍,聞靈之忍了喜悅,揶揄道:“你這麼厲害,叫我們怎麼敢上去。”
秦珂道:“師叔過獎。”
聞靈之面色微變,勉強笑道:“說過多少次,別叫什麼師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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