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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顯然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有點害怕的感覺,因為自己在明處,敵人在暗處,隨時都有突然中彈的危險。
他的心頭咚咚的狂跳,手指尖又疼痛起來,耳根也繃緊了,這是他遇到危險前的一種小預兆,也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小的時候經常玩一種捉迷藏的遊戲,那時他很笨總是被別人抓到,而自己卻抓不到別人,於是內疚的心理使他對這種小孩子的遊戲特別敏感,每當再玩這種遊戲他都集中精力將一切都置於腦後,心中只想著對手藏在哪裡,從那時起他的耳根和手指尖有了異樣的感覺,只要對手在他的身後或者在他的附近,他立刻會有預兆的反應,當然一流的狙擊手也能做到這一點,這只不過是一種生理和心理產生磁作用習慣性造成的規律。
田勝利的手指尖開始有針扎的感覺,於是他猛的一轉身,身後什麼都沒有,周圍的灌木叢一片死靜。他依然將身體靠在樹上,這樣做可以使他的身後不會受敵,但他始終在一個位置不動,很顯然的將自己的方位告訴敵人,這無疑是狙擊手的大忌諱,現在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突擊步槍的槍口不住的移動著,在灌木叢中掃描,這一點他做的很好,敵人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看到你的槍口對準他都會有種想逃的衝動,但經受過訓練的狙擊手是不會動彈的,以不動應動的戰鬥原理每一個狙擊手都熟悉。
田勝利的槍口在不同方位掃描了一圈,敵人始終沒有出現,這種一片死靜的氣氛令他的心情開始躁動、緊張,突然一處灌木叢又動了起來,田勝利咬著牙向那個方向放了一槍,灌木叢停止了動靜,不遠處的另一個灌木叢又動了起來,他收緊心開始向前移動,他從身旁的大樹猛的跑到三米外的另一株大樹後,這時灌木叢中露出一根槍管,他看的很清楚那卻是槍管,因為他所處身的地方離那灌木叢只有十米左右,而他的視線正直對著那個方向,他的心又在咚咚跳動,心想如果這次又上當那自己真是天生的傻瓜,於是他不敢輕易的放槍,即使那個東西確是槍管,誰知道那後面是否有人,也許敵人故意引開他的注意力,而早在背後或者另一處地方等著向他放冷槍。
田勝利的56式突擊步槍口對準著灌木叢中每一個有可能藏人的方向,同時身體又開始移動,他習慣性的身子往前走幾厘米,然後衝刺般跑到另一株樹後,正當他將要跑到三米外的一株樹後時,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在他腳下跳動了起來,他猛的滾倒在地,敵人終於突襲了,他的身子滾了一週,正好到了另一株樹後,而當才放槍的方位他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又不見了。
他處身的大樹後兩米處是個灌木叢,他靈機一動,暗叫自己愚蠢,身子猛的鑽進灌木叢中,然後緩緩向後移動,後面是更深的灌木叢,他剛開始選擇的藏身目標是大樹,卻忽略了茂密的灌木叢,敵人既然選擇灌木叢當然是因為它的隱蔽性比樹木好上十倍,何況樹木是明的,灌木叢卻是暗處的。
田勝利一蹲進幾米高的灌木叢中,立刻隱沒了自己的身形,突然一發子彈射進他旁邊五六米處的位置,他砰然心動,又想到了一點,射擊灌木叢中的敵人一定不能射擊他剛隱沒的位置,而是他周圍的位置,因為任何一個狙擊手都懂得不住變動位置的規則。但對手顯然算錯了,因為田勝利還不是一個狙擊手,他沒有任何的狙擊變位知識,因此他只蹲在剛才隱沒的那一處位置。
敵人顯然也忍耐不住了,突突突三發子彈在遠處的灌木叢中彈跳起,三聲槍響一停止,田勝利就隱約看到一個越軍的身形出現在自己對面十幾米的灌木叢中,這個對手的射擊範程也只不過是十幾米的距離,看來也是個初學狙擊的人。
田勝利將槍口對準了那個隱沒在灌木叢中的敵人,而那人正在辨別著他的方位,很顯然那人沒有發現自己,他心頭一喜,猛的發射了一槍,一聲慘叫,正中那人的頭部,田勝利大喜著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突擊步槍對準那人的灌木叢,他一接近灌木叢就立刻閃到旁邊,槍口仍對準著那人的身體,撥開深深的叢草,只見一個年輕的越南男子躺在灌木草地上,額頭上出現一個子彈孔,鮮紅的血從孔中流了出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只剩下眼白,很顯然他還沒有想到自己怎麼會死。
田勝利看著那人額頭上的子彈孔突然流出紅白相間的東西出來,那是腦漿,他登時有種想嘔吐的感覺,雖然在戰場上到處可以見到這樣的屍體,但是看到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的屍體那是另一種異樣的感覺。田勝利登時沒有了殺人的喜悅感,接踵而來的是噁心,是駭然,他沒有想到殺死一個人的感覺會是這樣的難受,有一種罪惡的心理像貓爪一樣在抓弄著他。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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