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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裡也覺得奇怪:怎麼能這樣呢?我停止遊動,使勁用腳踏水,以使自己不向下沉沒。蘇英喊周文祥上來呀,我不說話,心裡尷尬極了。蘇英又喊周文祥你咋的啦,快把魚送上來呀。我覺得踏水踏得快沒力氣了,就要下沉。我朝蘇英吆喝:你走吧,趕快走。她問為什麼讓我走?怕我要你的魚?我說魚給你,你趕快走。她說給我魚為啥還叫我走?我大叫:我沒穿褲子,你走了我才得去上岸。蘇英聞聽笑了,說句周文祥你可真能鬧怪呀,就轉身走去。我趕緊爬到岸上。我向自己的胯間看看,見胯下長著的那個東西不見了,光光的。我好生奇怪,一時也弄不清是掉了,還是本來就沒長。心想既然這樣還怕蘇英看見嗎?我向已走遠的蘇英呼喊,叫她回來。她聽不見,還往前走,長長的黑髮在身後飄動……夢做到這兒就醒了。許是夢裡蘇英的長髮給我的印象深的緣故,我眼前一下子現出那天我摘下她軍帽所見之情狀,情緒一下子變壞了,內疚又像一把刀子在捅心窩。我睡不著了,長時間回想著發生了那樁難堪以後的事。分手時蘇英對我講了真情,說頭髮脫落與那起中毒事件有關,見弄成這樣子,她不想活了,是那位為她治療的醫生安慰了她,對她說頭髮還有可能長出來。蘇英仍然為自己“扮演了不光彩角色”而自責,不肯原諒自己,她說她相信這是報應:摘掉了一頂帽子卻又戴上了另一頂帽子。她匆匆向我告別,我沒有挽留她,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我感到悲哀,心想:今後我們也許永遠不會見面了。
火盆地——
和張撰齊頭並進割麥時,張撰悄聲對我說等會兒休息有好戲看。我說演出隊有地頭演出麼?他說不是。我說那會有啥好戲看。他說別問,到時就知道了。我就不問,很快也就把這事忘了。休息時和解若愚坐在用麥捆遮起的陰涼裡說話,忽聽有人吆“決鬥了,決鬥了”。抬頭看,果見不遠處的麥茬地裡兩個赤膊漢子扭打在一起。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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