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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衍兩口把茶水倒進肚裡,又喝了一杯這才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馬上回吳家寨!”
吳月兒也不多問,趕緊收拾行李,兩人原本也就沒有多少東西,三兩下打好包裹,盧清潭依舊由趙衍抗著,吳月兒偷偷去馬廄裡牽了馬,三人連夜趕回吳家寨。
正午剛過,太陽才偏西,吳冬妹已經接到了訊息,她讓張長平準備好一桌酒菜為趙衍和吳月兒接風,自己仍舊不出臥房。
一路上,趙衍將自己與李芳靜交手的經過告訴了吳月兒,吳月兒一面替趙衍高興,一面有點遺憾,還有點心驚。遺憾的是,沒有借次機會殺了李芳靜,失去了一個好機會。心驚的是,趙衍內功精進神速,如今江湖上是他對手的人寥寥無幾了。
回到山寨,吳月兒進房間洗漱,又去母親房間問安。趙衍來到大廳,盧清清早已經在廳中等候了,見到哥哥被點了穴,她不解的看看趙衍。
趙衍將盧清潭放下,順手解了穴,盧清清哭著叫了聲:“五哥!”
這盧清潭是盧多遜嫡出,行五,上面有三個姐姐一個哥哥,哥哥六歲早夭,姐姐活下來了兩個,卻應為是妾室所生,很早就嫁人了。盧清潭實際是長子,盧多遜死後,他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宗族的族長。
盧清潭看到盧清清,也是眼眶一熱,擁抱在一起,待心情平復了一些,兩個人拉著手坐在椅子上拉家常。趙衍與張長平在旁陪坐。
盧清潭告訴他們,自從全家被貶到崖州,一路上辛苦勞累,便累死了十三個。到崖州才兩年,父親盧多遜一天早晨突然離奇吐血,不治去世了。後來弟妹們年齡大了,也都在崖州成家業。去年母親也去世了,如今一起去崖州的只剩下三十幾個,可加上娶進門和新生的,又有六七十人了。
盧清潭又勸盧清清早些嫁人,不要再惦記著為族人平反,他們都已經適應了當地的生活,讓他們回中原,他們也離不開各自的一大家子人。
清清則告訴哥哥自己已經與趙衍訂婚,盧清潭心中十分不高興,但卻懼怕趙衍的武功不敢表露。他說道:“妹子,哥哥勸你還是找個大戶人家,雖然你年齡也不小了,但多託託媒人,做個妾侍或者繼室也是可以的。何必跟著趙衍浪跡江湖?”
盧清清看了趙衍一眼,趙衍知道盧清清怕他心懷芥蒂,故意說道:“我去找幾罈好酒,這幾日嘴裡能淡出個鳥來。”
張長平也嚷嚷著:“我帶你去酒窖。”說罷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廳上只有兄妹兩人,盧清清沒了顧忌,告訴哥哥自己主意已定,要嫁的人只有趙衍。盧清潭知道清清早已從宗族除名,自己管不上她的事,於是也不多說了。
一會兒,吳月兒問安出來,招呼丫鬟們去請張長平和趙衍到前廳吃飯。五人分別坐下,趙衍心中不爽快,也沒怎麼吃菜,只是不停的喝酒。吳月兒與張長平卻是小別勝新婚,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鬥著嘴。盧清清傷感著這輩子無法再見到面的親人們,也沒心思吃飯。於是這一餐接風酒很快就散了。
還有六天就是兩對新人成親的大好日子,趙衍與盧清清商量好,就留在吳家寨等拜了天地再去京城。
這天一早趙衍來找盧清清,才走到門外,就看到盧清潭在房裡坐著跟盧清清說話。這幾天趙衍看到吳清潭心中就冒火,在胡家堡盧清潭說的難聽話時刻在趙衍耳邊迴響。他不願意住在胡家寨,一是因為這裡是吳冬妹的地方,她是殺害師傅和師叔的仇人。二是他不想看到吳清潭,所以他沒進房,轉身到酒窖喝酒去了。
盧清潭離開這繁華許多年,好不容易回到中原,怎能不去鎮上好好樂一樂。這天,他來找妹子盧清清要銀子。盧清清自然就問他做什麼用,他支吾了半天說不出來。盧清清以為他只是要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心想也是,一個大男人哪有身上沒點銀子的。於是拿出五兩銀子交給哥哥。這五兩銀子若是放在老百姓家,那可是一年的收入。可到了盧清潭這,連喝一次花酒都不夠。
盧清潭眼珠子一轉,轉身跑到吳月兒的房外,他知道吳月兒是這山寨的小寨主,跟吳月兒要銀子總錯不了。果然,吳月兒本性格豪爽,人家要一百兩她問也不問,馬上拿出兩百兩。吳清潭心中暗喜。回房給自己畫了個老頭妝,又換了身衣裳,戴了頂破草帽下山去了。
到了鎮上,盧清潭二話不說直接找了間賭坊賺了進去。要說這人的命也是有意思,起起伏伏週而復始。盧清潭前幾年也真是背的過了頭,到這賭坊裡一試身手,竟然押什麼中什麼,旺的不得了。慢慢的,別人都不玩了,全吸引在他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