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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聖主。”
“已過半年,你的面具也該換了。”說著,素手輕彈,薄如蟬翌的面具平整地飛到寒孺面前停住。這手功力不普通,放眼江湖,能敵者不過十幾二十人。
“謝聖主。”寒孺接下面具,被上頭暗蘊的內力震了一下。大管事果然在她背後搞了小動作,否則聖主不會用這種隱秘的方法警告她。只是不知大管事告的是什麼狀?
她不動聲色,螓首微低,迅速撕下舊面具,再戴上新的。
她動作其實很迅速,但密室裡的十三名女子,皆是一代高手,即便有年過八旬者,眼力依然好到一隻蚊子自面前飛過,還能拿把飛刀將其一刀兩斷。
當寒孺臉上的疤痕暴露出來,眾人眼中無不藏著厭惡。
要說白蓮教歷代聖女,寒孺的武學天分絕對是第一流,這些護法在她的年紀都沒有她手底下的藝業高超。
可為什麼她如此醜陋?簡直是抹黑‘聖女’的名頭。
聖主忍不住再度叮嚀。“聖女謹記,萬萬不得在人前露出真顏。”她們丟不起這個人啊!
“徒兒知曉。”寒孺低著頭,想起司徒空,或許天底下唯一不會計較她容顏的只有他?好想他,可得再捱兩年才能再見面,心裡默默數著,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慢了。
“我聽說聖女要了個長工進‘歡園’做事,是否屬實?”一名護法問。
“是的。”大管事好樣的,拿這件事給她造謠,寒孺記住了。“此人名喚司徒空,本是園丁,卻不辨花草,數度損毀園林、藥圃,後調至大廚房,又在祈福日打翻豬油,汙了菜餚,闖下大禍——”
“原來是這小子壞了本教戒律。”對於司徒空,聖主可是恨之入骨,若非急著懺悔補過,她早讓人揪他出來,鞭上五百。
“正是此人。”寒孺面無表情。“他不學無術,天天惹事,徒兒怕放任他繼續下去,教裡日夜難安,便向大管事討了人來,拘束在‘歡園’中,等閒不得外出。”
“怎不將人逐出?”
“回稟聖主,他是大管事買斷的長工,徒兒不敢專擅。”
“大管事是怎麼做事的?這樣的人也買。”
“徒兒不知。”都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寒孺報仇,一炷香就夠了。
“以後再有此類情況發生,準你便宜行事。”
“是,聖主。”
“現在那個叫司徒空的人呢?”
“五日前,大管事派他外出採買,至今未歸。”
“莫不是逃跑了?”
“徒兒不知。”
“該死!”聖主暗罵,揮手讓寒孺退下。“你把大管事叫來。”
“是,聖主。”快樂地離開。大管事,哼,她寒孺還有後手沒發呢!走著瞧。
“記住,半年後要再來換面具。”臨出門時,聖主再度叮嚀。
“是,聖主。”剛剛興起的歡喜瞬間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說不盡、道不完的空虛。儘管被人指點容貌久了,寒孺還是無法習慣這種嫌惡。
是不是一個女人沒有了美麗的臉蛋,便註定得不到大家的喜愛?
聖女這個位置好高、也好冷,白蓮聖教,這被皇室封為國教,統領全江湖人士的地方,住起來好孤單、好寂寞。
與其做一個生不如死的聖女,寧可成為那轟轟烈烈死去的寒孺,至少,那是真正的她。
話說司徒空離開白蓮教後,便讓大長老關閉茶樓,一起返回魔教地宮。
然後,他對大長老提出一個問題。
“有沒有什麼武功是可以速成的?”
“一般的外門功夫修練速度都很快。”太長老撇嘴。“不過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最好別走那種捷徑。”
奈何司徒空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捷徑。“那練好了,可以打贏白蓮聖主嗎?”
大長老的眼珠子差點兒瞪出眼眶。
“以白蓮聖主的功力,你想贏?再練三十年吧!”
“我必須在兩年內擁有不遜於白蓮聖主的功夫。”司徒空扔出來的真是一顆比一顆狠。
大長老徹底無力了。“魔主,你還沒睡醒嗎?”
“我是認真的。”司徒空的語氣前所未有地沉重。“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武功要如此好練,滿天下都是高手了。”
“總有例外,我不信每個高手都是苦練上幾十年,才在江湖中一戰成名。”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