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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概括,但這種沈鬱卻被司徒空輕易地打破了。
跟他在一起,她的心裡就是莫名地舒暢,很多不能對別人說的事、展現的感情,不知不覺地,便在他面前流露出來。
“說吧!你到底要什麼?”她心軟了,為了不想失去這份單純的愉悅。
“火摺子。”
“喏。”她也想看看,什麼樣的火藥竟能拿來‘玩’,這可是要人命的玩意耶!
他點了一根菸火,丟上半空,一團閃耀的彩光爆發開來。
“這其實晚上點會更好看。”
她看呆了,原來火藥不只可以用來殺人,也能變出這麼有趣的花樣。
“要不要試試看?”他把煙火和火摺子一起放到她手上。
她興奮得眼睛都發亮了,點菸火的時候,手還微微地顫抖。
他看著她水潤的眸,霧氣盈盈的,說不出的嬌媚。
聖女,多麼尊貴的名號,其實也只是個董蔻年華的少女,卻要一個人坐在最高的位置子上,反覆品嚐著高處不勝寒的滋味,或許她打出生到現在擁有的快樂,還不如小學妹多呢!
偉大的聖女、可憐的聖女。
他迷茫的眼透過她,穿越了層層的空間與時間,彷彿又看見了靈堂上,那張黑白照片,小學妹燦爛的笑容和枯槁的遺容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不會讓這個寒孺步上小學妹後塵的,一次又一次,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不擇一切手段都要保護她。
“你到底是在看我?還是透過我,想著其他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發現他凝望著自己出神,然而,他的執著和堅定都不是為了她。
她不知道他心裡藏著何等傷心事,倘若他能在她身上得到安慰,她樂意貢獻這份溫暖,但別把她當成替身。
差不多半個天下都知道世上有‘聖女’,而遺忘‘寒孺’這個人,他是少數不因她的尊貴而疏遠她的人。
所以在他面前,她更想當一個單純的‘寒孺’,就是她自己,沒有過多的裝飾與稱號。
這樣的要求困難嗎?她不知道,心卻莫名地抽疼著。
第三章
“我告訴過你,不管你把我誤認成誰,我都不可能是你想像中的模樣。”寒孺定定地看著司徒空。
他臉上帶著一絲痞,聳聳肩。“你又不是我肚裡的蛔蟲,怎知我心中所想。”
她眸間閃過一抹疑雲,他的話總是那麼奇怪,教人似懂非懂的。
“是不是不瞭解蛔蟲的意思?沒關係,我們可以深刻討論一下這種生物,它——”
她截斷他的話,看穿他的心思。“你怕面對現實嗎?”
他窒了下。“我怕什麼?”
“真的不怕?”她素手慢慢地栘向臉部。
“我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哭,只要你不掉淚給我看,天塌下來我都可以替你扛住。”他笑嘻嘻的。
“如果你看到真相後,還能說出這句話,那麼……”
她的手停在臉上,良久,黝黑的瞳眸緊緊地閉上。
他看著她臉龐,那長長的羽睫下深濃的陰影,像遮住了整片天空的晴朗,胸口一陣針刺般地疼。
“小姐有沒有看過皮影戲?如果你喜歡愛情戲,我可以演一出‘梁山伯與祝英臺’給你看,或者你喜歡復仇劇碼,‘哈姆雷特’怎麼樣?”
倘若他沒開口,她或許會一直猶豫下去,不知道要不要在他面前露出真容。
但他刻意活潑的語氣卻使她下定決心。她想要有個人真正地認識‘寒孺’,交一個專屬於‘寒孺’的朋友,就必須先讓人看到一個完全的、沒有遮掩的‘寒孺’。
雪般玉手在耳畔一抹,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司徒空,你可看清楚了?”她褪下的不僅僅是掩飾,還有那逼人氣息的美麗。
他的手在袍袖中悄悄地握緊了,努力讓自己不要移開視線,定定地瞧著那張疤痕遍佈、幾乎分不清五官的面容。
這是醜陋嗎?或者用‘恐怖’來形容更貼切。
她臉上唯一沒變的就是那雙靈秀的眼眸了,在失去了驚人美麗的襯托下,它們顯得愈發深邃,就像無邊無際的夜空。
依稀間,那雙漆黑的眸裡有幾點光芒進閃,一點、一點又一點,漸漸地,光華連成一片,化做橫跨夜幕的銀河,璀璨耀眼。
他被深深地吸引著,情不自禁墜入星海中。
她摸著凹凸不平的臉,語氣平淡。“我是聖主從狼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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