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讓我去毀滅地球更現實一點呢……
腦中突然浮現自己拈著蘭花指，一臉幸福的繡鴛鴦戲水圖的幻象……
一陣惡寒……果然夠噁心……
“學什麼禮儀啊？”甩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點。
“三從四德，為妻之道。沒人教過你麼？”慕飛涵臉上又掛起嘲諷的笑。
“何為三從四德？”
“三從為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自然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慕飛涵深呼吸了一口氣，意外的沒有發怒，還耐心的解釋起來。
“嘖嘖……會不會太誇張？”一個大男人都能這麼流利的背出婦女的行為準則，封建禮教害死人啊……
“你不打算學麼？”慕飛涵危險的眯了眼睛，像是宣告他的耐性已經用完。
“笑話，我去學那些對自己百害而無一益的東西做什麼？”
偏過頭，不再去理睬沒有營養的慕飛涵……每次和他說話我都會內傷。
突然想起李蘊庭，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甜蜜的表情……
“況且，若是值得我愛的人，也必不會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李蘊庭……說會給安安自由呢……
慕飛涵沒有再說話，馬車裡又詭異的安靜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幾乎要沉沉睡去的時候……
慕飛涵突然開口說，“我做不到。”
不想答話，就裝作自己睡著了罷……
他做的到做不到又與我何干呢……
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他不是我的涵……
不是……
他那麼無情的男人，又會真的愛上誰呢？
一個月的輾轉顛簸……
刻意對慕飛涵疏遠和防備……
那個夏日的傍晚……
終於欣喜的聽見車伕說……
“主子，前面就是滄海了……”
曾經滄海
一個月的輾轉顛簸……
刻意對慕飛涵疏遠和防備……
那個夏日的傍晚……
終於欣喜的聽見車伕說……
“主子，前面就是滄海了……”
眼前，碧波萬頃……
眼前，一望無際……
眼前，飄渺的不太真實……
閉上眼睛，耳邊迴響的是那日潺潺的《流水》
站在這裡，已經一天了。
聽人說，我站的這個位置，就是李蘊庭當日跳海的地方……
不敢移動腳步……
怕站偏了一分……便再也感受不到他的體溫……
目擊之人言之鑿鑿……白玉束髮，錦衣藍袍，坐在輪椅中……
那是我的李蘊庭……是說會給我自由的李蘊庭……
海浪……拍溼了裙角……
滄海……他可曾和你說過什麼？
他有沒有說，他還惦著安安……
他有沒有說，他並沒有死……他只是想騙安安的眼淚……
李蘊庭，你贏了……你成功了……
李蘊庭，你回來罷……在我身邊就好……
眼角有淚輕輕滴落……一發不可收拾……
究竟是何時愛上你的呢？
究竟愛你什麼呢……
“只是不知道安安姑娘究竟是不懂情識愛呢，還是根本就心如止水？”
戲謔的笑容……輕易……擊破我自信的偽裝……
“是麼？那是因為今天要定下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吧。”
坦然的笑容……只是我那時並不知道……李蘊庭……你竟一直在用生命保護安安呢……
“不為塵俗所束，不為人言所染。任山重路險，我奔流之心如故依然。”那日你反覆的重複我的話，突然勾唇一笑，“知我心者，安安也。”
……原諒我……嗤然一笑……不知感動……原諒我作繭自縛……不肯面對……
“安安，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目光灼灼……你唇畔奔湧而出的血液……是何時浸染進我心深處……讓想念都變成不敢觸控的痛……
寒燈無焰，敝裘無溫，總是撥弄光景；身如槁木，心似死灰，不免墮在頑空……
玉落視角
莫離姐姐站在滄海邊已經整整一日了……
任
海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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