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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簾,心中日日夜夜的思念都在說。
我愛他,我愛他,我已經記不得我有多愛他,我已記不得我為什麼愛他,愛的莫名其妙,愛的毫無理智。愛的願意飛蛾撲火,愛的願意奔赴天涯。
可握緊手掌;無心禪師寫的兩個字灼傷了掌心。
嘴唇涼薄的張合,卻說出了另一番話,“炫兒不離不棄的深情打動了我,安安現在已經分不
心中到底是更愛你還是愛他,李蘊庭你可以接受二分之一的愛情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微挑的丹鳳眼,已經蘊藏著怒氣。
就是這樣吧,心中少一些愛,多一份恨,那麼心是否就不會那麼痛了?
“李蘊庭,你瞭解我嗎?你知道我心中所想嗎?我對你的愛一直都是負疚,和你在一起我很累很累,我真的夠了,你說的自由又在哪裡呢?在這淮國的皇宮,這就是你能力的全部嗎?你憑什麼自大的以為你杳無音訊那麼久安安還會在原地等你?”
儘量讓自己的臉上沒有表情,心卻針扎般的刺痛。
可我此刻的疼痛又怎及李蘊庭斷腸草之毒的萬一?
“如果你以為這麼做能讓我吃下冰魄雪蓮,那麼你就錯了。”李蘊庭忽而一笑,掩去所有情緒。
“我本來就是個搖擺不定的女人,誰吃冰魄雪蓮,對我而言,不重要。”
我們的發被調皮的晚風的糾纏在一起,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他眸中的痛,一寸一縷全都鐫刻在胸口,可是否我的痛多一些,他的痛就會少一些?
執意不肯吃冰魄雪蓮的他,是用怎樣寵溺的心去愛我?
一直任性的我,是用多麼不懂事的情感去帶給他傷害?
握拳。
深呼吸。
轉身。
離開。
將冰魄雪蓮遺落在地。
“安安,我不會相信!”
晚風陣陣,將他的話送入我耳中。
唇畔漾起一絲苦澀的笑。
他並沒有伸手拉我,我的話,終究還是動搖了他。
那麼驕傲如李蘊庭,又怎麼會放棄自己的尊嚴。
冰魄雪蓮,世上只有一株,救了炫兒便不能救他,救了他便不能救炫兒。
而無論誰離我而去,都是安安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
不能選擇,不能選擇。
為什麼命懸一線的不能是自己呢?
輕輕攤開手掌。
那是無心禪師以指代筆輕輕寫下的兩字。
抬頭望去,但見繁星滿天。
清晨鳥兒的叫聲,歡快如叮咚山泉。
輕輕攏了攏耳邊的碎髮。
此刻的我,一定憔悴不堪吧。
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夜,不知道方向。
破曉時分,竟然倚在樹下睡著了。
遙望山底下的村莊。
炊煙裊裊。
笑中有淚,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
……分割線……
三日後。
淮國境內一客棧內。
偏僻之地,倒也風景秀麗。
酒沾唇畔,但願淺嘗輒止。
“國師已經醒了,李蘊庭已經決定冊封牟落影為後,數日後將舉行大典。”
“辛苦了,暗夜。”柔和的笑著,感激的望著坐在我身邊那個一身黑衣下更顯剛毅的男人。感激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機緣巧合的出現在我面前,感激他不偏不倚的幫助。
“安安姑娘的救命之恩,暗夜沒齒難忘。”冷酷卻忠誠的聲音,勾勒出他的性情。
無奈的搖搖頭,嚥下口中的酒,燒灼的感覺自咽喉而下,胃部忽而一陣翻湧。
強壓住身體的不適,卻還是沒有再開口,不想知道暗夜此來淮國的目地,不想知道我們的相逢究竟是偶然,還是誰背後的操作。
可有一件事,卻還是非問不可。
“齊家堡血案,真的是清宮所為嗎?”
“請安安姑娘體諒暗夜有不能言的苦衷。”暗夜愧疚的望了我一眼,隨即說道,“安安姑娘只需要明白一點,表面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
他的話既在我意料之內也在我意料之外。莫非……我誤會了什麼嗎?
“嗯。”我輕輕點頭,接著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安安以後會照顧好自己的,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要洩露安安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