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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餓壞了。算計別人也很辛苦。弄了滿鞋子的土,要是夏天,人家肯定以為她半夜偷菜去了。
回到花枝街,小寒把馬栓在門外的樁上,進了豆腐店,讓人趕緊給她來碗豆漿。
豆腐店的夥計換了人,一問,才知道大正讓胡七給調走了。看來,大正前途光明。
那夥計也是認識小寒的,只是不熟。他殷勤地問小寒要幾顆蛋,小寒說一顆就夠了,醬要少刷,要不太鹹。
正喝著豆漿等煎餅,門簾一掀,進來一個人。那人一進來,就往小寒旁邊一坐,頓時,這碗豆漿的香味就被臭味沖掉了。小寒嫌惡地往旁邊挪了挪,那人又腆著臉往近靠了靠。
小寒“蹭”地站起來,端著碗說:“莫頓,你能不能洗個澡再出來,你要臭死大家嗎?”
莫頓嘿嘿一笑,說:“我洗個澡是不是姑娘就喜歡了?”
小寒一豎眉,彎腰盛起一瓢熱豆漿問:“是不是想洗個熱水澡?再說一句,姑娘我拿一桶熱豆漿伺候你!”
莫頓還是嬉皮笑臉,說:“我知道你敢。你連胡亥都敢打,莫頓就喜歡你這樣的。不過你也不能太霸道,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犯不著因為一句話就壞了你們禮儀之邦的風度。”
小寒氣憤地把瓢扔下,濺起來的豆漿沾在手背上,真燙!
他奶奶的莫頓,幾天不見,漢語都說得這麼溜了,這不妥妥的外交人才嗎?
夥計把煎餅用荷葉包了,遞給小寒,機靈地說:“姑娘拿了路上吃吧,小店太逼仄了。”
小寒拿過來,衝夥計點點頭,說:“錢回頭再給。”說完,她從門裡出來,把門簾甩得老高。
門外跟著莫頓那兩個軍士,看見小寒氣沖沖出來,大嘴齙牙的那個衝小寒說:“姑娘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嘴賤。”
“我真的嘴賤嗎?”莫頓也跟了出來接話。
那齙牙的軍士說:“你不嘴賤,最近小公子怎麼不跟你來往了?”
莫頓不屑地“嗤”了一下,說:“他那是找藉口,想把我們這班朋友趕走,重新塑造一下自己的形象。就他,怎麼塑造還不是一顆羊糞?要是在草原上,這樣的人我會理他嗎?跟著我後面吃屁我都嫌他多餘!”
齙牙軍士搖搖頭,這傢伙就是膽子大,什麼話都往出放,也不怕小公子知道了給他下跘子。
另一個軍士也直搖頭,他們是負責監視莫頓的,但也犯不著什麼都往上彙報,那不是沒事兒找事嗎?
小寒沒解馬韁繩,她要先把煎餅吃完,儘管在大街上吃東西不雅,可是她肚子餓,等不得了。
小夥計把門簾掀開,搭在門上,大概是要走走味兒。
小寒又嫌惡地瞪了一眼莫頓,看看,都臭成什麼樣兒了,胡亥那樣的人能不嫌他嗎?
莫頓卻沒有這種自覺,他衝著小夥計說:“我的煎餅呢?”
小夥計說:“馬上就好。”說完回身去做煎餅。
吃了幾口煎餅,肚子終於不那麼餓了,小寒有了力氣,對那兩個軍士說:“兩位也沒吃吧?”
齙牙的說:“早上喝了點粥就跟著這位到處逛,也不知道要逛到什麼時候。”
小寒同情地搖搖頭,這都是什麼差事呀!她衝著豆腐店裡喊了一句:“再來兩套煎餅,計我賬上。”
莫頓腆著臉接話說:“姑娘要不把我的錢也一塊付了?”
小寒斜了他一眼,涼涼地說:“我嫌你臭。”說完,衝那兩個軍士點點頭,上馬走了。
冒頓在後面直翻白眼兒,他問跟著他的人:“我真的臭嗎?”
那兩人點點頭,說:“真的臭。”
“那你們倆整天跟著我怎麼不說我臭?”
齙牙的說:“你臭你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小酥酥也不說我臭?”
齙牙的一撇嘴,沒說話,另一個說:“她圖你的錢呢!不過,要是換了我,我寧可倒貼錢,也請您離得遠點兒。”
冒頓一豎眉,說:“我有那麼不堪嗎?”
兩人齊聲回答:“有,真的有!”
冒頓無奈了,這派來監視他的人沒法做朋友,有機會就編排他。
煎餅出來了,三個人一人一套。大家都蹲在門口吃,兩個軍士一邊吃一邊聊,說怪不得小山子說小寒姑娘人好,這灑脫大方的性子確實很好相處。
莫頓不愛聽,他打斷他們的話說:“我說,兩位,咱最近是不是伙食太差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