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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不堪重負……
這位自稱傾家蕩產的賭徒姓房,房子的房,人們習慣叫他房總,正好他的營生也是房地產,呼延謹也無一例外叫他房總。
房總說:“我已多次報警,希望警方端掉這個賭窩,可是警方遲遲未動。但我更希望世人瞭解賭博的真相、兇險、詭詐,希望欲涉足者懸崖勒馬,未涉足者徹底遠離,世人人人痛恨賭博,勸誡那些欲而往之之人。”
呼延謹見房總說得誠懇,便又細問關於賭博場所,人員之相關情況,房總俱一一作答。
之前,呼延謹也接觸到一些因為賭博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情況,房總的一番訴說使他決定親往賭窩勘探實情,以有力的報道揭露賭博的危害。
在房總的引薦下,呼延謹來到賭窩。為了迷惑賭窩的組織者,呼延謹準備了10萬元賭資,佯裝豪客。
呼延謹在大學時代,不好好學習,業餘時間就呼朋引伴賭博,雖然玩得比較細小,但對賭技卻是略知一二。
賭檯上玩的是二八槓,豹子最大,點數比大小。
呼延謹坐莊家的對門,一千,兩千地壓著,看到莊家手氣背一點的時候,就壓個五千,一萬,一場賭局下來,竟然贏了兩萬之多。
賭局散的時候,一個叫做“強哥”的光頭強走到呼延謹身邊,伸出手指窩裡文著蠍子的手,跟呼延謹示好。
呼延謹書讀得多。歷史長河中的黑道,與現實生活中的黑道,他能馬上聯絡起來,所謂敬酒不吃要吃罰酒。
房總已經忙不迭地介紹:“這是強哥。”呼延謹立即伸出手來:“是強哥啊,聽我兄弟說起過。”把眼神移向房總,轉而又熱情地說,“希望強哥多關照。”
在強哥眼裡,凡是能來賭的,會賭的,輸家,贏家都是他的朋友,當然也都是他的臣民,自然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賭博的場所經常在轉換,有時在豪華會所,有時在茂密的樹林,有時在遊輪,賭博前一小時得到通知,然後趕往賭博窩點,這種近乎遊擊生涯的賭博確實充滿樂趣,是呼延謹歷久求索未能得的。
雖然在呼延謹眼裡,賭窩是要搗毀的,賭徒是要教育的,賭博的組織者是要繩之以法的,但這個有序的效應體系顯然每個人都痴迷,輸家也好,贏家也好,即便他作為一個偵察者,觀察家,或者叫做間諜,也深深地迷戀上這樣的運作場景。
每天有規律的作息,豪車接送,或遊輪,或會所,或原始山林,每天變換新的場所,所到之處均為幽冥無人煙之處,充滿神秘、復古情調,恍如穿越小說裡的場景,奇幻無比。
幾天週轉下來,呼延謹的10萬元賭資,已經變成20萬元。如果單從經濟利益考慮,呼延謹讀的博士,包括報社的職業已經無關緊要,呼延謹是個賭手,優秀的賭手,他能在平靜中尋找詭異,在詭異中恢復平靜。如果跟光頭強輾轉一年,呼延謹應該可以是千萬身家,還可以把房總輸掉的錢都贏回來。
就在呼延謹在賭場裡如日中天的時候,賭場被警察包圍了。
呼延謹如釋重負,他的這場曠日長久的戰爭總算可以結束了,他想,我可以把賭博的真相告訴全國人民了。為什麼賭博如此容易成癮,又如此難以棄癮,癮君子們為什麼寧可傾家蕩產還如此深陷其中,他覺得他要一一道來。
可是警察,抓賭徒的時候,也不容他分說,也一併把他抓走了。
呼延謹是作為重要的賭徒,甚至是賭棍被抓走的。理由很多,第一,他是贏家;第二,他跟組織者光頭強關係好;第三,呼延謹已經成為這個賭場的賭神,很多賭徒仰慕這個賭神,不惜從其他賭場轉入這個賭場,呼延謹不光自己犯下賭博罪,還犯下危害社會的賭博引導罪,或者說領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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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贏了多少
呼延謹被投進看守所的107倉。
呼延謹是知識分子出身,被投進看守所算是一件災難性的事件。
呼延謹的學歷不低,是博士,進看守所那天,他沒說自己是博士,可能他感覺說是博士,跟看守所的氣氛有點格格不入。
107倉的人雖然都沒有進入被起訴階段,但都是犯罪嫌疑人,呼延謹進得其中,顯然也是法定的待罪之人。
盤問呼延謹的是猛虎先生。
……
“你知道你所犯何罪嗎?”
“賭博。”本來呼延謹想說是為了採稿,但覺得現在不是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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