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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熊炎有些坐不住,他看這個審訊的格局,越看就越像他工作的火化間,他本來是個火化師,可是現在他被關在這鐵籠子裡,這鐵籠子就像火化間的爐膛,而外面的幾個警察,倒反而像起火化師來了。想到這裡,熊炎的心一陣陣緊縮,臉上憂戚滿布。
主事的凸肚警察察覺到熊炎臉色的變化,覺得火候已到,便不緊不慢地開問起來:“你是熊炎嗎?”
“是的。”
“說說你的工作?”
“火化師。”
“火化‘工人’,什麼火化師,‘師’這個字能隨便用嗎?”
“可是,死者家屬都稱我們為師傅,同事互稱都稱火化師。”
“什麼師傅,老師的,我看你就是一個偷東西的師傅,偷東西的老師?”
主事的凸肚警察覺得還不解氣,又補充一句,“連死人的東西也會偷。”
熊炎聽了這一半詢問,一半奚落的話,自尊心受到了很大損傷,不知道該怎麼辯白。
就在熊炎犯難時刻,凸肚警察又問道:“除了昨天的這塊手錶,你還盜竊過什麼,還有哪些死者的遺物被你佔為己有了?”
“那些東西,本身死者家屬作為殉葬品要火化的,我只是因為殯儀館火化爐的原因,沒有放進火化爐,根本不是什麼盜竊,請你不要移花接木,硬扣我什麼盜竊的罪名!”
熊炎一向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罪人,也沒有想過要去犯什麼法,所以在那裡頑強地頂著。
“對啊,那些殉葬品本來要一同火化掉的,但沒有火化掉,你有沒有還給家屬,哪個家屬收到過你交還的殉葬品了,你佔為己有了,這還不算是盜竊?”
警察有警察的邏輯。
“那些沒有被火化的東西,有的我隨手扔進垃圾桶了,其實並沒有什麼價值,只是死者生前的喜好或者家屬的一點念想罷了。”
“嗯,你說得很好,注意你剛才說‘有的’被你丟進了垃圾桶,那就說明‘還有的’你未丟進垃圾桶,而是被你佔為己有了,因為這些東西比較值錢。”
這位凸肚的警察應該是個審訊高手,有一套霸王硬上弓的套路。
熊炎在嚴密的推理前,也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
熊炎重新審視了一下審訊室,再看看自己被拘在不足2平米的小間裡,覺得自己今天不說點什麼,他們是不肯罷休的,他明白警察也需要邀功求賞,他們的上邊還有人,他們需要證實自己的能力,需要那種攻無不克的榮耀,相反,如果他們在熊炎嘴裡什麼也等不到的話,或者用行話講,案情毫無進展的話,上面怪罪下來,這氣還是撒在熊炎頭上。
這樣一想,熊炎的防線就開始崩潰,他決定說點什麼。
熊炎本身就是個坦誠的人,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到了這個份上,他決定警察問什麼,就答什麼,覺得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凸肚警察較會察言觀色,他見熊炎有較大鬆動,便故作隨意,又耐心聽取的樣子,說道:“你一件一件說吧!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是不是構成盜竊,法律會給你一個公論的!”
熊炎的話由被提起來,但還是辯駁地說道:“我可以說說做火化師以來,依據工作條例,哪些殉葬品被取出沒有隨同死者一起火化的,但我要申明的是,那根本不是你們說的盜竊,是因為殯儀館的工作條例規定,必須取出一些對火化爐可能損壞的物件,或者因火化產生的煙氣對環境產生汙染的物件。”
幾個審訊的警察共同在那裡點點頭,表示歡迎熊炎的招供。
熊炎頓了頓,回憶的閘門被開啟,痛苦與歡樂交織的浪潮湧向他的腦海……
一點點,一滴滴,一幕幕,一出出,這樣的戲劇,那樣的舞臺,一個平凡的人生,會有著怎樣不平凡的故事,而那些,都會被貼上有罪的標籤嗎?
他無法回答自己,他只想把這些故事說出來,把這些往事回憶出來,但求心靈的安寧,但求為了可以圓滿,即使不圓滿,但不會留下太多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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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第一竊
有次,熊炎火化一個溺水身亡的孩子,那個孩子才剛讀完幼兒園,準備就要讀小學了,誰知就在那個暑假,溺水身亡了。
家長的悲痛自然不必說。
因為是個孩子,熊炎就多看了孩子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