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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唔……白哉，你怎麼不叫醒我，都九點了！”看到時間後反射性從床上慌忙爬起的千葉在發覺全身光溜溜後趕忙拉過被單，卻發覺她身邊的六番隊長大人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墨玉有著淡淡的迷惘，被她搶過被子後露出完美的身材。

“怎麼了？”恍然未覺自己的殺傷力一般，坐起身來的朽木白哉白玉般大掌放在她的額上，仍帶著起床音的嗓音冷清不再，反而有些魅惑，“臉那麼紅，發燒了麼。”

“不，不是。你，你先蓋上被單……”迴避有些閃爍的墨玉，千葉往後縮了縮，卻惹得某人靠得更近。太要命了，之前雖然他們也不止一晚，咳……好吧，是每晚都睡在一起，不過朽木大貴族每天都會‘好心’地在穿戴整齊後才搖醒賴床的她，順便在一旁耐心看著她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所以她一直沒見識過早晨無衣版的朽木白哉，今日一見，果然妖孽啊妖孽。

“那麼，是太累了麼。”將她的反應看進眼底的朽木大貴族嘴角上揚，讓某一邊閃躲著視線一邊又很不自覺地胡亂偷瞄的女人看傻眼了。

“白哉你剛剛是不是小小地笑了？”她的末日是不是快到了，所以老天垂憐了了她的心願？

“……不可以麼。”微微挑眉，他笑很奇怪麼。

“不是啊，你要知道你一向都是冰山大面癱，你的嘴角從來上揚不超過五度，你剛剛那弧度接近十度的笑簡直跟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偉大啊。”喃喃地撫上他俊美得沒有一絲缺陷的臉，千葉一臉夢幻表情，“我這個不是在做夢吧？”

“又想掐我？”及時抓下她的安祿之爪，顯然非常清楚專屬於千葉的‘夢境驗證法’，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冷清嗓音有著淡淡危險意味，“你是不是覺得，嘲笑你的未婚夫是件可以原諒的事情。”居然敢說他是冰山面癱？

“這個，”吞了吞口水，最近膽子被某人養得越來越肥的女人一臉無辜，“你的確是面癱嘛，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和海燕就是兩個不同的極端啊。”你看人家海燕多陽光……這句話還是沒膽說出來。

“……你喜歡他麼。”完全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墨玉定定地看著她如春日般溫暖的笑容，竟不知不覺和那個男人重疊，緩緩收緊了環在她腰上的雙手。

“那隻死燕子很難令人討厭得起來吧？你不也很喜歡他的麼。”別以為她不知道，白哉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如果不是他真心認定的朋友，絕對不會讓那個人一直出現在他眼前。夜一和海燕，其實都是他不可替代的重要朋友吧。

“……不是這種喜歡！”看著身下遲鈍得可以的女人，冷清嗓音有著淡淡不耐。

“？”

“我是問你，是否喜歡過志波海燕……不是朋友的那種。”語調平靜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墨玉定定望入那雙微訝的黑眸，彷彿正在討論早餐要吃什麼般平常，卻隱隱有著風雨欲來的徵兆。

“……你不是以為，我曾愛上海燕吧？”愣愣地看著面前一臉正色的男人，千葉有些哭笑不得。她都給他吃光抹淨了現在才來問她喜歡的人是誰這個問題會不會太遲了？

“他結婚的時候，你哭過。”他可不是捕風捉影。她的個性，本來便倔，他與她相識百年，落淚次數屈指可數、

“有咩？”那個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哦。千葉看著一臉正色的男人，偏著腦袋想了想，恩，好像是有……

“……在我懷裡哭的。”顯然某人非常介意。

“因為那時候海燕結婚後，就只剩我一人了啊。”還真是鬱悶不已的過往吶，賞了某人白眼，千葉沒好氣地別過臉，但是，‘還不都是你害得！’這句話，仍舊沒有說出口。

一旦說出來，便會想到，那個人吧……順帶扯出，她一直在狼狽迴避著的，那些曾經。

其實，她也是會，在意的……

“沒有喜歡過志波海燕麼？”似知道她在逃避著什麼一般，朽木白哉緩緩扳回她的臉，墨玉清晰地映著她的容顏，平靜而堅定，再也容不下其他。

“……沒有沒有啦，那隻臭燕子有什麼好喜歡的。我審美觀有問題，一直都喜歡冷冰冰的面癱，滿意了吧？”被牽回注意力的千葉鬱悶地推開某人準備下床穿衣服，怎麼可以誤會她喜歡那隻臭燕子。

“幹嘛啦。”吞了吞口水，被重新拉回某人懷裡的她發現朽木大貴族平靜無瀾的雙眸裡有點點的火光。

“沒有，突然想起尚欠夫人一個早安吻罷了。”

“不，唔……”混蛋，根本就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