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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思摩心中泛起一種愁苦憤懣的滋味,他轉身朝帳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看了頡利一眼,仰天長嘆了一聲。風吹得帳中簾幕亂飄。勃帖望望阿史那思摩的背影,又看看頡利,小心翼翼地說道:“大汗,惡陽嶺這麼要害的地方,不用阿史那思摩,換了別人,只怕守不住呀!”
頡利眼睛望著帳頂道:“正因為這個地方要害,才必須得選一個忠誠的將領去鎮守!沒有突利這個後顧之憂,執矢思力也夠用了!”
雲中前線的副帥換成了李世勣,李世勣同時還接過了進攻惡陽嶺的前線指揮權,唐軍發起了更為猛烈的攻勢。戰鼓聲聲,響徹雲霄,一面屍體橫陳的山坡上,金屬撞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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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歌十八 鏖兵(6)
執矢思力頂不住了,他親自到頡利大帳搬取救兵。頡利用馬鞭指著一身泥土滿眼血絲的執矢思力斥道:“阿史那思摩能守得住,你怎麼就說守不住呢?”執矢思力哭喪著臉報告他,進攻惡陽嶺的唐將換成了李世勣,親自督兵不惜代價日夜進攻,唐軍的屍體都快堆滿惡陽嶺了。頡利斬釘截鐵地道:“就是李世民上來你也必須把惡陽嶺給我守住,這個要隘一丟,讓東西兩翼的唐軍連成一氣,仗就沒法打了。”
執矢思力抱著頡利的腿央告:“大汗!進攻惡陽嶺的唐軍有六七萬人,臣只有三萬人呀!傷亡實在太大了!能不能請大汗再給臣增派上兩萬人?”頡利罵道:“真是廢物。三萬人,已經不少了!再給你派兵,我拿什麼突擊唐軍?你一定要救兵的話,那我就只好派一個人替你去鎮守惡陽嶺了。”執矢思力心裡一慌,問道:“大汗還想調阿史那思摩回來嗎?”
頡利冷笑一聲:“我還有臉去吃這口回頭草嗎?不,我要派的是一個女人,那個養在羊圈裡的大唐公主!”
安康寢宮的大門慢慢被推開。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邁步走了進去,眼前有什麼東西一閃,李世民失口叫道:“安康!”長孫皇后吃驚地問:“安康?在哪裡?”李世民幾步走了上去,定睛一看,是安康臥榻上的一道幃幄被門外灌進來的風吹動了,不由嘆了口氣:“原來是風。”
李世民眼中有淚光閃動,女兒的離開,讓他覺著這宮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只有到這裡來,才能聞到她身上的氣息,讓他覺得女兒還沒有走遠。看著丈夫那難受的樣子,長孫皇后流下淚來,安慰他道:“皇上,你不要擔心,安康不會有事的。”李世民搖搖頭:“唉,你別安慰我了,這孩子命苦呀,娘死得早,現在又——”李世民再也說不下去了。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喊了一聲:“陛下。”李世民收住淚回頭一看,是房玄齡拿著一封信札站在門口,說道:“雲中前線快馬傳來的急函,請陛下聖覽。”
李世民接過展讀,臉色陡變。信是頡利寫來的,他說安康公主現在就在惡陽嶺上,希望李世民下令讓唐軍停止進攻,退過長城以南。李世民讀過那封信,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啪的一聲將信拍在几上。長孫皇后關切地問:“怎麼了,陛下?”
李世民一臉怒意:“哼,頡利居然拿安康來要挾我,讓我軍撤退!”長孫皇后和房玄齡臉上均是一驚,他們都清楚,李世民與女兒安康感情甚篤,頡利的這一招有多致命。李世民在殿中踱了幾步,神情激昂地說:“頡利以為綁架了安康就等於綁架了大唐帝國,他這個算盤打錯了,玄齡,你立即擬一道文告,曉諭全軍,就說胡寇卑鄙地劫走了我們的公主,欠下了大唐一筆新債。讓李世給我猛攻惡陽嶺,第一個攻上去的勇士,朕封他為雲中侯!”
房玄齡有些為難地道:“皇上,這樣一來,只怕公主就危險了。”李世民回頭看著女兒的床榻,心如刀絞,良久才緩緩說:“他是朕的女兒,更是大唐公主,能為國家犧牲是她的無上光榮!”
房玄齡熱淚盈眶:“皇上!”
李世民又補上了一句:“你再回一封信給頡利,替朕感謝他將我軍北伐的戰鼓擂得更響了!”
風在呼號著,沒有月亮,在火把的映照下,一隊士兵的戰甲發出微弱的寒光,他們的臉上佈滿連日征戰留下的疲憊和灰塵。李世勣在一隊將領的簇擁下走出大帳,來到列隊計程車兵前。他掃視了眾人一眼,手裡舉起一紙文告大聲道:“弟兄們,胡寇把我們大唐的公主綁在了惡陽嶺上,還寫信逼皇上下令讓我軍退過長城,今天,長安的文告來了,皇上對胡寇的答覆是,第一個攻上惡陽嶺的,封為雲中侯!”士兵們望著李世手中的文告,悲憤的神色浮上他們年輕的臉。
李世勣滿懷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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