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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了嗎?”李世民爽朗地笑著說:“朕想你啊,等不及了!走,裡頭說話。”
李世民邁腿欲行,目光落在侯君集的行李上,一輛馬車的篷子已經揭開,露出四隻罈子,旁邊站著個其貌不揚但身材魁梧的大漢。李世民認得那是侯君集的義子也是當年飛虎軍的猛將遲德立,他走過去拍拍遲德立的肩膀,然後揭開一隻罈子的蓋子聞了聞問道:“你義父還是那麼點兒家當?”
遲德立垂著手,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皇上,便橋一戰,八百飛虎軍只有十一人活了下來!從此,義父將俸祿幾乎全省了下來,撫卹舊部家人。都四年了,他平日裡飯桌上擺的就是四樣鹹菜。”李世民回頭看著侯君集,面露感慨之色:“哎,你這個人啊,讓朕怎麼說你!”侯君集一臉平淡地道:“都是跟著臣從家鄉出來的子弟兵啊,這個債臣不還誰來還?”
貞觀長歌十 飛虎(3)
二人進得廳堂落座,李世民先向侯君集問了些襄陽平定丁節的情況,接著便轉入正題,說起自己和李靖等人商定的平胡方略,最後就提到了飛虎軍來。李世民告訴侯君集,自己以左衛大將軍的名義召他回來執掌禁衛軍,實際上只是一個幌子,真實的想法是想請侯君集再編練一支飛虎新軍。
聽完李世民的陳述,侯君集臉色一變,撲通跪倒在地,語氣有些冷冰地說:“恕臣不能領旨,請皇上另擇良將吧!”李世民看了對方一眼,一臉訝異地說:“這不該是你侯君集說的話啊!”
侯君集抬起頭來道:“請皇上跟臣去一個地方看看。”說著,起身將李世民帶到自己後宅的一個小院門外,裡頭有幾十個孩子正席地而坐,一位先生在教他們讀書。先生朗聲說道:“所謂父慈子孝的意思呢,就是做父親的要愛自己的孩子,而做兒子的呢,要孝順自己的父親。”
一個孩子問:“老師,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又怎麼能孝順他呢?”接著又有幾個孩子說道:“我們都沒有見過父親!”站在門外的李世民聽得難過,問侯君集道:“這些孩子都是飛虎軍的遺孤?”
侯君集一臉悲傷道:“飛虎軍之所以能戰,只有一個秘訣,就是敢死。您看看這些可憐的孩子,他們的父親都戰死在了沙場上,這些勇士上天了,卻將沉甸甸的痛苦留了下來,不光讓這些孤兒們失去了父愛,也讓臣這顆心充滿了歉疚,歉疚得都快碎掉了,已經再也承受不起新的煎熬。”說完,侯君集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一個頭道:“請皇上寬恕臣吧!”
李世民看著侯君集痛苦的神情,有一種揪心的感覺:“君集,難為你了!”侯君集仰望著天空用悲愴的聲音道:“飛虎軍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李世民又回望了一眼那些孩子,心情變得難言地沉重。
李恪在池邊一座小亭子裡讀書,亭子的欄杆上架著一根魚竿,他的死黨柴哲威和權萬紀走過來。生性粗豪的柴哲威遠遠地就嚷著:“殿下,你真沉得住氣,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在這裡垂綸。”李恪的目光從書上抬起來道:“什麼什麼時候了?”
柴哲威幾步走到李恪跟前說道:“皇上正為飛虎軍選兵擇將,宗室貴戚中的不少子弟都爭著往裡頭擠呢。”權萬紀道:“我替殿下草擬了一份自薦表章,這個兵權咱們可得爭一爭!”說完權萬紀遞上一份文稿。
李恪接過來看完放到桌上,看了二人一眼道:“你們說宗室貴戚子弟都在爭著往裡頭擠?”柴哲威說道:“不錯,連我爹都託了人要把我弄進去呢,他說這支兵皇上看得比御林軍還重,拜將封侯,是條終南捷徑。”
李恪淡淡一笑:“你們知道父皇為什麼要組建飛虎軍?這可是為北伐準備的勁旅,是父皇對付頡利的殺手鐧!就這些宗室貴戚子弟能練成個什麼樣子,你還不清楚?父皇把北伐看得那麼重,要是這支兵練不成鋼刀利刃,那這個飛虎將軍怎麼向他老人家交代呢?這顆將軍印,搶過來可是個禍害呀!”
權萬紀恍然大悟道:“唉呀!我怎麼沒悟到這一層呢?我這表章險些誤了殿下。”說完,拿起那份表章就要撕毀。
李恪卻一把將他攔住道:“別撕,把它給我!我謄寫一份,這就上奏。”柴哲威和權萬紀面面相覷,二人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李恪看著他們不解的神情笑著說道:“要是我不拿自己當上一回餌,有長孫無忌那老狐狸在後面跟著,東邊的會上鉤嗎?”
權萬紀是個機靈人,一下就明白了李恪的用意,用狡黠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您是想拖太子趟這趟渾水?”李恪眼睛盯著池塘,沒有說話。這時水面上的七星葦漂晃了一下。李恪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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