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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有說得上話的杜子軒聽的是目瞪口呆,啥米情況?根據記憶,從來不在自己面“彈琴”的爺兒倆,今天這是怎麼了?可插不上話的他也唯有繼續傾聽。漸漸的,他也明白了,今天這爺兒倆,是給自己唱了場不怎麼成功的雙簧啊,為的就是讓自己明白生活的不易,別抱多少優越感,玩兒什麼坑爹遊戲,可謂用心良苦。
至於說這場雙簧沒怎麼唱成功,那便是糧稅上漲,老爺子或許提前知道,但肯定沒有料到漲幅會那麼大,是真吃驚了。
不過,他們的目的達到了。進門之前的杜子軒,心裡還很是得意,連走路都是飄的。照此發展下去,若是有機會,他一定會把重生者所特有的優越心裡、得意心裡表現的淋漓盡致。可現在他卻傻眼了,他可不想哪一天起來,卻要面對的是村民“起義”,來反抗杜家。
想想好rì子還沒過兩天,就有數百村民舉著鋤頭鐵俅高喊著:打倒杜子軒的時候,他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俺的命咋就這麼苦呢!杜子軒此時此刻有種淚奔的衝動。
見爺兒倆不再說話,急忙插了句:“我同意爺爺的做法。”
“噢?怎麼,乖孫兒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老爺子聽的一愣,有些意外,就連杜如發都楞楞地盯著他。
這,雖然道理很簡單,可卻讓不善言談的杜子軒有些為難,組織了下語言,在父親注視,爺爺鼓勵的目光下,他站了起來。緩緩開口道:“我們杜家現在處於一個不是很好的位置,其實也不是,呃……簡單點兒說就看我們怎麼做了。做不好,若我們不出點兒血,上面的糧稅交不齊,下面又逼的老百姓們活不了,不僅兩頭不是人,還早晚得出事……做好了,我們稍微付出點兒代價,上頭的任務漂漂亮亮的完成,下頭老百姓的rì子照樣過得去,我們兩頭還都不得罪。嗯,那樣的話,老百姓們都會念著我們好,沒準兒上頭也一高興……反正好處大大滴。”
這麼簡單的事自己怎麼說的這麼囉嗦,撓了撓頭,杜子軒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傻笑著坐下了。
老爺子吃驚地望著杜子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剛自己雖然說了些,不過那也都是自我安慰的話罷了,可孫兒的話……
雖然跟他說的意思差不多,可讓他越發覺得自己所做的正確xìng。
這還是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孫兒嗎?磕了腦袋也能讓人變聰明?
不過不管怎麼說,是自己的孫兒還是沒錯的。不管是什麼原因,聰明瞭不好嗎?老爺子甩開了那些沒用的想法,很是欣慰地問道:“孫兒怎麼懂得這些的”。
老爺子之所以吃驚,那便是這些道理,都是需要時間和經歷沉澱才能悟出來的。舊社會的人們大多是迷惘的,更何況他們這些平頭小民。就如杜如發那樣就看不到這裡,看到的也僅僅只是眼前的蠅頭小利,而忽視掉勞苦大眾的潛在力量。這是當時的普遍現象,不然,後世的民國也亡不了。
可任老爺子就是想破大天來也想不到,他的乖乖孫兒雖然前世不咋地,腦子裡也沒多少“存貨”,可到底是經過了資訊大爆炸和網路轟炸的“先行者”。
又一次被當怪物看,杜子軒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靦腆道:“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心裡還在奇怪,這很難麼?菏澤而魚和官逼民反這麼簡單的道理,在後世隨便抓個人都懂吧!
“哈哈!好,好,好!我乖乖好孫兒不僅沒事,反倒比以前更聰明瞭,真是大好事,上天待我杜家不薄啊!”
這稱呼換的,得,這回又加了個好字。
不過杜子軒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的,前世偶爾聽老一輩人說起過,袁大總統的老家可是河南的,而與河南僅一河之隔的河北,可是沾了不少的光呢。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想必也差不到哪去,為何還會發生這種“官逼民反”的事?
憋的難受,杜子軒忍不住問道:“這袁大總統對我們直隸的百姓不是不錯嘛!聽說咱們還沾了不少光呢。再說,這還是皇城根兒邊兒,天子腳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哈哈!”
聽杜子軒四不像的běi ;jīng話,老爺子樂了。笑著解釋說:“孫兒你這可是問到點子上了,沾光倒說不上,可就算那樣又如何,這也擋不住貪官汙吏橫行不法啊!”
“怎麼個情況?”
“哎!”
老爺子嘆了口氣,繼續道:“還不是四大家族惹的事,這四大家族啊,坐落我雞澤可不止幾十年了。幾經數代,他們一直攥著雞澤的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