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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兄弟不必與此人計較,他乃便是在鬧市殺人的陳留典韋,如今是太守帳下軍司馬,這廝力大無窮,酒量大,博藝jīng,武藝又好,不把人灌得爛醉絕不干休!田氏的三公子田雙年少氣盛,約了幾個朋友到此與其對決,結果大敗虧輸,喝酒喝的幾乎把膽汁吐了出來,從此連這六博居的門也不敢進了。”
雖說兩漢時風氣質樸,推崇極富有勇武進取的jīng神,但是這些遊俠少年久仰陳留典韋的大名,又聽說田氏的三公子都吃了虧,知道惹他不得,只好一走了之,連一個眼不見為淨。
典韋見無人應戰,不由得意興闌珊,到屋內取了那雙大鐵戟剛要走,忽聽耳旁有人朗聲道:“沒想到陳留典韋也是膽小如鼠之輩,本公子這個天下才俊一來,你就要嚇得落荒而逃嗎?”
“敢對某如此說話,閣下果然膽氣非凡,倒也當得起‘天下才俊’四字!”典韋回首望去,只見jīng舍門口站著一人,身上一襲藍袍,一個斗笠遮住了大半個臉龐,不由得搖起了頭:“閣下連以真面目示人的勇氣都沒有,倒是讓某空歡喜一場了。”
“典壯士,你也不是當今天子遣來選秀女的宦官,何必計較某是誰,長得如何呢?”藍袍人哈哈大笑道:“你這般的婆婆媽媽,著實是辱沒了陳留典韋的英名!你我還是以六博說話,你贏了,某吃酒,某贏了,你吃酒便是!”
“痛快!痛快!值得你我連幹三盞!”典韋說著,連倒了三大盞美酒,一飲而盡。藍袍人不甘示弱,也是連倒三盞,眨眼下肚。
典韋展開了棋盤,嘿嘿笑道:“看閣下也是海量,正對某的脾胃,不如你我一局賭十盞酒如何?”
藍袍人跪坐下來,輕笑道:“你說十盞就十盞,某自當奉陪到底!”
“我的媽呀,十盞酒?若是一連輸個十局,那還不得讓人抬著出去了!”
“看你那點兒德行?才不過是十盞酒而已,人家既然敢來迎戰,就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
“就是,就是,沒有金剛鑽,怎敢攬這瓷器活?”
雖說漢末時期的酒風極盛,酒風剽悍,很多人嗜酒如命,但是這樣的狂賭加狂飲還是很少見的。於是,看熱鬧的人把jīng舍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七嘴八舌的話語幾乎把jīng舍變成了熱鬧的早市。
典韋與藍袍人恍若未聞,一場賭酒大戰就此展開。
第一局擲採之後,典韋執黑先行,他的手段的確高強,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便贏得了六根博箸。藍袍人推秤認輸,連喝了十盞酒之後,又開始了第二局。誰知第二局擲採又是典韋佔先,趁勝追擊之下,藍袍人一敗塗地。如此一來二去,藍袍人連輸了九局,加上剛來時喝的三盞酒,已經連喝了九十三盞酒。
典韋心中不忍,道:“閣下酒量不在某之下,只是博藝太臭,如此下去,閣下就是酒量再大,也會有醉倒的時候,不如就此結束如何?”
藍袍人冷笑道:“某這個輸家還沒開始怕,你這個贏家就怕了嗎?”
典韋一片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不由氣得哇哇大叫道:“某怕你個鳥?咱接著來!”
藍袍人擺手道:“典壯士且慢,能否且聽某一言?”
“閣下請講。”典韋自到東郡以來,因為博藝高深,幾乎所向披靡,見識過許多人的酒品和賭品,還見識過讓他親自去灌酒的極品,卻從沒有遇到過像藍袍人喝酒這般爽快之人。從酒品、賭品見人品,典韋不由心中頓生惺惺相惜之感。
藍袍人不緊不慢道:“光是賭酒未免無趣,不如你我換個玩法如何?”
“閣下說賭什麼,就賭什麼,某是來者不拒,大小通吃!”典韋自以為眼前之人博藝稀鬆平常,心裡早就沒有了戒心。
“陳留典韋,敢在鬧市快意恩仇,果然是快人快語!”藍袍人撫掌大笑道:“典壯士,你我不如賭命如何?某輸了,某的命就是典壯士的;典壯士輸了,你的命就是某的!”
“賭命?”典韋略一遲疑,但還是使勁點了點頭道:“賭命就賭命,某怕過誰來!”
一場別開生面的賭酒盛會瞬間變成了殘酷的賭命大賽,圍觀的人一時間都嚇得噤若寒蟬了,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是強烈的好奇心給了他們誓把好戲看到底的勇氣。
“典壯士,你我一局定生死!可敢否?”藍袍人伸出白皙的手指,把六黑六白十二棋整整齊齊地擺好。
“依你!”典韋也是個老江湖,此時彷彿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但是事已至此,宛如箭在弦上,也只能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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