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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放下飯菜轉身就走。
“等等。”李元江叫住了她
小姑娘站住了腳。
“你是哪來的?”他突然對這個小姑娘好奇起來。
小姑娘不回答,卻又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李元江慌了,他整天在這歡天喜地的場所還從來沒見人哭過,而這個小姑娘的眼淚讓他心慌意亂起來。他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和她說話了。
小姑娘的眼淚像開了閘的水,後來竟哭得蹲在地上。
李元江更慌了,他忙忙的安慰她,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大概是看李元江和自己同樣都是小孩子,因為自從邁進這個門就沒見過和自己一般大的人,所以小姑娘對李元江生出了一種親切感,她抽泣的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家太窮,孩子又多,父親就把她賣到這裡了,為的是給大哥娶個媳婦。
她和自己一樣,都是被家人扔掉的。
李元江開始對她充滿同情了,而且還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
她先是搖了搖頭,又說:“嬤嬤說,叫小荷。”
“小荷?……我叫李元江,以後你沒事就來找我玩吧。”李元江立刻擺出一副大哥哥的架勢。
小荷先是破涕為笑,卻又搖搖頭:“不行,我有很多活要幹,要不嬤嬤該打了。”
說著就起身要走。
“你……還能再來嗎?”李元江突然有些戀戀不捨,畢竟這是聚豔亭裡唯一能跟他說上幾句知心話的人。
小荷想了想,點點頭:“我明天還給你送飯來。”
看著迎春小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李元江才記起一直被自己攥在手裡的紙末。
他看了看桌上已經不再冒熱氣的饅頭,笑了……
………【索魂發 第五章 天降不詳 第四節 饅頭】………
李元江很快換了家書塾,在那裡他仍舊經常被先生表揚,仍舊經常被同窗欺負,不過他再也沒有和人動過手。他要發奮學習,他要高中,他要離開那個天天鬼哭狼嚎的破地方。
李元江一天天長大了,因為長年在那種地方生活,年幼的他已經初懂了人事。
男男女女沒有顧忌的嬉戲摟抱,喝酒**他可以視而不見,而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不分晝夜衝進門縫的曖昧的聲響,尤其是夜間,聲響更加的刺耳,讓人感覺身邊潛伏的是一群垂死的貓。
以前即便如此他也能安然入睡,而現在卻是徹夜難眠。
只要那種聲音一響,他就渾身燥熱,滿腔怒火。
其中還以暖香的聲音最嘹亮悠長的,而且還就在他的隔壁。
有次深夜,他實在耐不住她高一聲低一聲的好像要死過去的呼叫,就怒氣衝衝的來到她門前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門縫裡的一幕卻讓他臉紅心跳慌亂非常。
他連忙跑回自己房間,卻覺得身體像是有個什麼東西在瘋狂竄動,要從裡面衝出來。
他不想再憶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可是它卻偏偏往腦子裡鑽,弄得身體裡的那個東西東突西撞幾乎血脈噴張。
血脈果真噴張了,因為他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用手一揉,全是血。
接下來的每個夜晚,只要隔壁一有動靜,他就躡手躡腳的跑過去透著門縫看,直聽到有人來再趕緊溜回去,然後在腦子裡一遍遍的回憶。
身體裡的那個東西又開始四處遊走起來,他彷彿能聽到血液在沸騰在澎湃,另他緊張又興奮。
那年他十五歲。也就是在那年,他考中了秀才。
暖香居然在聚豔亭的頂臺上放了長長的一掛鞭,引得四處的人紛紛來看。
院裡的姐妹還有一些老主顧都趕著給暖香道喜,暖香樂得什麼似的。
可也有些人不冷不熱的說著風涼話。
“又不是你親生兒子,高興什麼?”
“你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他將來是能養你老還是怎麼的?”
是的,李元江不是她生的,他甚至沒有叫過她一聲娘,不過她就是高興,花再多的錢也高興。
那夜暖香喝了許多酒,沉沉的睡了。
隔壁突然沒有了曖昧的聲音,李元江倒不習慣了。身體裡的小東西像是被關了緊閉,憋悶得很。結果他翻來覆去了好久,才沉沉的睡去了。
自從成了秀才,李元江覺得周圍的人有些變了。曾經見到自己就很熱情的姐姐更加熱情了,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