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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真是禍害!
李元江咒罵著,捏著鼻子向門外跑去。
可是正當他邊跑邊琢磨出門後往哪個方向追趕時突然停住了。
因為到了院外,味道竟一下子消失了。
他特意抽了抽鼻子。
真的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李元江突然回憶剛剛在清醒過來時,屋裡竟然也沒有了怪味。
院外沒有……屋裡沒有……院子……有……
難道暖香還躲在院子裡沒有出來嗎?
想到這,不禁熱血沸騰。
暖香啊暖香,不,應該是嬌鳳,你本打算用這臭味來折磨我,卻不想正正暴露了你自己。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來連老天都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了,哈哈,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李元江興致勃勃的返身回到院子裡。
院子黑漆漆的,只能藉著夜光勉強的看清周圍的東西。可是李元江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有鼻子,一個獨一無二,只對令人作嘔的氣味敏感的鼻子。
他用力的嗅著空氣中的味道,雖然這氣味仍舊讓他頻頻皺眉,可是卻也另他興奮起來。他開始感激這種味道,因為他知道,氣味最濃的地方便是暖香的藏身之地。
李元江貪婪的嗅著,這曾經反感的味道如今竟讓自己如此的迫不及待,看來凡事有一弊就有一利啊,難怪古人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他只是奇怪暖香為什麼還要留在院子裡,如果換成自己,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況且,不遠處就是聚豔亭,至少可以先上那避一避。
暖香的確想逃之夭夭,她調整了半天好容易將積攢起來的力氣調動起來向李元江撞去,她也可以肯定李元江定然摔得不輕。可是畢竟身體虛弱,這點力氣爆發之後,她便開始腿軟腳軟的,剛邁出門口便一頭栽到地上。
心裡急得不行,可是腿腳不聽使喚。
她好像聽到了李元江短暫昏厥又清醒後的呻吟,就知道此番再被他捉住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因為他已經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無奈下,她只得用剩餘的氣力強迫自己,踉踉蹌蹌的奔到那棵最粗的樹後。心想李元江若是發現自己不見了一定會出門尋找,等他走遠了自己再趁機回屋取出那件小棉襖,然後先躲到聚豔亭避避風頭。
果真,自己剛藏好就聽見李元江從屋裡出來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隨後就向院門奔去。
她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向外逃,否則沒等出院就得被他捉住。
待腳步聲一消失,她便像散了架似的鬆下來。本來她就是坐著的,可是這會卻趴在了地上,感覺就像攤進熱鍋的雞蛋。
所有的痛都在一時間向她進攻,她已經不敢檢驗身上究竟還有什麼地方被破壞了,不過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慘不忍睹。
無力的閉上眼睛,彷彿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又彷彿什麼都聽得很清楚,因為那蟲聲正在周圍奏響。
一隻不知名的小蟲從草間跳到她的臉上,隨即又跳進了草叢。
她便羨慕起這蟲子來,可以輕輕鬆鬆的躲在一個角落,不被人發現。此時此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夠變成一隻蟲,或是一棵小草、樹葉,就可以將自己藏起來,無聲無息。
正想到這,便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索魂發 第五章 天降不詳 第八十節 鬼臉】………
先急後緩。
她剛剛放下的心猛的提了起來。
是誰?
醉豔嗎?
她今天剛剛來過,嬤嬤又看得緊,她就算要來估計也得等兩天。
那麼,是李元江?
這是她最不願意相信也是最恐懼最疑惑的答案。
他的去而復返無意是自己的災難,可是他怎麼又回來了呢?難道是知道自己並沒有離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正從身體裡散失掉的力氣立刻又聚了回來,支撐她立刻爬起身來。
勉強睜開已經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她看清楚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向這邊緩緩走來。
雖然夜很黑,可是她仍舊能清楚的辨認出這個身影正是李元江,沒錯。
這不僅僅是一種熟悉,更是一種本能,是一種對恐懼的與生俱來的敏感。
心猛得跳起來,似乎要破胸而出。它跳的聲音那麼大,讓她不得不緊緊捂住,生怕被李元江聽到。
肚子裡的孩子彷彿在飛速的旋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