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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他只覺得這個教室裡充滿了詭異的色彩,連明亮的陽光也透露出一絲神秘。
院長和他是同樣的感受,兩個老人不約而同地將手緊緊握在一起,有了同仇敵愾之心。那女孩用過的黑板擦就在講臺上,兩人同時朝那望去,卻見那上面乾乾淨淨,不要說鮮血,連粉筆灰也沒有,是一個嶄新的黑板擦。
他們覺得頭暈目眩。
“校長,你沒事吧?”學生們發現他的臉色不對,關心地上來詢問。他注視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心裡一陣又一陣發寒。
“沒事,校長的手指被釘子刺傷了,大家自習吧!”院長將校長拖出了教室。
到了辦公室,校長第一句話就問:“我們是不是在做夢?”
他們當然不是在做夢,他的手指頭傷口還在一陣陣地痛。
在校長先前提起他講課時曾帶頭朗讀書中精彩章節時,院長已經產生了一些設想,只是那時校長還不相信他的話,而且這設想超出人們的正常概念,他便暫時隱忍不說。現在校長已經相信了所發生的事情,他就將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
根據校長的敘述,當時他一邊板書,一邊朗誦書中片段,學生們坐在椅子上跟著朗誦。
而院長看到的情況是,校長當時並未曾朗誦任何文章,他用來板書的,也並非粉筆,而是自己的手指;學生們也未坐在椅子上朗誦,他們全都一言不發坐在地上,而他們的椅子坐在他們身上。當時教室裡沒有朗誦聲,只有粉筆和椅子發出的怪聲。
然而,這種怪聲又的確頗象是在粉筆帶領下的朗誦。
校長聽院長分析到這裡,已經大致明白了他的思路,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院長的結論是:當時校長和粉筆、學生和椅子,互相交換了角色。也就是說,當時的校長,其實扮演的是粉筆的角色,而學生,扮演的是椅子的角色,自然,粉筆和椅子就扮演了校長和學生的角色。
十
“我也是這麼想的。”冷心聽院長說完,點點頭,“但是為什麼學生們看不見黑板上的血字呢?”
“這也是我們一直不明白的。”校長說,“本來我們打算就將這件事當作一場噩夢,忘記算了。但是後來肖廣和劉永澤的死亡如此離奇,今天又發生了這件事,如果我們再視而不見,恐怕接下來會發生更加怪異的事情。”
冷心還有一點感到奇怪:“校長,你怎麼認定我和這件事情有關呢?”
校長嘿嘿地笑了笑:“我不認為你和這件事有關,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在查這件事情。”
“因為,”院長也笑得如同一隻老狐狸,“校長姓何。”
“姓何?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冷心莫名其妙地問完後,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恍然大悟,“何伯是您的哥哥還是弟弟?”
“我說了這孩子很聰明。”校長嘿嘿地對院長說,“何伯嘛,是我的一個遠方堂兄。”
冷心也笑了,有些事情,明白了真相後其實很簡單:校長是何伯的堂弟,自然能從何伯那裡知道自己正在調查的事情。
“我的故事說完了,該你說了。”院長說。
冷心再沒有隱瞞,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調查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在他說的過程中,兩位老人一時驚訝,一時沉思,一時唏噓,什麼樣的表情都有。
說到末了,冷心特別提起段雲的脊柱:“他的脊柱一共有13處折斷的痕跡,而他的鏡框也恰好斷成13塊。這個數字如此巧合,我一直有點模糊的思路,但是又無法抓住。幸好校長的遭遇點醒了我。”
“你認為段雲的遭遇和我一樣,他也是和他的鏡子互相交換了角色?”校長問。
冷心點點頭:“不止段雲,還有路揚也是。本來對他的傷勢我們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釋,現在依照這個思路,他的頭皮之所以會摩擦成那個樣子,道理和校長您的手指會受傷是一樣的:他和他的拖把互相交換了角色。當時他以為自己在用拖把拖地,實際上是他的拖把在用他的頭拖地,所以他的頭全部磨破了,而地板上也留下了那麼多頓挫的痕跡——那是拖把手柄一端在地板上移動時留下的,因此那手柄端頭才會有許多開裂的地方。”
“你剛才提到在網上有一個叫杜子剛的學生,她的女朋友化妝時,不但沒有化得漂亮,反而將原先的顏色也去掉了,而化妝棉上則變得十分漂亮,大概也是這個緣故。”院長興奮地說。
“是的。我們一直在找星期三和星期四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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