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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蔣世超問。
那人默不作聲。
林丁也問道:“是誰啊?我們什麼也看不見,你認得路麼?”
“我也看不見路。”那人回答道。聽聲音是個中年女子。
“您是老師麼?”世超道,“老師,最好不要在外面走,霧中什麼也看不見,小心將衣服弄破了——你沒聽見廣播麼?”
“我聽見了。”那聲音竟然有幾分羞愧,“只是這幾天我都病著,在家躺著,今天才好了一點,特地來解決這事。”
“解決這事?”林丁和蔣世超異口同聲道,“您能解決這事?您是誰啊?”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道:“你們也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也未必能解決這件事,但無論如何,事情總是因我而起,我總要負起責任來。”
“哦?”蔣世超聽得事情有了頭緒,立即來了興趣。
那女子道:“本來我一直沒有告訴別人,如今我也不怕提起——再不說,便太對不起那些受傷的女同學了。”
“23年前,我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他心地很好,學識淵博,就是性子孤僻一點。他有兩個很好的朋友,我們四個經常一起出去玩——那時候真是很快活的日子啊。可惜這樣的日子沒能長久,他的兩個好朋友竟然都給淹死了(蔣世超和林丁聽得心中一動),我那男朋友十分悲憤,說是因為別人見死不救,他們才會死去的。此後他日漸消沉,成日就喃喃地念著‘難道兩條人命竟然還不如一盤棋重要?’(聽到這裡,蔣世超和林丁已經知道她說的是誰了)那時候我已經偷偷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卻全不理我,只顧著看哲學書,想問題。我找過他很多次,都沒有機會告訴他。眼看著肚子就要大起來了,我只得去做了流產。本來我並未覺得他過分,但是從手術檯上下來後,又疼,又怕,又孤單,忽然對他十分不滿起來。我跑到他寢室,告訴他我將他的孩子打了,他大吃一驚,問我是為什麼。我當時一心只想氣他,便說他太窮,不能買漂亮衣服給我。恰好我身上穿著一件新買的衣服,我就騙他,說這衣服是一個有錢的男人買的,我就要嫁給那人了。
我這些都是假話,哪裡來什麼別的男人,我心裡從來只有他一個,但是自從他朋友死後,他便一直喜歡鑽牛角尖,聽了我的話,他一言不發,第二天就退學走了。從此我再沒見到他。
但是,十多天前,他又來找我,帶了他這麼多年的日記來給我看,說他終於想明白了世間的道理。他的神情非常可怕,完全不似當初那麼純真善良,我瞧著他,心裡有幾分害怕。不過我還是很高興,這麼多年來,為了他,我再沒有喜歡過別人,我留在學校當老師,也是為了他有一天回來能找到我。不料他年紀大了,身手也不利索,走路不小心,竟然就將腿摔折了。我得到訊息到醫院去看他,他竟然就昏迷不醒。我自然很傷心,便在他床邊陪他,看看他的日記。他的日記中都是一些激憤的話,甚至說‘一件衣服=一個女人’,這話自然是因為我的緣故。我當時看了也沒在意。
但是這兩天我發燒,在家裡躺著,聽得廣播,心裡已經打了個突,覺得學校女生受傷的事情不要和他有關吧?等我能夠起床,又聽得同事說起圍棋也能讓人死,大家都以為是龍應水和朱環乾的,只有我心裡明白,他們兩人那麼善良開朗,斷不會做這種事情。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事情一定和他有關,便立即出來找他,不料走到這裡竟然就碰上這麼大的霧!“
那女子說完發出幾聲嘆息。蔣世超道:“老師,您說的那人,是不是叫英海天?”
“是啊,”那女子驚奇道,“你怎麼知道?”
蔣世超和林丁此時已經心中雪亮,許多疑團都得到了解答。
“同學,”那女子道,“我身體還沒有恢復,你們能不能替我找到海天,告訴他我在這裡等他?”
蔣世超和林丁同意了,辭別那位女子,繼續摸索著朝前走。
走了數步,何伯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叫了一聲,便再無聲息。蔣世超和林丁焦急地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正在此時,聽得冷心的聲音傳來,正在解釋兇手的結論是什麼。兩人恍然大悟,明白何伯多半是和某件東西發生了交換。兩人順著聲音的方向小心地走去,沿途特別留意不碰觸其他東西。
走了一陣,忽然看見火光沖天,又聽得冷心和那黑影的對話。蔣世超心念電轉,已經明白要如何救那女孩。
那黑影將女孩放入火中,要眾人選擇一件東西和那女孩交換,其目的正如冷心所說,是要眾人承認他的推理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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