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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執義的苦楚於魚並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想,愛情該是個神奇又危險的東西,它讓人不顧身份不顧年齡不顧性別,一心只想與心上人在一塊;就連梅執義這樣灑脫的人;沾上情愛也變得彷徨無助淒涼哀怨。
有人問:“既然那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在一塊;為什麼不離開?”
有人答:“若不痛苦不深刻;愛情未免太過膚淺;怎麼禁得住歲月磋磨時光侵蝕。”
說得跟首詩一樣,現實卻遠不如詩句美,它只會讓你求也不得舍也不得,苦痛折磨人的心智,只等最後愛淡了心死了,才算得個解脫。
梅執義一灘苦水吐完,心情似乎恢復了些,他起身道別離開,留下一個受了荼毒萬般苦惱的於魚,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原本打算第二天六點起來去做兼職的,結果迷迷糊糊一覺醒來,都已經快七點了,兼職八點鐘開始。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急衝沖洗漱完畢,背上包就跑。
昨天早晨院子裡還坐了好些人,今天卻一個也沒看見,於魚沒時間跟其他人說一聲,索性撕下一張紙寫了原因用石子塊壓在桌子上。他拉了拉書包揹帶,確定紙張不會被封吹走,這才撒開快跑。
做兼職的商店在城市另一頭郊區,他人卻在這一頭郊區,就算排除等車堵車等一系列外在因素,也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現在已經七點十分了,他卻還沒等到車,於魚急得直轉圈。
正在此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在他身邊停下,後車窗落下,露出柳施逄的臉。
於魚驚呼:“柳樹?!”
柳施逄偏偏頭,“上車。”
於魚忙跑到另一邊,手腳並用爬上去。
“去哪?”
於魚報了個地址,司機柳葉一踩油門,車子就奔了出去。
柳施逄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油紙袋和一杯豆漿,遞給於魚,“早飯。”
“謝謝。”於魚咬了口煎包,含糊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桌上的紙張,我看見了。”
“真的呀?你還特地跑出來送我,其實不用的,反正我都得遲到,坐公交車和你送我是一樣的,還要麻煩你。”
柳施逄淡淡道:“你沒吃飯。”
“啊?”
“早飯,”柳施逄重複:“人類太脆弱,不吃飯會生病。”他邊說邊盯著於魚的肚子,或許還覺得不夠具體,竟伸出手去在他小肚子那一塊摸了摸。
於魚含著包子呆住,他雖然穿著厚毛衣,可柳施逄寬厚的手掌帶著熱度貼在他肚皮上,就跟放著一個剛裝滿水的暖水袋一樣,滾燙滾燙的,雞皮疙瘩都給燙起來了。他打個激靈,僵著身體縮到角落裡,一口早餐咽不下又不能吐出來,只能訕訕地笑,“哈……哈哈哈……其、其實人的胃也不是那麼脆弱,偶爾一兩頓不吃是沒關係的。”
柳施逄收回手放在膝上,表情淡然地點了點頭,似乎剛才只是一個稀疏平常的動作,完全是於魚太過敏感大驚小怪了。
於是於魚更加尷尬,從小到大除了於虎還沒人對他做出這樣親密的動作,他覺得不自在,可照柳施逄的表現看,這好像又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就跟“你好”、“再見”一樣,只是一般人相處交流方式,不值得驚奇。
於魚有些迷惑,他低頭看了眼肚子,感覺還是熱辣辣的,他看著看著,覺得臉上也慢慢熱起來。
由於走的是環城路,路上車子少,速度又快,因此雖然繞路了,於魚到達地方時卻還沒遲到。
他找到商店,跟店老闆說明身份來意,很明顯公司此前已經跟各商店透過氣,他剛說完,老闆就從櫃檯裡拿出一個大袋子,裡邊是厚厚一疊傳單。
老闆說店裡生意不忙,不需要他在店裡招呼客人,出去發傳單就行了。
於魚樂得這樣,他提著袋子到一個人行道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猶豫了幾分鐘,終於將第一張傳單送出,“你好,XX手機正在做活動,請看一下。”這句話還是當初培訓時公司職員教的。
有了第一張,之後的就源源不斷十分容易進行了。
他發完手上這一疊,彎腰從袋子裡取,起身時瞥見拐角處停著的車子有點熟悉,他歪著腦袋狐疑地靠近,這不就是柳施逄的車麼?
他一靠近,車窗便搖下來,柳施逄微微抬頭看他,“怎麼?”
於魚瞪著眼,“該我問你怎麼才對吧,你怎麼還不走,在這裡幹什麼?”他停了停,又開玩笑補一句:“不會是在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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