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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這才剛開學沒多久,什麼同學和你關係好到可以跟他一起回家過夜?”
於魚面上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講。
胡風看了他一會,嘆口氣,說:“你大概覺得我管多了,可我是真心實意把你當成弟弟來看,怕你吃虧,你要知道這地方跟你從前生活的小鎮不一樣,人心隔肚皮,你看著別人臉上笑呵呵的,指不定心裡怎麼算計你呢,你這條傻魚,可別被騙了還幫人數錢。”
於魚本來就難受,讓他一說更覺得心酸,現如今他不正是被人騙了麼。胡風說把他當成弟弟,他不免又想起於虎,昨天裡他不只一次下意識地想著哥哥來救他,可哥哥確確實實不在了,沒人能幫他。他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眼睛發澀喉嚨發堵,眨眨眼,眼淚就滾下來,若是可以,他更想暢快地哭一場,哭這不公平的命運,這所有的苦難。
他一落淚,倒把胡風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向來能言善辯的嘴巴一下就變笨了,磕磕巴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個男生面對面站在男生寢室外,其中一個還在低頭抹眼淚,這場面,夠吸引人的了,就連一向自詡淡定的胡風都受不了各色詭異的打量,他抓耳撓腮地要跳腳,最後長嘆一聲,扯起於魚的手臂往寢室裡拖。
把於魚安置在椅子上,胡風在對面坐下,撓撓頭,小心斟酌著語句道:“我、我也不是在教訓你,就是怕你被人騙了知道吧……那那什麼,你別哭了好不好,師兄被你哭得心慌慌,很惶恐啊。”
於魚垂著腦袋,露出一對紅紅的耳朵,他其實也就滴了兩滴淚,早不哭了,現在垂頭全是因為不好意思,他被胡風最後一句話逗得撲哧一聲,趕緊又憋住。
胡風見了,馬上擺出張可憐兮兮的臉繼續道:“於魚大人呀,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師兄計較了,給笑一個唄。”
於魚紅著眼眶看了他一眼,說:“我、我沒哭。”
胡風十分狗腿地笑嘻嘻道:“對對,你沒哭,分明是天在下雨。”
這話貧得,都不知道讓人怎麼接,於魚掰著指頭沉默半天,突然說:“我昨天……在曹毛毛家,師兄你認識他嗎?”
胡風說:“我不算認識他,但學校裡少有人不知道他。你不知道吧,他雖然現在跟你一班,實際上早兩年我還沒上大學那會他就已經在學校了,你別不相信,這事大三大四的人都知道。加上他長成那個樣子,行事又高調,想不知道都難。”
於魚點點頭,胡風又說:“他跟咱們不一樣,他家裡有錢,能讓他兩三年的在學校裡混著玩,想到哪個專業就到哪個專業,課上不聽講老師們也不敢給他臉色看。咱們這學校,呵,雖然掛著公立本科的名頭,實際上窮得很,市裡財政預算全都讓其他知名大學佔去了,咱們每年只得一點點撥款,連各個院系的實驗室都建不全。你以為校裡為什麼會這麼由著曹毛毛去?還不是因為他家裡肯出錢,讓他混一年就捐一整個設施齊全的實驗室,上百萬的裝置人家眼睛也不眨,這三年捐了三個實驗室,你說,校長還不把他當財神爺供著?”
於魚又點點頭,胡風忍不住揉了他的頭髮一把,說:“你如果真跟他玩得不錯,那就繼續玩吧,反正他除了愛玩也沒傳出什麼壞名聲,我就想要你多長個心眼知道吧,別其他人對你好一點你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回報,人家不一定在意,只怕你最後要傷心。”
於魚扯起嘴角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跟他一塊了。”
胡風點點頭,又突然換了種惆悵的語氣道:“我怎麼覺得我就跟老母雞一般操不完心呢?你說這種嫁女兒害怕女兒吃虧一般的心思是打哪來的呢?”
於魚先是因他怪異的語氣失笑,等反應過來了,才後知後覺紅著臉要打他,“你才是女孩子!你才要出嫁!”
兩人嘻嘻哈哈鬧了一陣,剛才的不快漸漸消散,胡風緩了口氣,說:“跟你說點正事,你之前不是說要找兼職嗎,找到沒有?”
於魚想起夭折的面試,斂了笑搖搖頭,有些失落,“沒有。”
胡風拍拍他,說:“那正好,我昨天找你一天就是為了這事。咱們學校外邊有很多小餐館知道吧,我讓我同學幫忙留意,果然讓我找到一份事。西門外一家叫‘精打細算’的,現在招兼職服務員,每天下了課去,四點半到晚上九點半,包一餐飯,工資按日算月結,一天三十塊。我覺得對你還算合適,這個又不用講話跟人溝通什麼的,就是有點累,還有一個怕碰上熟人尷尬,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要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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