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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於魚付了自己的房錢,又用曹毛毛給的卡幫柳施逄刷了房錢,然後拿著房卡跑到沙發邊,“柳先生,咱們上去吧。”
14、妖怪要吃人?
於魚的房間在第八層,柳施逄的在十八層,於魚原本打算讓柳施逄自己上去,可又一想,照他這副懶樣,怕是連房卡都懶得拿,於是只好多跑一趟,先陪他去十八層。
他引著柳施逄到房門前,拿著手裡的卡好一陣比劃,才知道要插入卡槽。只不過門是開了,裡邊卻黑漆漆的。他摸黑找到開關,按下去卻沒反應,納悶地直嘀咕:“怎麼不亮?”
又連按了兩下,房裡還是黑的,他抓抓耳朵不明所以:“難道壞了嗎?”
柳施逄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見於魚無計可施要下樓去找人,他才嗤了聲拿過他手裡的卡往牆邊槽裡一插,燈亮了。
於魚“啊”了一聲,隨即窘迫得面紅耳赤,柳施逄那聲嗤毫不掩飾其中的輕蔑,聽得他耳朵直髮燙,他低頭垂臉飛快道:“柳先生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說完迅速撤離此地。
他回到房間才把揹包放下,肚子就咕地綿綿長長叫了一聲,中午只吃了一個麵包,以他這個年紀,早就餓壞了,只是剛才在柳施逄身邊太過緊張沒察覺,現在一放鬆,立馬就感覺餓得心慌慌。
於魚摸摸肚皮,到窗戶旁望了一眼,夜色不知何時已經降臨,樓底下的街道上車燈忽明忽暗。他帶上房卡下樓,在底下街道轉了轉,沒一會提著一份炒年糕回到房間。
雖然是本縣人,他對這縣城卻不比外來人熟悉,沒什麼感情,自然也沒什麼好轉悠的。實際上他現在倒是有些忐忑,明天回到村裡,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得他,但如要細想,好像不管其他人是記得還是不記得都不是他想要的。別人說近鄉情怯,他這裡頭的滋味,又何止一個怯字便能含括。
他八歲到十八歲這十年時間,雖然僅僅隔著一個鎮,卻從沒回去看過,不受歡迎是一點,不敢也是一點。現如今明天就能回去了,他心裡卻忽然沒底起來,不曉得哥哥願不願意見他,這麼久了,哥哥還好麼。
他聽曹毛毛講,人死於非命後鬼魂是不能離開他死去之所的,還剩下多少陽壽,就得作為鬼魂在那地方飄蕩多久,一直遊蕩到時間到了,才能輪迴投胎。
於魚不知道於虎該有多少壽命,可看他活著時健壯的身體,起碼能到七老八十,他死時十五歲,現在過了十年,這麼算,至少還要個五十年。
五十年,到底有多長,於魚不能想象,他到現在才活了十八年,雖然一直活得辛苦,卻從沒想過輕生,他渴望活著,即便痛苦即便哀傷,活著便是希望。
哥哥卻已經死了,作為一個鬼魂‘活著’,漫長的歲月對於他意味著什麼?他飄飄蕩蕩時會寂寞麼?彷彿沒有盡頭的‘餘生’全要靠一個人來面對,他會怨恨麼?他後悔麼?
這些於魚全都不敢想不敢知道答案。
他一頭熱地跟妖怪交換條件,請他們幫忙回來見哥哥,可是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哥哥願意見他嗎?他恨他嗎?
如果這些答案都是肯定,於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有那麼一瞬間他產生了一絲退意,然而緊隨而來的自責幾乎將他淹沒,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他應當承受的,他沒有資格後退。
這晚於魚幾乎不能成眠。
第二天他頂著兩個黑眼眶出現在柳施逄門前,門內一點動靜都沒有,於魚不知道他是否起床了,也不敢胡亂敲門惹人厭煩,就這麼一直等著。
直到十點多,裡邊才傳出一點聲響,於魚側耳聽了聽,又等了會,才伸手按下門鈴,“柳先生,你起來了嗎?”
幾乎是他話音才落,房門便毫無預兆地開啟,於魚嚇一跳,趕緊站好,可是半天都沒人出來,他大著膽子探頭探腦去看,這一看之下幾乎嚇得叫起來,柳施逄竟然盤著腿懸浮在床上!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是妖怪,也一直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個妖怪會吃人,可事實上於魚幾乎沒見過他們表現出與常人不同之處,因此現在陡然一見,汗毛都要豎起來。
柳施逄周身環著一圈水珠子,這些水珠不斷旋轉著,越轉越快,圍成的圈也越來越小,最後水珠附到他身上,就跟落到土壤裡一樣,轉瞬便被吸收了。
他吸了水,又靜坐了會,才收勢落到床上,也到現在才冷冷瞥了於魚一眼。
於魚被他一看,驚得倒退幾步,然而馬上又想起什麼,臉上一陣掙扎幾欲逃跑,最後還是一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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