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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一行人就快從另一邊的拐角處走掉的時候,任煙雨才驀然想起,自己今早竟忘記請假,慌忙小跑步追上去,拉著經理向她解釋。
她結結巴巴地編造著淩亂不堪的措辭,由於無法解釋蜚語蛇的事,那些東拼西湊的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前後矛盾,錯漏百出。
不過經理沒有說什麼,她點了一下頭,拍拍她的手就離開了。任煙雨轉身走回溫樂源身邊,臉上的表情顯然輕鬆了許多。
溫樂源看她走過來的身影,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是誰?”他問。
“我們經理,人挺好的,我總受她照顧……”
溫樂源打斷她:“你用鏡子看過她沒有?”
任煙雨顯得非常訝異:“我是看過的……”
“那你為什麼說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她身上什麼也沒有呀!”她低叫。
溫樂源按著額頭,一副頭痛得要死的樣子。
“我說你的眼睛有沒有毛病啊!她身上長滿了‘那種東西’你都沒有看見嗎?”
他的吼聲嚇住了任煙雨,也把旁邊經過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更遠一些的幾個人一邊往他們這邊指指點點,一邊竊竊私語,不過溫樂源才不在乎這個。
任煙雨搓著雙手,全身的肌肉都緊張得快要崩斷了。
“不可能……那不可能……”
經理身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她可以發誓!她的眼睛絕對沒有問題─那不是她眼睛的問題!
溫樂源的臉板得相當僵硬:“記得我們剛才在說什麼嗎?‘閉上眼睛就看不到了’。這世上的蜚語蛇可多了,我的神經可脆弱得很,受不了天天和它們瞪眼睛。
“所以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把‘視力’控制在某個範圍之內,這樣就可以把普通能力的蜚語蛇,排除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外。
“那天之所以看到你,是因為你身上那條實在太大,想不看都不行。而今天……按理說她身上的蜚語蛇應該非常小,我們應該看不到才對,但是我看到了。
“不過這不算什麼,最大的問題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身上,可以同時長那麼多條蜚語蛇!普通的蜚語蛇,應該只長在雙肩的位置才對,可是她肩膀上卻什麼都沒有。”
任煙雨覺得眼前的景物在晃,好像連自己所站立的根基都不穩了似的。
溫樂源看了一眼仍未從震驚中甦醒的她,皺眉:“你這種反應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在說謊嗎?”
“那……”
“嗯?”
“那不可能!”她低呼,轉身往經理消失的地方快步追去。
“你要幹什麼?”溫樂源從後面抓住她的胳膊,被她猛力甩開。
“經理不是那種人!你根本不明白!”
溫樂源氣得差點閉過氣去:“我在說她啊!又沒在說你!你反應那麼大幹什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誰都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目標’,但只有她不可能!只有她不可能!我證明給你看!”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女王’的偽裝能力有多強!連那個死老太婆都能被騙,更何況是你!”
“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不是她!你又不瞭解,甚至沒和她說過話,怎麼就能這麼認定結果?不是這個世界上誰都和你們想的一樣,不是全世界都是蜚語蛇!
“你們就是因為看多了那東西,才會一口一個不信任,說她一定是偽裝!瞭解一個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算有幾條蜚語蛇又怎麼樣?它能說明什麼問題?”
越往裡走人越少,她原本還可以聽見身後男人的腳步聲,卻在閉嘴的同時,發現身後的聲音已經在不知何時消失了。
空空的走廊裡,只剩下自己的鞋跟和地板清脆的敲擊聲。
她愕然回頭,溫樂源正站在距她頗遠的地方,表情比之前顯得更加怪異。
“有一件事我恐怕得先弄清楚。”
他慢慢地說,“到底你們經理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地相信她?”
“這和好處不好處沒有關係!”
她斷然說:“我只是瞭解她的為人!”
溫樂源笑笑:“你們是朋友?”
“不是。”
“親戚?”
“不是。”
“她救過你的命?”
“不是!”
“那她為你做過什麼?”
“她很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