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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的敘述完,我卻氣的渾身發抖。顧不上小祿子的攔擋,下去就給了商容一巴掌。
大罵他道:“你到底還是不是商垣的父親!商垣現在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孩子你要他孤身一人前往他國,你也狠得下心!”
商容不反駁,也不辯解,只那樣的跪著,對我道:“陛下,商容生是您的臣子,死也是您家的鬼魅,商容一家想的都是如何讓大鄭國強盛起來,只商容一個孩子,能換得大鄭國幾年安穩,值了。”
我不能成言,自從子煌過世後,我就對這種政治分外牴觸。更聽不得這種什麼為了國家犧牲自己的說法。而商容今日如此,更是勾起了我的傷心事。
“不管怎麼樣,朕都不會準。家國天下是大人的事情,何必要牽個孩子進來!對於不雙……朕自會與他商談兩國的邊界之事。你退下吧。”
為了不讓他再來勸我,我狠狠的罰了他一頓,也不許他擅自進入後宮。直到今日才特許參宴。
怕他還是不死心吧。
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抬頭看了看遠處玩耍的三個孩子,還是那樣小,天真浪漫不知國事家情,怎能讓他們現在就肩起一個天下的重任?
一席酒宴就這樣吃完了,商容還要跟我提那事情,我婉轉的警告他,他才不再多話。
等他們退下,月已中天,想希琰大概是不會過來了,便拉著兩個孩子,坐在月下賞菊。
卻不想他還是來了。
手裡拿了披風,輕輕給我披上,才道:“天寒了,怎麼不多加件衣服。”
我道:“怎麼過來了?”
他道:“木澤那邊派了使者過來,正在東殿候著,要不要見?”
有點驚訝:“使者?”
……
到了東殿,居然是意料之外的人。
是廷之,還有……看了眼那人,竟是有點無措,故作平靜的咳了兩下,才道:“楚先生,真沒想到又會見到您。”
楚容若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模樣,見我行了使節大禮,道:“木澤國使楚容若,見過陛下。”
實在是想不懂這個極端避諱朝政的殺手,為何會突然成了使者,卻聽他先道:“容若此行,主要是因為雪照山莊莊主擅自接下了朝中委託,不得已而行。”
瞧他的臉色極端厭惡,倒是明白了。
曾經聽希琰講過,那個雪照山莊的莊主行為詭異,實在是難以用常理來衡量。便對容若道:“那不知楚先生出使,所為何事?”
他從身旁的廷之手裡接過托盤,托盤裡乘有一物,用錦緞蓋著。
“這是我國奉上的寶物,名為葉荷燈,燃起後百日不滅,有安魂寧神之效,久用之,則可益壽延年。”
他將禮物呈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
“這是我國國君送上的國書,旨在希望木澤與大鄭兩國為四方百姓,永世交好,不生戰禍。”
旁邊的太監將書信接過,轉到了我的手裡。
開啟一看,的確是交好的意思。
有幾分安心,便道:“先生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不如就在宮裡多盤桓幾日吧。來人,帶兩位使者下去好生安置。”
廷之卻不走,上前對我道:“陛下,廷之魯莽,也有封信想交給您。”
“哦?是什麼信?”
廷之笑道:“是很私人的信,關於陛下您的。”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錦布包裹的物事,交給了旁邊的太監。
我接過,有點好奇裡面的內容。
想問廷之,他卻已經出去了。
再回到住處,夜早過半。
我靠在龍床上,擺弄那封信。
希琰脫下外衫,讓宮女伺候著擦了臉,才問我:“你弄了半晌了,怎麼還不拆開看?”
我心裡還在猶豫,便叫希琰過來,將信拿給他,道:“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
希琰瞟了眼信封,臉上立時多了幾分不屑:“是那個傢伙。”
我道:“就知道你還在意。”
“哪能不在意,你我都明白,這個傢伙有多危險。”
“那看不看?”
“既然是託廷之帶來的……你看看也無妨,而且現在大鄭與大容的關係,的確是要好好商討一下。”
聽了他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