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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報,一干將士都從後面趕了過來,見了我先是見禮,我卻忘了叫他們起身。只怔怔的看著那靈堂,神情恍惚。
本來已經知道了訊息,本來已經哀傷過了,但此時見到眼前這一切,依然難以接受。
曾經那樣鮮明的活在我生命中的人,此時卻就此長眠,永世不醒。
我再沒辦法見到他了。
可我現在,卻只能把悲傷,沉痛狠狠的往心裡塞。
用力磕了三個頭,用那疼痛逼自己振奮精神,然後站起回身,問代理的副帥:“董商那裡有什麼動靜?”
副帥名為嚴康,四十多歲,跟了父王一輩子。
他回道:“目前倒是有不少調兵的動靜,但是不是朝著沛陽,而是一路往北。”
“往北?”
他道:“是的,昨天探馬回報,北方有一隊軍馬已與董商開戰,但具體底細還不清楚。要等日後的回稟。”
我道:“知道了。”又問,“軍中一切可還穩妥?”
他道:“華元帥是個英雄,軍中將士對此都分外悲痛,全都誓死要為元帥報仇雪恨。”
他的眼睛有些紅,拳頭攥的死緊。我知道他的心意,回了淡淡的一笑:“實在是辛苦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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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安排哥哥下葬的事宜。
天氣太熱,屍身不能久放,停了七日後就出了殯。
現在戰事緊張,一切從簡,只在天將明時將哥哥的棺木抬出了沛陽城。然而令我驚訝的是,那天送哥哥走的路上,沿途竟是站滿了身著素衣的百姓。從將帥府門口一直到成仁所,浩浩蕩蕩的隊伍。
我望著這一幕,不盡感到欣然,哥哥這一輩子,也算無憾了。
將哥哥火化,揀了骸骨,供奉在將帥府後堂。想等他日回北疆時,再做安葬。
這些暫且不表,倒是派到北方的細作送回了訊息,說是已經查明瞭與董商開戰的那隊人馬的底細。
讓我意外的是,那群人竟是大容國的軍隊。
猜不透不雙想要做什麼,但他這樣橫插一腳進來,倒是給了我喘息的機會,董商已沒機會趁亂反擊,而我軍也有時間整頓調配。
嚴康將帥印移交給了我,自此哥哥的二十萬軍馬,也成了我的手下,想自己現在倒真可謂是權頃天下了,卻不由得露出了抹自嘲的苦笑。
然而不雙這個人,註定是我無法預料的。
昨天還收到他與董商鏖戰的訊息,今天卻忽然看到他領了一萬多人兵臨城下。
嚇苦了沛陽城裡的老百姓。
他卻是雲淡風輕的一句:“在宮裡呆太久了,出來走走。”
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放他進城的,但也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一萬人在二十萬軍馬裡,實在是微不足道,更何況他是一國之君,該擔心安危的是他才對。
就這樣把他帶進了將帥府,安排住處,他卻開始挑三揀四,直到把我的住所給他,他才稍稍滿意。在這過程中,希琰險些就要跟他打起來。
這兩人的恩怨所謂源遠流長。不雙又是個記恨的人,希琰當初闖他大營,給他那一劍他現在還記得,而希琰又在芥蒂不雙逼我飲毒的事情,所以現在這兩人,倒真是水火不容了。
就連晚飯也吃得不安生。還好自己有些預見,將菜夾了滿滿一碗端在手裡,才沒像那些陪我們一起吃飯的老將軍一樣,眼看著滿桌美食隨著桌子轟然塌陷,只好含淚吞下無味的白飯。
真是有些頭疼。
第二天去不雙那裡看他,想問清楚他此行的目的。永絡現在四方戰亂,他若是再插進來,估計形勢只會更加複雜。
卻不想他竟是不在。問侍衛,只說他徹夜未歸。
心裡怕出事,急忙去尋,正在門口遇上他。
他那一身華美的衣衫沾了不少塵土,還有幾處破爛,顯得十分狼狽,就連俊美的臉上也有幾處淤痕,我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他只是不屑的一笑,道:“被只狼狗咬了口,沒什麼大不了。”
我想起昨晚似乎希琰也沒回來,一下子明白了。
他們兩人總會有這麼一天,我也無權過問,只好扶著他進屋,打了盆水幫他清洗。
三年沒見他,倒是一點都沒變,不論相貌還是脾氣。
又想起那日在宮中刺他的一劍,心中有些異樣,下意識的問道:“傷口好些了沒有?”
他沒說話,待我回頭時,他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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