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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思念從未如此清晰過。
原來壓抑的感情一旦爆發,會是如此難以收拾。
痛哭,大哭,嚎啕……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現在才開始懷念,懷念子煌的溫暖,懷念子煌溫潤如水的懷抱。
但這一切,卻離我天涯般遙遠……
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已愛上了子煌,早已愛上他了……
肩上忽然傳來了一絲溫暖。
我眼裡盈滿了淚水,略微回頭,卻怔住。
月色朦朧,在那人身上映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暈。
宛如神祈。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形,甚至是熟悉的味道。
酒醉自然輕狂。
我猛地投入他的懷抱,用力抱緊他,我不管這是虛幻還是浮華,我只想擁緊他,感受他懷裡的溫暖。
我聽到他輕輕的一聲悶哼。
也許是被我抱疼了。
我卻不管。
思念太深,只能在此發洩。
我抬頭,輕輕將自己的唇覆上他的,然後在他耳邊呢喃:“我愛你,子煌,我愛你……”
只是酒醉,醉入沉淪……
※※※※※※※※※7
從未宿醉,剛一清醒便覺得頭痛欲裂。
待那種難忍的滋味過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回到了房裡。
定兒在一旁擰了條帕子遞給我,擔心的問道:“主子,您臉色不好,要不要讓張大人過來瞧瞧?”
我搖頭,問她:“昨天誰送我回來的?”隱約只記得自己酒醉,在後院裡狂哭了一陣,餘下的就全忘記了。
定兒抬頭想了想:“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晚上回來時,就看見您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哦了聲,仔細回想,卻是沉重,像是有種傷心莫名湧了進來。
急忙搖頭,拿帕子抹了把臉,起床梳洗。
早飯過後,便有軍卒傳稟,老元帥邀我去帥府堂議事。
到了帥府堂,才發現堂中只有我、袁躋秉和史魏書三人。看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分別坐好,就聽袁躋秉對我道:“如今我軍已收回虎騎關,算是佔了阻止大容國入侵的重要地形,但江州城也屬我過領地,不可不收回啊。”
史魏書捋著他的五縷長鬚,問我:“華元帥可有計策?”
我笑道:“史大人,正所謂軍師軍師,有事先知,您又何來問我呢?”
史魏書笑道:“素聞華家子弟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元帥領兵以來接連大捷,我這個老頭子啊,可是很想先聽聽您的意見呢。”
看他笑的祥和,確是在問我,才道:“攻城事大,而強攻卻非良策,何況如今我軍最要緊的事情也並非強攻江州。”
史魏書眼裡一亮,又問:“那重要的是什麼?”
我道:“如今大容國兵敗,自要時間休養生息,而與此同時,我國軍力大都集中東北,若是大容國趁此勾結木澤國聯合攻我邊境,就會使我軍陷入兩難之地,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派遣使者往木澤國走一趟,即便不能說服他們與我們同盟,也不能讓他們與大容國聯合起來。”
我話剛說完,就看袁躋秉微微一笑,朝史魏書點了點頭,道:“我就說這個孩子絕非池中之物。”
史魏書也點頭:“要是這樣,我也放心了。”
我不懂他們猜的什麼啞謎,就問:“元帥您的意思是?”
袁躋秉道:“其實我與軍師早已商量停定,要他往木澤國都走一趟,卻怕你年輕無經驗,有些事欠考慮,就問問你之後的策略,看起來你這個孩子還是很會考慮,我也就放心了。”
我聽了才明白,原來他們這是在試我。
只好苦笑,道:“元帥您又取笑我了。”
兩位老者哈哈大笑。
既然決定要史魏書往木澤國走,就沒多做耽擱,下午便整頓人馬,打算出發了。
臨行前他將我叫道了身旁,告訴我:“如果軍中有什麼難事,我倒是可以給元帥推薦一個人。
我心中一喜,連問:“是誰?”
史魏書道:“他家世代均為史官,叫鄭則名,學識豐厚,此次也從軍而來,記錄戰事,如果元帥有用人的地方,可以考慮一下。”
我回想了番,似是見過,便道:“那就多謝軍師了。”
史魏書卻笑道:“元帥可不必謝我,只是這個鄭則名脾氣比我還臭,元帥您可要擔待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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