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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的心情輕鬆了起來,心想也許以後時常這樣挑撥一下她的情緒也好。
帶她出了麟趾宮。
有太監在前面打著燈引路,我就走在了她的後面。
她穿了一身流雪般的長裙,在月光下散著分外柔和的光澤。
可人依舊是冷的。
那美麗的頭顱不仰也不沉,只直直的望著前方。
像在看著什麼,卻又像什麼都沒看。
我心裡猛然有些空落,像被人敲了一下。
到了南北王府,果然那兩個人同他們族系的人早已候下,只等我們的到來。
當初為了統一大容國,特意給了南部大族長尚喜與北部大族長革海特殊的位置。
雖是王,卻可干政,地位僅此於我。
但這些也止於大容國不穩的時候。
我對他們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進去後先落了座,而她就在正中間站著,不說話,也不四處去看。眼瞼略微低沉,像在沉思,又像是呆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南王尚喜已先發了問:“這就是永絡國進獻的女子麼?”
我沒答,卻瞧見她的眼裡出現了幾分隱怒,狠狠的瞪了尚喜一眼。是那樣的氣勢,竟是把尚喜餘下的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我還是笑,這一切對我來說,實在是有趣。
把身子往寶座裡靠了靠,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問革海:“北王認為怎麼樣?”
他要比尚喜沉穩的。捋著花白的鬍子打量了她許久,才對我道:“啟稟陛下,臣認為此女不可留在宮中,應立即處斬。”
“哦?”臉上的笑容未曾改變,只微微眯了雙眼,“為何?”
“親貴不娶他人之妻,更不要糟糠之女,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此女雖為永絡國進獻的美女,但畢竟是永絡國君的飛嬪,若是陛下就此被陛下收入後宮,傳到百姓耳裡,只會淪為笑談。而我國與永絡已為水火,陛下處斬此人,也可振奮軍心。”
這些老頑固果然還在拘泥舊條。
我不予置否,只看她,卻瞧見她眼裡明顯的幾分輕蔑。
這樣的女人,算是世間少有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身側,怎能輕易讓她就死。
斜睨革海,用了懶散的語氣:“此女曾經大破我軍八十萬兵馬,就如此殺了,未免太過可惜。”
“一個女子,能有多大作為,我才不信虎騎關那幾場仗是她打的。”尚喜粗聲粗氣的搶了話,冷哼。
我道:“那倒不一定,聽說永絡國對女子限制不深,只要有才,自會委以重任,她既然可以擔任四十萬大軍兵馬元帥,就該有著不凡的本事。”
革海道:“就怕她太有本事,在宮中成了永絡國的奸細。”
我道:“如今大容國初建,正是用人之際,若她能收為我用,豈不更好?”
尚喜道:“那也要她真有本事才行。”
直到此時,她依然是毫無所動。
就像我們現在爭論的事情,完全與她無關一樣。
眼神有些散,就像在望著一些遙遠的東西。
我想若不逼她是不行了。
拍手,清脆的在大殿內迴響。
事先安排下的兩個衛兵押了一個人上來。
她開始並沒什麼反應,後來視線才停在那人身上,眉頭一蹙,大概是認出來了。
“這是在邊關抓回來的兵士,據他所說,他們的元帥華娉蘭對兵法甚有見解,排兵部陣更是厲害,若是此話屬實,我想這華娉蘭自會有辦法證明,而若是不實,我留此人也無用,乾脆就一起斬了吧。”
說完,就去看她,聽她計程車兵說過,她對兵士一向愛惜,想此時定不會坐視無辜人受她所累吧。
果然,她的眼神略微的變了,最後輕輕一嘆,像是放棄般幽聲開口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我這才又笑了出來,看了眼南北王,示意他們開口。
那兩人嘀咕了會,道:“素聞我國兵部大司馬孫頃對兵法甚有見解,陛下不如就請他來問。”
我想也可以,便吩咐人去傳。
過了不久,孫頃到了,把叫用意跟他說明白,就讓他去試。
他沉思了一番,才問道:“聽聞你兩次火燒虎騎關,是不是?”
她點頭。
“那看來你對火攻之術甚是瞭解。不過火攻之術只是一般兵法,我只想問你對付敵人火攻的方法: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