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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依舊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手指卻搓了搓,馮紫英有些鬱悶,一擺手:“好吧好吧,一頓醉仙樓,再多,你就直接告訴若蘭吧!”然後就看見柳湘蓮和陳也俊也看了過來,他無奈道:“行了,一起吧!哎,我這張嘴,怎麼就是管不住呢!”
幾個人都嬉笑了起來,柳湘蓮笑眯眯地說道:“哎,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呢!”
馮紫英也不過是做個樣子,這會兒白了柳湘蓮一眼:“身外之物,你什麼時候離了這身外之物試試!”
柳湘蓮不吭聲了,他趕緊轉移了話題:“行了,不說了,到若蘭唱了!”
上面衛若蘭見下面幾個人在竊竊私語,無視臺上的自己,這會兒見幾個人都看了過來,忍住狠狠瞪他們一眼的衝動,繼續擺著水袖,唱了起來。
一夥人終究有些心虛,衛若蘭剛剛將這一段唱完,下面幾個人就是齊聲叫起好來,不過在衛若蘭眼裡,純粹就是糊弄自己呢,忍著氣將《遊園》唱完,回到後臺換了衣服,擦掉臉上的妝容,便出來興師問罪。
馮紫英早看出衛若蘭心氣不順,趕緊命下人將已經涼了的席面撤了下去,換了一桌,見衛若蘭過來,急忙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迎過去:“若蘭果然厲害,剛剛是我輸了!我自罰三杯,如何?”不等衛若蘭開口,馮紫英就很是豪爽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如此連喝了三杯,雖說是低度的黃酒,不過喝得這般急,臉上還是顯出了一點酡紅來。
衛若蘭斜了馮紫英一眼:“知道認輸就好,還以為你要死撐著不認呢!不過,剛剛你們偷偷摸摸說什麼了,是不是說我什麼壞話了!”
王仁趕緊說道:“哪有呢,剛剛就是湘蓮跟紫英說他要輸了呢,咱們幾個自然是覺得,紫英他的確是比不上若蘭你的,這不是要讓紫英認輸嘛!”
幾個人連連點頭,衛若蘭對此還算滿意:“嗯,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見衛若蘭被糊弄了過去,幾個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馮紫英又恢復了一向的作態,看著柳湘蓮,笑道:“湘蓮也是此道中人,不如也上去試試!”
柳湘蓮擺擺手,說道:“今兒個就算了,若蘭專美於前,我就不獻醜了!”他前段時間受了點風寒,雖說如今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嗓子畢竟還沒有完全恢復,在下面哼哼還行,真要上去,可是真要獻醜了。
既然柳湘蓮不樂意,自然也沒人勉強,衛若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笑道:“咱們認識的人裡面,怕就是阿仁和也俊兩人不喜歡聽戲的,也俊還喜歡看點熱鬧的,阿仁每次咱們看戲,他都是自個在下面吃東西,就是體會不到其中的妙處啊!”
王仁擦了擦手,說道:“哎,這玩意我確實欣賞不來啊!讓我拿著話本自個看看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但是唱出來,總覺得吵鬧了一些!”
“得啦,別理這小子,這沒準是天生的,掰不過來了!”馮紫英笑道,“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也沒什麼說頭!對了也俊,之前還不知道你跑什麼地方去了,這次回長安,家裡可有什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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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無題
陳也俊轉了轉手裡的酒杯,說道:“看家裡的安排吧!反正應該不會閒著就是了!”
在場的人都點點頭,他們這些人這輩子多半是這個樣子,無論是讀還是習武,父輩都會為儘量為他們安排未來的前程,馮紫英、衛若蘭如此,王仁也是如此,他有讀的資質,王子騰就為他找最好的先生,等到將來進士及第,沒有人扶持的進士,哪怕是什麼狀元榜眼,泯然與眾人的也不知凡幾,要知道,狀元榜眼的算起來並不算稀罕,三年就能出一個,真正能登閣拜相的寥寥無幾。而有王子騰這樣的父親,王仁能夠用比一般人短几倍的時間爬到更高的位置。這也是傳統了,上面有人好做官嘛!
一邊的柳湘蓮臉上露出些許黯然之意,說實話,哪個年輕人就想著閒雲野鶴,不喜歡建功立業!當然,除了賈寶玉那樣的情種之外!胸無大志的人也有,不過絕對不包括這位很早就放言定要娶一個絕色之妻的柳湘蓮。柳湘蓮的父親當初也算得上文武雙全,眼看著就要平步青雲,偏偏天不假年,然英年早逝了。沒有生父的照應,柳湘蓮跟理國公府的親緣關係也有些遠,因此,理國公府能記得他這個人就算不錯了。
柳湘蓮的父親剛剛過世的時候,柳湘蓮年紀還小,結果因為家中家財還算豐厚,孤兒寡母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