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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在呢,不用自己費什麼心思,自家老孃就把什麼都包辦了,而且,所謂問他的意見也就是走個過場,到時候,自然還是老爹老孃拍板決定。
孫夫人依舊在為王仁的婚事憂心,慢慢已經入了冬,賈家的人似乎遺忘了自家的姑奶奶剛剛去世,還有個戴孝的外孫女在府裡面,忙不迭地開始準備賈璉的婚事,賈璉年紀與王仁差不多,他已經不想再等了,餘家那邊也不願意再等,餘家侯夫人年紀已長,秋天的時候就大病了一場,大夫說是能熬過冬天,當能再拖一年。餘家擔心熬不過去,孫女兒又要守孝,到時候,又有波折。畢竟賈璉年紀已經不小,再等下去,沒準不等孫女兒過門圓房,只怕一不小心,庶長子都要冒出來了。這會兒嫁過去,無論到時候有沒有身孕,但是作為當家主母,總有一些辦法,讓那些通房丫頭生不出來的。於是,便急急忙忙跟賈家溝通,等到賈璉服完大功,就給兩人完婚。
賈家也怕中途有什麼變故,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直接鑽著空子,收拾了賈璉成婚時候的院子,將尺寸送了過去,餘家緊趕慢趕地將陪嫁的傢俱打造好了,最後,就等著賈家上門迎親了。可以說,婚期定下來之後,兩家人都是一團和氣,滿心歡喜。
當然,內心憤憤不平的也有,王夫人自覺自家兒子怎麼怎麼好,最終賈珠不過娶了個窮文官的女兒,賈璉不學無術,不過佔了一個長房長孫的名頭,就能娶到侯門千金,這些天更是看李紈怎麼都不順眼。
李紈如今已經是心如死灰,她是個聰明人,嫁到賈家這麼多年來,算是看透了自己的公婆,因此,每每王夫人有所責難,她只是諾諾不語,不論如何,她總是守節的寡婦,又有一個兒子傍身,王夫人能做的,除了沾點口頭上的便宜,別的也做不了什麼,好歹賈蘭還是榮國府草字輩唯一的嫡出男丁,無論如何,王夫人也不能苛待了他們母子,除了漠視之外,也沒別的辦法。
賈璉的婚事很是盛大,餘家的嫁妝也極為豐盛,真真算得上是十里紅妝,惹人驚羨。婚禮上,兩家的親朋世交,還有朝中的同僚都很給面子,甚至四個異姓王不僅送上了厚重的禮物,還讓王妃親至,向賈家道賀迎娶長房長媳,義忠郡王和幾個兄弟同樣派人前來道喜。
餘家一邊感慨賈家人脈之廣,影響力之深,暗自覺得這門親事實在是自家佔了便宜,一邊想辦法與權貴套交情,指望著提攜自家一把,不至於老侯爺百年之後,後人只能靠著爵位過日子,沒個一官半職。
孫夫人參加了賈璉的婚宴之後,回來就頗有微詞:“老爺,這賈家也實在是不規矩,長房長孫都成婚了,二房然還佔著正房,雖說為了給親家臉面,專門收拾出了一個大院子,給新婚的小兩口住,可這兒子兒媳住的地方然不是靠近自家正經的公公婆婆,而是靠近二房,這可真是……”
王子騰搖搖頭:“好啦,這些糟心的事情,咱們也管不了!這些年,為夫也插手過幾次大妹妹的事情,可是結果如何,徒增怨恨罷了,能有什麼作用!再說了,賈家那位老太太偏疼幼子,這也是出了名的,賈恩侯自己都不說什麼,咱們也不好管人家的家事!”
孫夫人對賈家看不上眼,這些年,說賈家的壞話差不多已經成了習慣,當下嘆道:“我只是看不過去罷了!說起來,當初賈家老太太成天說著自己如何疼愛自己的女兒,可是如今呢,雖說孃家侄子只需要服大功就可以,可是,哪有這麼著急的,才過了九個月,立馬就辦喜事了,好歹也該等到過了年再說啊!”
王子騰有些興味索然,他順手將手裡把玩的一枚玉環扔到一邊,嘆道:“行了,你們女人家,就是喜歡說這些事情,這事雖說辦得倉促了一點,不過,畢竟餘家侯夫人那邊有些不妥,餘家人自然有些想頭,賈家這邊頂多是順水推舟罷了,算不上不地道!”
孫夫人看了王子騰一眼,只是說道:“倒不是別的,只是可憐林姑娘,好端端一個千金小姐,如今卻是寄人籬下,見到賈家大喜,只怕心裡不好受!”
“這話說得可不像,林如海還在呢,算不上什麼寄人籬下!”王子騰在一邊說道,“行了,就你們女人家心軟,等到江南那邊安定下來,自然也就沒事了!”
孫夫人也就不再多說,轉而開始跟王子騰說起王仁的事情來,畢竟,賈璉跟王仁差不多大,人家都成婚了,王仁的事情,光相看都看了一年了,可不能再拖了。
正文 叮囑
本來打算年前的時候趁著有空,跟馮紫英他們一起喝杯酒,哪知道看到馮紫英的時候,卻見馮紫英一臉青腫,王仁吃了一驚:“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