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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平叛
省親之後,長安城進入了短暫的平和期,一切陰謀都被掩飾在了歌舞昇平中,恍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也不會發生。不過,不少有心人還是嗅出了其中一點緊張的味道。
陳也俊這些日子以來忙得很,王仁很少見得到他,偶爾見到幾次,他看著也是一副疲憊的模樣,來去也是匆匆得很,這些日子以來,通政司簡直就是連軸轉,沒辦法,之前事情辦得不圓滿,這回自然要戴罪立功了。
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故,在王仁的頂頭上司已經近乎明確地表達了想要讓王仁留在翰林院心思的時候,一個餡餅從天而降,差點沒將王仁砸得頭昏眼花。王仁被擢升為戶部湖廣清吏司郎中,那可是正五品的官職,已經跟翰林院學士一個品級了,而且,湖廣那塊,在這年頭,不要太富庶,在這個清吏司當差,油水自然是足得很。
王子騰對兒子這般出息,自然是高興得很,即便是內閣的幾個同僚說了幾句酸話也沒有能夠影響到他的好心情。那叫一個滿面春風,當然,心裡對越級提拔自家兒子的皇帝更是忠心起來,行事愈加賣力了。
到了戶部,王仁才知道國庫的大概情況,雖說這些年皇帝也算勵精圖治,不過,因為每年各地總有些災情,按照一貫的規矩,受災的地方,總是要減稅乃至免稅的,另一方面,朝廷還得出錢賑濟,以免引發民亂,因而,國庫的存銀並不算豐厚,而且,聽王子騰說,北邊和南疆那邊,朝廷跟羅剎國和瀚海國一直有些摩擦,皇帝很早就想要動兵給他們一些教訓,只是礙於國庫不豐,因而至今也就是小打小鬧,被動防守罷了。不過等到皇帝騰出手來,跟兩國勢必會有一戰。在戰爭開始之前,戶部最起碼要將錢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一晃已經是入了秋,王仁在戶部忙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忽然聽說,皇帝準備帶領大臣前往鐵網山圍場狩獵。
秋獮這種事情古來有之,不過,皇帝登基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這個意思,如今提起來,不免要讓人多想,很多人也隱約明白了一些,不免憂心忡忡起來。
這次秋獮太上皇因為年事已高,自然不會參與,不過,絕大部分宗室包括現在的義忠郡王都要隨行,這讓更多的人心中有了猜測,難不成皇上要在圍場動手?很多人為此心情惴惴,一些膽小的人已經在打算是不是走一下門路,還是不要隨行伴駕好了,刀劍無眼,要是有個萬一就不好了。
王子騰和王仁父子兩個都沒有選擇,皇帝直接將他們兩人放進了隨行的名單中,另外,伴駕的宮妃中,賢德妃是其中位份最高的,皇后卻留在宮中,代替皇帝在太上皇、太上皇后身邊盡孝。
孫夫人是內宅婦人,並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王子騰和王仁顯然也沒有告訴她的打算,在孫夫人還有林婉眼裡,能夠伴駕是一件幸事,說明聖眷正濃,因而一邊命針線上人準備下場狩獵要穿的衣服,還有各種隨身攜帶的藥物,甚至怕至今沒有離開過長安的王仁水土不服,還挖了一塊土一定要王仁帶上。
王仁為此哭笑不得,不過感念孫夫人的一片慈心,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陳也俊或者說通政司除了頂頭上司吳琳,其餘的人並沒有獲得伴駕的殊榮,不得不留在各自的崗位上,與各種各樣的陰謀陽謀情報作鬥爭,遺憾與起碼一個月見不到王仁,陳也俊在王仁臨走前給他送來了一副弓箭,另外還送了一塊和田玉配,親自給王仁系在了脖子上,非要王仁貼身放著,肉麻兮兮地說什麼見玉如見人之類的話。
王仁自然沒有辜負陳也俊的這片心意,同樣將自己隨身戴著的一塊玉佩當做回禮送給了陳也俊,兩人再次滾了一晚上床單,最終各自該幹嘛幹嘛去。
對於王仁來說,秋獮的樂趣還沒有享受到,已經被這漫長的行程給打敗了。
雖說入了秋,但是空氣中還殘留著一些燥熱,因為車隊規模比較大,往往一天只能走個二三十里,徒步都要比這個快,隊伍裡面又不能亂跑,騎馬騎了兩天,那匹馬都被那慢到家的速度鬱悶得蔫蔫的,最終無聊的王仁不得不跟一干文臣開始坐馬車。
路上足足折騰了快半個月,才到了地方,晚上皇帝設宴的時候,義忠郡王的位置上卻是空的,郡王府的長史過來告假,說義忠郡王在路上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適,因而就不出席了。
皇帝溫言撫慰了幾句,還叫太醫過去給義忠郡王診脈,又賜下了各種藥材,不過王仁私心裡面想著,估計義忠郡王寧可啃草根,也不敢吃皇帝送過來的藥。
太醫回來之後,自然說義忠郡王確實感染了風寒,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