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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遇赦不赦。賈璉作為從犯,也被判了流放六百里。賈政的罪名更多,除了尸位素餐,縱奴橫行,公然索賄等比較常規的罪名之外,還有什麼私藏贓物,不尊禮法,不孝不義之類的,其餘的罪名也就算了,有幾個當官的在這些上面是清白的,賈政最讓人鄙薄的莫過於厚顏無恥心安理得地佔了正房,還打著孝順母親的名義,典型的偽君子,叫人不齒!
雖說私藏贓物這事,賈政拼命喊冤,可是,這事既然是他老婆做下的,就藏在正房,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人家只覺得他是想要將罪名推到自己結髮妻子身上,更覺得他人品有問題。自然,最後賈政也被判了流放,不過流放的地方是烏蘇裡臺,有名的苦寒之地。
而寧國府的罪名比較瑣碎,因為根本的罪名誰也不敢正大光明地說出來,最終賈珍被判秋後問斬,賈蓉跟賈政成了同路人。
女眷那邊,賈王氏因為罪證確鑿,不可抵賴,尤其賈政將絕大多數罪名都推到了她身上,王家那邊也明顯表示了厭惡,最終被賜死。賈政是個薄情的,知道了之後唯恐不及一般,趕緊寫了休,王家無奈,好歹也是自家血脈,總不能叫人暴屍荒野,因而還是命人收殮了屍身,雖說入不了祖墳,還是用一口棺材葬在了城外。
賈家這些罪名裡面並沒有什麼會牽扯到九族的罪名,因此,除了家產被查抄之外,其餘的人還是被放了出來。只是除了史太君還有李紈的私房之外,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切。因為這些事情,王家已經跟賈家撕破了臉,除了還給薛寶釵送來了一些東西之外,對賈家是半點也不理睬了。
史家卻是自顧不暇,他們家是有名的經濟拮据,何況賈家的火頭已經燒到了他們身上,別的不說,平安州的事情,史家也是有份的。何況,史家兄弟兩個這些年也不是那麼安分,因而最終同樣被抄家奪爵,不得不搬回了金陵祖宅勉強度日。
按理說,賈家也可以和史家一樣回金陵,可是這個時候,史太君才發現,因為她之前的縱容還有後來為了修建大觀園,金陵那邊能賣的已經賣光了,僅剩的還是當年交給留守金陵的族人打理的不過幾頃地的祭田,用於族中祭祀和金陵那邊族人生活的,他們可沒那個臉面回去。
知道了這個訊息,史太君又是氣得吐了一口血,不過還是強打著精神,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在城外購置了一個小莊子,安置了一干小輩。
薛王氏雖然是個拎不清的,不過詢問了王子騰的意思之後,也知道長安不是薛家玩得轉的,如今有王子騰的庇護,尚且能夠保住一個皇商的名頭,在戶部支領錢糧。長安這邊權貴雲集,若是得罪了權貴,只怕不僅保不住皇商的身份,還要連累家人。孫夫人也在暗地裡面勸說,那夏金桂之所以能夠跟他們母子兩個叫板,無非是因為孃家就在京城,有人撐腰,離開了長安,還不是該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薛王氏儘管捨不得女兒,不過更加捨不得的還是兒子,因而下了決心,哪怕薛蟠對長安繁華留戀呢,還是打著王子騰的名義,開始收拾行李,打算強行帶著他們回金陵了。
臨走的時候,薛王氏見了薛寶釵一面,大哭了一場,只說是自己將女兒推進了火坑,不過因為日後便要千里相隔,難以相見,還是給薛寶釵留下了一筆錢度日,自己抹著眼淚走了。
賈家這邊並不太平,不說一大家子人都是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就算史太君身邊還有個鴛鴦伺候,可是鴛鴦是賈家的家生子,從小就是培養著做賈家的丫鬟的,要說伺候人做針線那是都會,什麼粗活可是不怎麼會幹的,何況史太君身體不好,全憑鴛鴦一個人伺候著,哪裡還有時間幹得了別的。因此,哪怕不情願,賈家的人還是不得不面對生活的艱辛了。
史太君年紀大了,受不得氣,賈璉的妻子餘氏本身也不是什麼善茬,如今賈璉獲了罪,她那些本來就縮水了不少的嫁妝也沒了,想著史太君依舊偏心二房,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雖說不敢跟史太君嗆聲,不過她有了兒子,是大房的嫡長孫做靠山,加上一個破罐子破摔,憋屈了好些年的邢氏,整日裡對賈寶玉薛寶釵夫妻兩個冷嘲熱諷,邢氏有的時候還要對一直沒嫁的出去的探春酸溜溜兩句,說什麼將王氏當做親孃呢,如今自家親孃被賣了,王家哪裡還認她這個外甥女云云,氣得探春恨不得大哭一場。
史太君聽說了這些事情,也沒什麼辦法,說到底,要不是她當年偏心幼子,很多事情也到不了這一步。她如今也覺得大限將至,也不想生這些閒氣,乾脆將一家子都叫了過來,將自己的私房錢都分了下去。這次史太君難得分得比較公允,只是她不公慣了的,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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