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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事情也很多,他是今上心腹,做著京營節度使,可以說,京畿安全就掌握在他手中,問題是,今上年紀也不小了,雖說很早就立了太子,可是很顯然,太子這些年來狂妄自大,不得人心,即使算不上失德,也差不多了,加上一堆不省心的兄弟,太子之位很有些搖搖欲墜的意思。但是,問題就是,四大家族一開始就是將寶壓在了太子身上,好在老一輩的人都已經去世,新一輩的人除他之外,官位不顯,可是,這也將他架到了風口浪尖上,每走一步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他倒是想要重新找個人投資,問題是,皇帝這會兒雖說年紀不小了,可是,身體還好,再活個十幾二十年大概不成問題,而幾個早就成年分府了的皇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或明或暗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幾乎讓他心力交瘁了。
王仁不是真正的五歲小孩,他的正太皮裡面是一顆大叔的心。他很敏銳地感覺到了王子騰從容淡定的外表下的焦躁,起碼以前王子騰隔兩天都能抽出半個時辰左右檢查王仁的功課,教導王仁一些為人處世之道,但是如今,王子騰哪怕是聽王仁背書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眉頭總是擰著。
可惜的是,王子騰壓根不會對自己這個雖說聰明,但是終究還是個五歲小孩的兒子說外面的煩心事,王仁也很難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能自己胡亂猜測。
王仁看過紅樓夢,不過,那裡面的時間線實在是非常模糊,王仁只能依據曾經聽過的所謂紅樓這個之謎,那個隱秘,加上紅樓本身影射的那段時間來猜測如今外面的風波,最終,王仁將時間圈定在了奪嫡之爭上。
這個時候太子還在,不過既然別的皇子也很厲害,想必這個太子快要被逼到懸崖邊上了,估摸著,自己這個老爹正琢磨著下了太子這條船,應該上哪位的船上才能保證不會被風浪打翻,還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王仁對此同樣非常關注,要說起來,四大家族的敗落除了自身不爭氣,何嘗不是因為押錯了寶呢!他投生在王家,可不希望王家出什麼問題。
可是王仁對朝中的情況,那是半點也不瞭解,那麼多皇子,他連名字封號都不清楚,誰知道該投資哪一個,不過,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會兒蹦躂得歡的,大概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先出局的,因此,這範圍就縮小了很多,只要王子騰想通這一關節,只怕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怎樣才能讓王子騰知道呢?
王仁趴在特製的小書桌上,無意識地在紙上胡亂畫著,忽然聽到細微的敲擊聲,他眼睛一抬,卻看到窗外自己的小廝持硯正在跟自己擠眉弄眼,他立刻就知道,看來老爹來了,而且已經快到書房門口了,他飛快地將那團亂七八糟的紙扔到了一邊,然後,就在自己手邊抽了一本書,好在他一直喜好讀史,因此,桌上除了四書五經之外,倒是各朝的史書居多,因此,一抽就抽出了一卷《舊唐書》。
看到書名的時候,王仁忽然心中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王子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王仁正拿著一本書,仔細看著,心中不免覺得頗為安慰,當下走過來,笑道:“仁兒在讀什麼書?”
王仁趕緊放下書,站起來行了一禮:“兒子見過父親,給父親請安!”
王子騰擺擺手,伸手取過了那本《舊唐書》,稍微一番,笑道:“仁兒很喜歡讀史?”
王仁眨巴著眼睛,帶著一點不好意思地神情,說道:“兒子只是聽說,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而且,這些史書上的故事確實有些意思!”
王子騰一愣,繼而大笑起來:“敢情仁兒你是將史書當做故事來看了!”心中不免覺得王仁還是太小,看不出史書中那字裡行間透出的血腥之意,只是覺得好玩罷了。
聽王子騰大笑,王仁有些扭捏地擰了擰手指:“兒子不過是閒來無事看看罷了,並不曾誤了功課!”
王子騰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是什麼頑劣的性子,知道輕重,而且,喜歡讀史書也不是什麼壞事,嘴裡卻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要多多研習經義,為父正在幫你尋找良師,不過,若是你自己頑劣,讓先生不滿,為父可是絕不留情的!”
王仁趕緊說道:“兒子明白,絕不辜負父親的期望!”
王子騰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書,然後笑吟吟地問道:“仁兒既然在讀史,如今卻是看到了何處?”
王仁一本正經道:“兒子正在看太宗過世,國祚傳於高宗。”
“可看出了什麼?”王子騰對小孩子的想法並不那麼重視,不過是逗弄兒子玩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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