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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已過世,獨子薛蟠不過是個九歲的小兒,而且頑劣異常,啟蒙教育持續了三四年,依舊連詩經的開篇都背不下來,誰肯讓這樣的人繼承族長的位置呢?
薛臨的夫人薛王氏除了寵溺兒子,寶貝自家女兒之外,是沒有什麼大主意的,在哭天喊地地大罵族人過河拆橋,欺負他們這些孤兒寡母,弄得那些族人臉上無光,不得不決定等到薛臨下葬之後再商議族長的事情。而王氏立刻就命二管家、三管家帶著人進京向孃家和自己的姐姐求援,按照她的想法,王家加上賈家,自然能將薛家這幹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給壓服,保證自家兒子的利益不被族人侵佔。
薛王氏剛剛在靈堂哭了一會兒,疲憊地走進臥室,方才七歲的薛寶釵懂事地讓下人端來了參茶:“母親,先喝杯水潤潤嗓子吧!”
薛王氏接過杯子,喝了一口便放了下來,摟著薛寶釵道:“我的兒,這些天你也累了,去歇一會兒吧!”
薛寶釵搖搖頭,說道:“媽,我不累,我陪你!”
“我的兒,你爹就這麼走了,可是苦了咱們娘三了!”薛王氏見女兒這般懂事,又是悲從中來。
薛寶釵在一邊勸道:“媽,你別擔心,不是已經讓人去請舅舅和姨父了嗎?舅舅和姨父一定會給咱們做主的!”
薛王氏擦了擦眼淚,點點頭,堅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心:“嗯,等哥哥和姐夫他們來了就好了,咱們娘三也有個依靠!”
母女兩個正說著話,薛蟠從外面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直接撈起杯子,“咕咚咕咚”將杯子裡的茶喝了個乾淨,這才說道:“這天氣,熱死人了!”
薛王氏看到兒子,一下子就把女兒給丟一邊去了,她站了起來,心疼地給薛蟠擦去額上的汗,嘴裡嗔道:“你這孩子,什麼死不死的,嘴裡也沒個把門的!過兩天你舅舅他們要過來,到時候可不能這樣了,明白嗎?”
薛蟠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很快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媽,你說這次來的是哪個舅舅啊!”
薛王氏想了想:“我倒是希望來的是你大舅舅,只不過你大舅舅如今已經入閣為相了,等閒是不會離京的,因此,這次來的應該是你二舅舅,你和你妹妹小時候也曾經見過的!”
薛蟠有些懵懂:“我見過,我怎麼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還小呢,還記得你以前玩的那匹木馬嗎,那就是你二舅舅送的!”薛王氏說道。
不過很遺憾,薛蟠的玩具實在是太多了,對那匹木馬實在沒有什麼印象了,倒是薛寶釵在一邊說道:“我聽媽媽說過,我那個玉製的九連環就是二舅舅送的呢!”
“沒錯!”薛王氏露出了一個笑容,“釵兒的記性就是好!”
這邊薛王氏開始教一雙兒女見了舅舅和姨父之後該怎麼說,總而言之,一定不能讓那群白眼狼得逞,要保住薛臨積攢下來的家業云云。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似乎是劇情中沒出現的人物集體領盒飯了!
正文 薛家事了賈蓉定親
事實上,薛王氏所做的準備最終都沒用的上,薛家世代從商,都很有眼力見識,王子勝和賈政帶著一身風塵到來之後,尚未開口,薛家很大一部分人就退縮了,加上薛臨的弟弟薛青極力轉圜,最終差不多九成的族人都閉了嘴,但是心裡面也都有了各自的盤算。做皇商固然能從戶部支領錢糧,而且無論內務府還是戶部採購的價錢都很優惠,油水也很豐厚,但是若是沒有強勢人物的照應,自然也有風險,誰在裡頭搗個鬼,沒準就是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有薛王氏在,自然王家和賈家都要顧念著,若是皇商的資格給了別人,這兩家不背後陰一把就是好事了。
因此,就算薛王氏想要跟自己的哥哥姐夫告個狀,說族人欺人太甚也沒什麼好說的,她雖說並不如何聰明,但是卻也知道自己這位二哥還有姐夫的性子。王子勝是個往好聽了來說叫不拘小節,實際上就是大大咧咧,在某些方面有些缺心眼的,而賈政呢,雖說算不上什麼端方君子,但也就是一輩子附庸風雅、咬文嚼字的無用貨色,只看他在工部做了快二十年的醬油黨,就知道,這人沒多大能力,對於人情世故,也是七竅通了六竅,被薛家的族人那麼一吹捧,立馬差點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再說了,雖說薛王氏是王家的女兒,不過終究是庶女,沒出嫁的時候,是姐姐王夫人的跟班,出嫁之後,藉著薛家的錢財,跟王夫人的關係更上了一層樓,而王子勝作為留在金陵的王家人,感情投資自然更為容易一些。之前在家的時候,她的母親劉姨娘是個謹小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