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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我們那位小姑子了,差點害了我家鸞姐兒,如今又惦記上鳳哥兒了!”
孫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管她做什麼!以鳳哥兒的條件,什麼姑爺找不到,非要嫁到賈家去?咱們那個小姑子打的主意,我還不清楚嗎?不過是想著自己是鳳哥兒的姑媽,將來嫁過去之後,自然是跟她貼心的,到時候,手心裡面攥著個長孫,自己又有個被老太太捧在手心裡的哥兒,榮國府自然也被她給捏在手心了!想得倒美,咱們家的女兒,怎麼能讓那個賤人給騙了!”
史夫人咬著牙說道:“我倒要看看,她那個入了宮的寶貝女兒最終是個什麼下場,那個什麼寶玉又是什麼德行!”
孫夫人淡淡地說道:“弟妹,善惡皆有報,她既然存心不良,將來自有報應,咱們且不用多管,就在邊上看著就是了!”等到她要跌倒的時候再推一把,孫夫人心裡補充道。她煩透了這個小姑子,以前看在丈夫王子騰的份上或許還願意說上幾句,如今連王子騰都不耐煩了,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難道他們都以為她這個王家的當家主母就是任人欺負的不成。
晚上,王子勝難得進了正房,打了個招呼,便脫了外袍,直接躺在了床上,史夫人一邊在丫鬟的服侍下拆著頭頂的釵環,一邊說起了這件事,氣咻咻地說道:“老爺,你瞧瞧咱們家那位姑奶奶說的是什麼話,一邊在老太太那裡嫌棄咱們家鳳哥兒小性子,不夠貞靜,一邊又想著拿咱們女兒做大房的媳婦,真要是到了那時候,女兒是向著大房呢,還是向著二房呢,這不是兩邊不討好嘛!還說得好聽,就像咱們鳳哥兒嫁給賈璉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貨色是白撿著了一樣!”
王子勝對王熙鳳還是很疼愛的,而且,他在長安雖說不做多少正事,但是對於賈家的事情,知道的只怕要比王子騰他們清楚多了,這會兒也翻了個身,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別管她胡說八道,鳳哥兒的婚事,咱們還得看看大哥大嫂的意思!大哥如今算得上位高權重,鳳哥兒嫁到誰家,誰家不是供著,何必到賈家受兩頭的氣!”
聽到王子勝這麼說,史夫人也就心滿意足了,她擺擺手:“這還用你說,說起來,這一晃,鳳哥兒都快十歲了,咱們也留不了幾年了,心裡可真捨不得!”
王子勝對於已經榮升為黃臉婆的史夫人壓根沒有太多興致,他有些敷衍的點點頭:“怎麼著也得到及笄的時候吧,還有五六年了!說起來,倫兒也到了快要成婚的年紀了,你幫著看看,也不能太委屈了他!”
史夫人氣得差點將手裡的點翠蝴蝶簪子扔到王子勝頭上,按捺了半天怒氣,才說道:“那小子哪裡還要我看著,才多大年紀,身邊的丫鬟稍微平頭正臉的都玩了個遍!誰家好好地姑娘家,願意嫁給這麼個色中惡鬼……”正噼裡啪啦地說著,卻不見王子勝有半點回音,轉頭一看,王子勝已經合上眼睛,睡著了。
史夫人幾乎要咬碎了牙齒,氣惱無比地啐了一口:“果然這才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呢,都是一個德性,在那些狐狸精那裡鬼混得差不多了,就拿我這裡當棧?”
賈家那邊,似乎絕大部分人都覺得跟王家聯姻是個好主意,之所以之前沒成,完全是王夫人不會說話,得罪了自家嫂子。史太君琢磨著王子騰如今愈加權重,日後若是元春能夠承寵,能引為外援的也就是王子騰了,因此,更是堅定了與王家聯姻的心思。若不是迎春如今虛歲才五歲,探春也不過剛剛過了週歲,而且還都是庶出,她倒是很想要將王仁招為自家的女婿的,如今,也就只有賈璉合適了。老太太心裡琢磨著自家寶玉將來造化不會小,也不一定會在乎榮國府傳下來的爵位了!
就在老太太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跟王家人探探口風的時候,足足辛苦了一年多的賈珠提著大籃子,穿著好幾層單衣進了貢院。
賈珠這一年多來用功過度,且思慮過重,他的岳父李守中看過他的文章後,覺得賈珠這一次下場,即使僥倖得中,也不過是在榜尾,最終頂多一個同進士的功名,不如再等三年,有了足夠的積累之後再說。可惜的是,賈珠的意志非常堅決,李守中也不好在考前打擊這個女婿,因此也只是讓他放寬心思,不必太過在意。
賈珠出了考場便倒了下去,唬得過來接人的賴大差點心臟病突發,連忙叫了人七手八腳地將賈珠抬上了馬車,一方面叫了人去找太醫問診。太醫把了半天脈,只說是在考場上累著了,加上心思鬱結,且身體虧虛,言語間暗指賈珠似乎有些腎水不足,總而言之一句話,要放開心懷,好生補充元氣,不得受到刺激云云,又開了對症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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