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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撫上身側嬌顏。才不足十四嗯!居然這般靈慧。又是喜歡卻也不免生出擔憂來:“寶襲可知慧極必傷?”尤其女子,更是如此。側邊溫二孃鄭重點頭:“吾自是知曉,所以吾會甘心,更會自挑不在意之物棄於人前。”
棄於人前?
清河眼前一亮,原自略是狹長的鳳目眯成了一條宛轉長線,朱唇微挑,指間忽從臉頰滑到了嬌耳,一把擰住,笑罵:“既有解法,還不快些說出來。”阿輝阿月昨夜聽那事後,苦惱之極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此時兩雙四隻眼睛全部緊緊的盯著這個溫家小娘子。寶襲眼中壞光閃爍,十分的不懷好意。可尚帶兩分稚氣的臉頰上卻一派天真,略是疑惑的歪頭拖腮:“公主,那日吾與程家三郎撞見的那樁事到底怎麼回事啊?寶襲想了多日,實是想不明白。世子又不是屋中沒有侍姬,若是喜歡納了進府便是,何故養在外面多年?太說不通了。世子夫人又不是專房之寵,何故家裡不防,防著外頭?”
車內三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清河第一個朗聲大笑出來。阿月抿著嘴顫得秋花一般,阿輝卻一時還沒有大反應過來。困惑的看向公主,清河已經笑到不行,可勁的擰這丫頭:“怎麼這麼壞?這個小娘子怎麼這般壞?”
公主居然那麼高興?阿輝更加皺眉,阿月又氣又無奈,耳邊低語幾句後,阿輝也笑了出來。可是瞬間便又凝住:“公主,這怕是不妥吧。萬一……”盧國公府專房之寵的可並不是只有老虔婆一個,公主亦是。若有閒言碎語出去,豈不壞事?
阿月素比這爆炭靈慧,自然曉得其中關鍵。戳戳阿輝腦門,細罵:“天下象那婆子不長腦袋的有幾個?駙馬素來聽公主的話,是長安城都知的。倒是那老婆子年出五旬,早不便服侍。”說到一半,忽聽公主咳了一下,才記起車內還有個未婚小娘子。這等事著實不方便當著溫家小娘子面講的。臉上一澀,低下頭去。不想那邊溫二孃卻象是沒注意似的,興高彩烈的繼續解說:“崔老夫人的身體上次見還好,怎麼突然就病得好幾個月不能見人?原本上了年紀的人,是最經不得氣的。那柳娘子,吾瞧著確實鮮嫩,孩子也挺機靈的。國公想必會十分憐惜。只是可憐駙馬,家產要少分一成予庶弟了。”
搖頭晃腦,一派嘆息。
車中三個卻已然俱笑得直不起腰來,阿輝尤其痛快。這世上還有比讓自己侍妾變成庶母,外室子變成庶弟更有趣的報復法子嗎?哼!只他程家會暗中噁心人,讓人有苦難言?別人就不會?這個法子若成,程家上上下下,事裡事外相關的人俱得噁心死不說,輩分闇亂,子姬父用,看一眼都夠痛快了。
“要是那位四郎知曉情由,就更美了!”阿輝說得咬牙切齒,一臉兇頑。可溫二孃卻似未見一般?清河看之心情益爽,透過車簾看向道外,忽的踢了一下車板。車架瞬時停住,阿月急急看公主,清河卻笑著看向車外。原來此地已近曲江邊,而車架行處不遠……阿月記得,兩條街外便是真定公主的外宅。那位公主從來是最喜歡這種事的!
當下意會,便趕緊與簾外車伕道:“公主有些不適,趕往真定公主外宅,借地稍緩。”而後車內便是一陣柔言細語安慰了,並夾雜著阿輝略有些急燥的氣語,什麼公主才好些,惦著看燈做什麼?寶襲坐在車內,左右相看,樂得眉眼皆笑彎了。
是夜,因公主動了‘胎氣’便借了姑母的外宅休憩,哪知一進宅子便狂吐了開來。外宅管事自是趕緊宣太醫,又讓人去盧國公府尋駙馬過來,還又派了人去主家裡報信。鬧泱泱的大概會折騰一整夜吧?
“阿兄,外面可有什麼有趣傳聞麼?”寶襲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洗漱休整便是午食時分了,到姑母正房用了喜食後,開始笑眯眯的與阿兄閒聊。這是第一次寶襲在溫家茶話會上主動開口,可溫娘子溫大郎卻已然俱顧不得。溫湘娘笑得說不出話來,溫大郎也是一眼笑意。臉上卻是正經八百,無奈搖頭:“盧國公夫人太過意氣了!何苦把自己氣成那個模樣?”
真定公主府上的風走得果然快!一夜半晌時分,訊息靈通的人士便已經俱聽說了。盧國公夫人病重,公主有孕肚子已經六個月了,只是孕吐得厲害,鳳體贏弱,一直在家休息。至於府上不掛紅燈,實是……
“你來了?”見到駙馬,不冷不熱的模樣。
駙馬低頭不語,卻滿面難掩的愁容。公主在用藥後,不宜挪動便在姑母外宅安置,婢女們在屋外穿梭時聽得公主淡然:“到底是程家骨肉,稚兒無辜。不過一份家財罷了。”
沒頭沒腦,引得婢女們交相爭嘴議論。不到四更時分,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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