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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開……我師……”不知何時爬到這邊的廣謀抱住了那大漢的一隻腳,一雙手上滿是鮮血,充血的眼睛緊盯著普玄,目光依舊未變。
“滾開,這蠢和尚多半也是妖怪,明天一起燒了吧。”那壯漢一腳踹翻了廣謀,一臉厭惡道。
廣智看了一眼廣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到底藏在哪裡?”孫舞空看了一眼已經被草繩綁起來的普玄和廣謀,駕著筋斗雲在觀音禪院裡轉了起來。
敖小白雖然膽小,但身為龍族,而且有著王族血脈,其實並不弱,要是碰到生死危機,肯定能化成龍形,觀音禪院就這麼大,想要藏一條龍可不容易。
“敖小白不知道被藏在哪裡睡覺,那傢伙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站在正殿屋頂,孫舞空四下看去,心裡有些擔心敖小白之餘,也有些傲然,“什麼吃人的妖怪,不過是人精,還不是被我一個人就抓出來了,等那傢伙回來肯定會覺得自己沒用了吧。”
……
吃小孩的妖怪被抓住的訊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秋山鎮,連帶著附近的幾座小鎮也都聽說了這件事,不知多少人家一夜未眠,互相抱著哭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陸續就有人趕到了觀音禪院,到晌午的時候,觀音禪院大門裡那個大院子已經站滿了人。
秋山鎮和附近兩個也丟了不少孩子的小鎮上的人差不多都來了,足有數千人之數,不少人頭上纏著白布,神色悲痛,氣氛有些緊張和憤怒。
在院子的中央,此時用幾張方桌合在一起,搭了個簡易的木臺,一旁有兩個半丈高的柴堆,中間立著個十字的木架,普玄和廣謀被綁在了木架上。
廣謀的嘴裡被塞了一塊破布,滿臉是血,枉然的扭動著身體,目光始終定在一旁的普玄身上。
普玄比廣謀還要悽慘幾分,不過鬍子邋遢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之色,烏青的眼睛微微眯著,努力抬頭看著太陽,像是想要看上最後一眼。
兩人身上被丟了許多石頭、臭雞蛋和爛菜葉,如果不是觀音禪院的和尚們在努力勸說,這些人恐怕已經衝上前去把那兩人撕成碎片了。
廣智踩著凳子爬上了桌子,雙手虛壓,大聲說道:“父老鄉親們,大家先靜一靜,我知道大家心裡的痛苦和憤怒,也知道大家恨不得生吃了這妖怪,今日,就由我來告訴大家,這妖怪扮成方丈的模樣,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場間漸漸安靜了下來,眾人都聽說了昨夜是廣智領著眾人抓住那妖怪的,所以對他頗為感激和尊敬。
孫舞空坐在一旁的老槐樹的枝椏上,咬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摘來的桃子,看著下邊的眾人。她對廣智的印象還不錯,所以懶得摻和觀音禪院裡的事。
敖小白她沒有找到,不過她覺得唐三藏肯定能找到的,所以只能先等著了。
廣智見眾人安靜了下來,神色凜然地指著普玄說道:“普玄方丈不知何時被這妖怪吃了,此獠以方丈的身份住在寺裡。昨夜他的衣櫃被大唐上師的徒兒砸開,裡邊有著數十件小孩的衣服,皆是之前失蹤的孩子的衣服,這才揭開了他的真面目。”
臺下眾人聞言,皆是眼睛一紅,嘴裡怒罵,人群向前湧來,把幾個觀音禪院的和尚都推倒了,手裡剩下的石頭雞蛋也是一股腦砸了上去。
廣智抬手,示意眾人稍安,等到眾人的聲音漸小之後,這才繼續說道:“這妖怪生性貪婪,昨夜見大唐上師的袈裟寶貴,想要佔為己有,竟是指使廣謀火燒大唐上師的禪房。昨夜大火便是因此而起,可憐那大唐上師沒能逃出來,被活活燒死了。”
眾人看了一眼坐在樹椏上的孫舞空,有些感激,又覺得有些可憐,再看向普玄和廣謀,神情愈發氣憤。
被綁在木架上的額廣謀,瞪著眼睛看著廣智,突然猛烈地掙扎起來,粗壯的木頭竟是發出了咯吱的聲響,被破布堵住的嘴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像是想要說什麼。
廣智沒有理睬廣謀,攥著拳頭,臉上露出了幾分憤怒之色,聲音嘶啞地說道:“那大唐上師的另一個弟子不過四歲的年紀,昨夜下雨之時,在房裡不見了,定然也被這妖怪給吃了!這數百年來,落在他手裡被殘害吃掉的小孩不知有多少,實在罪大惡極,萬死莫贖!”
“燒死他!燒死他!”
眾人舉著拳頭,齊聲叫著,聲勢極大,眼中的怒火如同實質一般。
數百年來不斷的噩夢,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這一刻都化成了對普玄的憎恨。
廣智目光掃過臺下憤怒的人群,看著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