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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路上。他有些吃驚,轉身向我們所在的涼亭走來。
“是你請我來的,福爾摩斯先生。我大約在一個鐘頭之前收到你的信。我來了,雖然我確實不知道我遵命到來是為了什麼。”
“我們也許可以在分手之前把事情澄清,〃福爾摩斯說。
“此刻,你以禮相待,願意光臨,我非常感激。室外接待很是不周,請原諒。我的朋友華生和我即將給名為《科尼什的恐怖》的文稿增添新的一章,我們目前需要清新的空氣。既然我所不得不討論的事情或許與你本人密切相關,所以我們還是在一個沒有人能偷聽的地方談一談為好。”
探險家從嘴裡取出雪茄,面孔鐵青,看著我的同伴。
“我不明白,先生,〃他說,“你要談的事情和我有什麼密切相關。”
“莫梯墨·特雷根尼斯的死,〃福爾摩斯說。
就在這一剎那,我真希望我是全副武裝著的才好。斯特戴爾那副猙獰面目的臉唰地一下變得緋紅,直瞪兩眼,額上一節一節的青筋都鼓脹起來了。他緊握拳頭衝向我的同伴。接著他又站住,竭力使自己保持一種冷酷而僵硬的平靜。這種樣子顯得比他火冒三丈更加危險。
“我長期與野人為伴,不受法律的束縛,〃他說,“因此,我自己就是法律,這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福爾摩斯先生,這一點,你最好還是不要忘記,因為我並不想加害於你。”
“我也不想加害於你,斯特戴爾博士。明證就是,儘管我知道了一切,但我還是找你而沒有去找警察。”
斯特戴爾直喘氣,坐下了。他畏縮了。這在他的冒險生涯中或許還是頭一次吧。福爾摩斯那種鎮靜自若的神態具有無法抗拒的力量。我們的客人霎時間張口結舌,焦躁得兩隻手時而放開時而緊握。
“你是什麼意思?〃他終於問道,“如果你想對我進行恫嚇,福爾摩斯先生,你可找錯了實驗物件啦。別再拐彎抹角了。你是什麼意思?”
“我來告訴你,〃福爾摩斯說,“我之所以要告訴你,是因為我希望以坦率換取坦率。我的下一步完全取決於你辯護的性質。”
“我的辯護?”
“是的,先生。”
“辯護什麼呢?”
“對於殺害莫梯墨·特雷根尼斯的控告的辯護。”
斯特戴爾用手絹擦擦前額。〃說實在的,你越逼越近了,”他說,“你的一切成就都是依靠這種驚人的虛張聲勢的力量嗎?”
“虛張聲勢的是你,〃福爾摩斯嚴肅地說,“列昂·斯特蒙爾博士,而不是我。我把我的結論所依據的事實說幾件給你聽,藉以作為佐證。關於你從普利茅斯回來,而把大部分財物運到非洲去,我只想提一點,即這首先使我瞭解到,你本人是構成這一戲劇性事件的重要因素之一——”
“我是回來——”
“你回來的理由,我已經聽你說了,我認為是不能令人信服的,也是不充分的。這且不說。你來問我懷疑誰,我沒有答覆你,你就去找牧師。你在牧師家外面等了一會兒,最後回到你自己的住處去了。”
“你怎麼知道?”
“我在你後面跟著。”
“我沒有發現有人。”
“既然我要跟著你,當然不能讓你看見。你在屋裡整夜坐立不安。你擬定了一些計劃,準備在第二天清晨執行。天剛破曉你就出了房門。你的門邊放著一堆淡紅色小石子。你拿了幾粒放進口袋。”
斯特戴爾猛然一愣,驚愕地看著福爾摩斯。
“你住的地方離牧師的家有一英里。你迅速地走完了這一英里路。我注意到,你穿的就是現在你腳上的這雙起稜的網球鞋。你穿過牧師住宅的花園和旁邊的籬笆,出現在特雷根尼斯住處的窗下。當時天已大亮,可是屋裡還沒有動靜。你從口袋裡取出小石子,往窗臺上扔。”
斯特戴爾一下站了起來。
“你幹得象魔鬼一樣出色!〃他嚷道。
福爾摩斯對此讚揚付諸淡淡一笑。“在特雷根尼斯還沒有來到窗前的時候,你扔了兩把,也可能是三把小石子。你叫他下樓。他趕忙穿好衣服,下樓到了起居室。你是從窗子進去的。你們相會的時間很短。相會時,你在屋裡來回踱步。後來,你出去,關上了窗子,站在外面的草地上,抽著雪茄注視屋裡發生的情況。最後,等到特雷根尼斯死了,你就又從來的路回去了。現在,斯特戴爾博士,你怎麼能證明你的這種行為是正當的呢?行為的動機何在呢?如果你說假話,或者是胡謅,我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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