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在有什麼聯絡呢?”
仙波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感覺他雖然似乎是想自言自語些什麼,但又有些像是在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說。
就在草薙開口準備重複一遍自己剛才的話時,仙波突然輕輕偏了偏頭。之後,他又稍稍抬了一下左手。看到仙波的動作,安西護士趕忙把耳朵湊到了仙波的嘴邊。接連點了兩三下頭之後,安西護士衝著草薙他們說了一句“請兩位稍等片刻”,之後便匆匆走出了會客室。
安西護士離開之後,仙波便閉上了眼睛。看到他似乎沒有回答自己提出的其他問題的意思,草薙也就再沒多問。
過了一陣,安西護士拿著張紙回到了會客室裡。她和仙波輕聲說了幾句之後,便把手裡的那張紙遞給草薙。
那是一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報道。報道日期是七月三日,內容則是有關海底熱水礦床開發計劃相關說明研討會徵募與會者的事宜。
“玻璃的大海,”仙波突然開口說道,“對我來說,就是個寶貝。所以,我和冢原先生商量,說我很想知道那片大海未來將會變得如何。”他咬著牙,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地接著說,“冢原先生當時說,他願意代替我去看看情況。所以,他才會到玻璃浦去的。”
“就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他到玻璃浦去,難道就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了嗎?”
仙波微微顫抖著,搖了搖頭。
“沒有了。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了。”說完,仙波再次偏了偏頭,稍稍抬起了右手。安西護士見狀,立刻便放開了輪椅的剎車。
“請您稍等一下,我們還有些話……”
“抱歉,患者現在感覺很累。”安西護士推動了輪椅。
草薙和內海薰兩人對望了一眼,嘆了口氣。
兩人離開大樓,向著停車場走去的時候,草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號碼是公用電話。剛一接起來,就聽對方說了句“我是湯川”。
“怎麼了?你查明兇手是誰了?”草薙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這樣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
“剛才,旅館裡的人跟我說,讓我儘快搬離這家旅館。原因據說是川畑夫妻準備離開玻璃浦一段時間。”
“喂,他們這莫非是……”
“對。看樣子,他們是準備向警方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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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口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熊一樣,不停地來回踱著步。突然間,他停下腳步,抬手看了看錶。從錶盤上顯示的時間來看,此刻和他上一次抬手看錶之間,就只相隔了兩分鐘。西口撓了撓頭,從褲兜裡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脖頸上的領帶早已鬆開,而上衣則依舊放在“綠巖莊”的大堂裡。
此刻的時間,是下午一點半稍過幾分。太陽幾乎就正正地懸在頭頂。天空上萬裡無雲,陽光毫不留情地直射著地面。換作平常的話,西口早就躲進開著空調的屋裡去了,但現在,他只要一進屋,就必須面對川畑一家了。如此尷尬的氣氛中,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面對他們。
沒過多久,遠處便傳來了一陣引擎聲。幾輛巡邏車結伴駛上了坡道。佇列之中,還有一輛麵包車。儘管所有警車都點亮了警燈,卻沒有任何一輛車子鳴響警笛。因為根本就沒這必要。
打頭的一輛警車駛入了院內。其餘的警車則全都停到了路邊。
那輛打頭的警車停了下來,磯部和兩名部下下了車。西口衝著幾人行了個禮。
“嫌疑人呢?”磯部問道。
“就在裡邊。”
“他們承認是他們殺的人了麼?”
“殺人……他們說是他們無意間導致被害者身亡的。”
磯部不滿地撇了撇嘴,說:“共犯呢?”
“據說川畑太太也幫忙處理了下屍體。”
“他女兒呢?”
“她……他女兒似乎並不知情。”
磯部撇著嘴哼了一聲。那表情彷彿是在說:這你都信?
“出發。”磯部衝著手下說了一聲,之後便邁步向著玄關走去。西口也緊隨其後。
成實是在大約一小時前給西口打的電話。當時,西口人正在東玻璃町東邊的一處小車站旁獨自一人嚼著雞蛋蓋飯。從一大清早起,他就一直在四處找人打聽有關仙波和冢原的目擊證詞,結果不但一無所獲,而且還搞得肚子餓得直叫。很明顯,縣警的人讓他這麼做,就只是為了不讓打聽的情況有所疏漏罷了。反正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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