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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現在的這身體,根本就沒法出遠門的。病情的急劇惡化,使得仙波已經再經受不起長途跋涉的顛簸了。
“沒辦法。”冢原說。這是冢原最後一次提起這件事,同時,也是他最後一次來探望仙波。
但冢原還是沒有放棄。他獨自一人前往了玻璃浦。他大概是去見節子和成實的吧?不,他肯定見到她們母女倆了。
其後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光是想想,仙波都會感覺到害怕。事實上,仙波的猜想也成為了現實。
後悔的念頭,一直折磨著仙波病弱的內心。自己當初為何不阻止冢原呢?看到冢原手上的那張參會券時,自己要是能把它搶過來撕掉就好了。
兩眼盯著那張嬰兒的照片,仙波一直喃喃地念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你們才會再次犯下重罪。不過,這一次我會守口如瓶,一直到死的。請原諒我這個愚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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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川站出現在了眼前。周圍車子很多,道路也稍稍有些擁堵。
“停車吧。我就在這裡下車吧。”湯川開始作起了下車的準備。
內海薰把帕傑羅開到路邊。湯川開啟車門,說了聲“謝謝”。
“等等。我送你進站。”草薙解開了安全帶。
“不必了。這裡離車站還有點距離的。”
“你說這客氣話幹嗎——你先回去吧。”衝著內海薰說完之後,草薙也跟著下了車。
兩人從接連不斷的車子旁走過,向著車站而去。雖然八月已經接近了尾聲,但陽光卻依舊熾烈得有如盛夏時節。兩人立刻出了一身的汗,搞得灰頭土臉。
“真相依舊還深埋在黑暗之中。”湯川突然開口說道,“雖然我之前做了不少的假設,但那些假設不過就只是些想象罷了,甚至都算不上是推理。當年殺害三宅伸子的人其實是成實的說法,其實也不過只是一種為了說明所有問題而做出的假設,卻毫無任何具體的證據。此外,眼下還有許多未能查明的事。最根本的一點,我現在都無法確定成實她到底是否真的就是仙波的女兒。如果她真是仙波的女兒,那麼,川畑重治是否又知道這一點呢?他知道成實曾經殺過人嗎?如果他知道這些,那麼他又是在什麼時候得知的呢?一切全都是謎。想要查明這一切,就只能讓他們這幾個當事人自己把真相說出口來才行了。但我可以提前斷言,他們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那麼,冢原遇害的事,到底又如何呢?”
“冢原不是遇害,是離奇死亡。同樣,當年三宅伸子被害的案件已經解決,冢原也同樣不存在任何遭人殺害的理由。”
“可是,川畑一家也存在著和冢原先生有聯絡的可能性啊?冢原先生當年逮捕了仙波,而仙波和節子又彼此認識。”
“的確如此。但是,三十年前,小吃店店員和顧客之間的那點關係,到底又有多大的意義?”
“這事可不是一句巧合就能解釋清楚的。”
“你說得或許沒錯,但這種程度的巧合,這世上遍地都是。不管怎麼說——”湯川重重地嘆了口氣,“至少,只要仙波沒有開口講述真相,案件就不可能會水落石出的。而他卻是絕不會開口的。他為人頂罪,蹲完了監獄,一直守護著他最愛的人走到了今天。他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切全都化為泡影的。他只想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裡去。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草薙,這一次,是你們輸了。”
聽著湯川冷淡的言辭,草薙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一切都像湯川說的那樣。
來到品川站,湯川說了句“我走了”,邁步向著檢票口走去。
“湯川,你不會覺得不甘心嗎?”草薙衝著湯川的背影問道,“你就甘心讓事情如此結束?某人的人生,不是正在被命運所扭曲嗎?你難道就不想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湯川回頭說道:“當然不甘心。”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所以我才要回玻璃浦去。”
“湯川……”
“走了。”說完,湯川把手裡的上衣搭到肩上,再次邁開了腳步。
60
磯部警部坐在節子的對面。磯部身旁做筆錄的雖然也是名年輕刑警,卻並非成實的同學西口。
“空調差不多吧?會不會覺得太冷?”磯部問道。雖然面無表情,但他那雙厚厚的眼皮下的小眼睛裡,卻滲露著一絲為節子著想的神色。或許,他也是因為時常都得擺出這樣一副表情,久而久之成了習慣,所以才會這樣的吧。以前,“春日”裡也經常會有這樣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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