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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凝神聽了一會,然後轉身往回走去,最後停在了五六米遠的石牆處,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說道:“聲音是這後面傳出來的。”
陳玉眨眨眼,將耳朵貼在了牆上,聲音清晰了很多,嗚嗚咽咽,似乎是人的哭聲,不過,那聲音明顯有些尖細,稚嫩。在寂靜的墓道里,讓陳玉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他不著痕跡地往封寒那邊移動了一步,然後發現沒有出息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不少考古隊的人臉色都變了,一名女隊員甚至跌在地上,喃喃說道:“是那個小孩的哭聲,他真來了這裡……”
沉船裡的那個小孩的身影,還有嗚咽的哭聲,在這島上的秦墓裡重現了。
杜剛將女考古隊員扶了起來,勸道:“蒲青,你冷靜一點,別怕,我們這麼多人呢,況且,這世界上根本沒有——”沒有什麼,杜剛沒有繼續說下去。來海里之後,不符合常理,現有知識不能解釋的事情太多了。
封寒掃了那名幾乎崩潰的女考古隊員一眼,轉頭對陳玉說道:“這後面是空的,通往主墓室的門很可能在牆上,你來看看。”
陳玉在心裡默默地淚流滿面,覺得牆後面的哭聲似乎更淒厲了,他真不想去。但是是他自己選擇的要去尋找父親,解開青龍環。況且,如果想跟上封寒,他就只能繼續前進。
封寒大概根本不能理解恐懼為何物,但是馬文青明白陳玉的遲疑,湊過來拍著他的肩膀,揚揚手裡的槍,說道:“你儘管去,老規矩,馬爺掩護你。”
陳玉笑了一下,漸漸鎮定下來,戴上黑色手套,往牆壁上摸索。
“不,不要開啟!它在這後面,等我們過去!”那名叫蒲青的女考古隊員忽然情緒激動地尖叫起來。
封寒皺了皺眉,凌雲已經轉過身,乾脆利落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到此為止?”
蒲青的臉色如同她的名字,雖然沒有點頭,但是無疑就是這麼想的。她緊緊握著手裡的手機,漂亮精緻,效能其實也不錯。如果可能,她早打電話求救了,她父親,在北京也有幾分勢力,如果知道獨生女兒在這種鬼地方,一定會找人來救她的!
但是現在蒲青只是懊惱地盯著她的手機,她知道就算她撥了電話,裡面也不過傳來更詭異的聲音而已,這裡的電波干擾太嚴重了。
凌雲笑了笑,說道:“那不可能,我們必須找到主墓室。如果你承受不了,隨時可以回頭。但是我不得不奉勸你一句,還記得那個叫羅傾的女人嗎?她說遊戲開始了。如果我們不玩,恐怕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出去。”
“對不起,蒲青剛到我們組裡,沒有什麼經驗。請繼續開門吧。”杜剛站出來,將蒲青拉到一邊安慰去了。杜剛也很頭疼,本來這次任務就相當重大,上面還掉了個很有背景的女隊員過來。
最後,在杜剛的勸說下,蒲青勉強鎮定下來,但是眼睛通紅,站在裡石牆最遠的地方。
封寒揚了揚眉毛,再看看牆邊的陳玉和守在陳玉旁邊的馬文青,也走了過來。
不大工夫,陳玉鬆了口氣,回身摸自己的大包,說道:“我需要點工具。”然後,陳玉眼睛一亮,看著馬文青,他脖子上掛著不少玉佛,觀音等物件。
陳玉抬手將一隻碧玉佛像拎到手裡,說道:“這個薄厚程度剛好,借用一下。”
馬文青用異常痛苦的眼神盯著陳玉手裡的玉佛,忍了半天說道:“我五百收來的,你小子要是給我弄壞了——”
陳玉正將玉佛嵌在牆上的凹陷處,然後往上用力推著。像是對馬文青的話的回應,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玉佛碎了。然後是沉悶而巨大的響聲,牆上出現一道門。
陳玉捱得最近,撲面而來的風涼颼颼,陰森森的,裡面空氣很可能是流通的。但是視線所及之處,只看到烏黑一片,馬文青拎著的探照燈照進去,依然朦朦朧肱,像是不少煙氣團在裡面。但是,自從門被開啟後,那嗚咽的哭聲也消失不見了。
馬文青顧不上發火,拎著陳玉往後退了一步,喃喃說道:“不妙,小陳玉。我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封寒擋在陳玉前面,用狼眼手電照了照,淡淡說道:“是座橋。”
這時候大概煙氣散了些,近處的東西能看清楚了,在他們面前的,確實是一座橋,而且是座規模宏大到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橋。
足有十五六米寬的玉石橋面,兩邊有一米高的欄杆,細看橋面有曲折的花紋,欄杆上則雕琢著瑞獸。
現在他們就站在這座橋的邊上,更遠的地方還是黑乎乎地一片,不知道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