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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迷亂,終於,滾燙的情潮一瞬間到達頂點,有什麼從深處爆發上來,伴隨著低沉的悶哼和嘶吟,不可預計地流射噴灑而出……
乳白清淺的液體濡溼了雙方平坦勁鐫的腹部,空氣中,散發著男性若有若無的麝香味道。平穩的呼吸終於漸漸清晰地響起,慵懶的舒緩開始一點一滴地蔓延到全身……
狹長的鳳眸似合非合,泌出薄汗的軀體伏在對方同樣微溼的身上,感受著彼此逐漸舒緩下來的心跳。漆黑的發早已纏繞在一起,手臂亦且相擁,親密無間地倚合……
……什麼也不想說,不想動,只要這樣靜靜擁抱在一起,就已完全足夠……
——西門,我可否認為,你與我此時,所想一樣 ……
——葉孤城,你此刻所想,必然與我相同……
一百一十八。 滄海
天朗雲淡,風爽氣清。
一管碧青的玉簫穩穩執在手中,有力的十指偶序錯落地按在上面,就奏出一縷悠然冽越的音色。
一曲《離思》緩緩結束最後一支尾調。西門吹雪垂下手,將玉簫插回腰間,然後便朝著幾步外的一棵鳳凰樹方向看去,端詳著樹下一身白衣的男子。
地上鋪著一翎象牙色的席子,那人盤膝坐在正中,正自閉目運功,寧靜深沉的面孔峭拔雋岸,嘴唇尤為豐潤澤濡,線條絕鐸。漆黑的長髮用玉軛隨意箍在身後,一掛黑白相間的珠串從頭頂順至肩膀兩邊,直直垂墜在胸前。西門吹雪目光掠過他身上那件遮住頸項的交領盤扣長衫,眼底便不由帶上了一絲罕見的笑意,就想起昨夜耳鬢廝磨的繾綣在彼此身上烙下的諸多印痕……
簡直不能相信,昨夜情熱交纏在一起的,就是平時冷冽寒漠的兩人。
……如此纏綿,激熱,灼燒……
西門吹雪走至樹下,亦坐在涼滑的席面之上,並不發一言,只拿了劍靜靜擦拭,偶爾側首打量一下身旁的人,面上雖仍如往常一般毫無波瀾,眸底卻隱隱浮著絲和暖意味。
一陣風過,帶起男人臉頰兩側垂下的兩縷黑髮,輕輕拂在了西門吹雪面上,同時帶動著頭頂垂落的珠串互相碰撞,發出輕微的脆響。西門吹雪方伸手捻住那幾縷髮絲放回原處,就正對上了一雙眼梢微揚的伏犀峻目。
葉孤城軒鐫的臉龐上隱約蘊著抹松融:“如此天氣,應是吹那《十里平湖》,方是應景。”
峻冽的面容幾不可察地露出一絲可以稱之為笑意的神情。西門吹雪略一應道:“此時此景,首推《離思》為佳。”
葉孤城何等通透睿明,立時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由得面上浮出絲縷淡淡的平和,卻也並不說些什麼,只將目光轉到西門吹雪腰間的玉簫上,既而道:“這是我平日所用,你可使得慣。”
西門吹雪眼中現出一抹薄薄的笑意,將拭淨的長劍收回鞘中,抽出玉簫,以指摩著冽潤的玉質表面:“物似其主,有何不慣。”
葉孤城微一揚眉,淡哂不語,隨手拿起身旁擱著的一把通體雪白,凝若冷霜的精鏤長劍,自席上起身,一邊道:“今日難得雲疏氣清。西門,可願與我一同海上垂釣。”
西門吹雪略略有些意外,然而仍是應道:“自然。”
葉孤城眼角微彎,彷彿就是在笑了:“你釣過魚?”
“不曾。”西門吹雪亦且起身,“但可以一試。”
葉孤城忽然就真正笑了一下,深沉清冷的眼眸中浮起一點愉快的意味:“倘若有所收穫,今日晚膳,便吃你釣來的魚。”
' 注:《離思》……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南海的波光氤氳在蔚藍的晴空下,天與地之間,彷彿唯餘無盡茫闊的水面。
一船兩人,橫海而泊。
艙內放有清水乾糧等物品,船不很大,然而駕駛便捷的同時,又足夠穩實潔淨,完全是為出海垂釣,或遊覽海面風光所造。
西門吹雪負手立在船邊,看著瀾光粼粼的水面,腳旁,是兩隻素色的坐墊。
一道細微的風聲自身後划來。西門吹雪右手略抬,一揮一收之間,一根青色的釣竿便已然被他接在掌中。
西門吹雪轉身向後看去。就見葉孤城脫了外面的長衫,只著內中的白色縐紡便褂,衣袖褲角皆已挽起,赤足踏了雙楠木拖屐,手中執著根與他同樣的釣竿,穩穩朝這邊走來。
“此處經常有魚群經過,今日應會收穫不小。”葉孤城近前在軟墊上坐下,一手從旁邊的小盒內取了魚餌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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