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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她會保住我。如果再一個蒙古皇后被廢。蒙古女孩兒在後宮中就再無立足之地了。但也僅限於此,她讓我認命,安安份份的做我的皇后。別再讓人抓住小辮子,別再爭風,別再吃醋,別再對任何人抱有期望,低調的活完一生。
我看進太后的眼中,緩緩的搖著頭,“一切全等我見過他再說。”
太后無奈地一嘆,“還有一件事,那個陳蕭,你還記得嗎?”
“陳蕭?他不是去江南賑災了麼?已經回來了?”
太后不斷輕錘著額頭,“是讓皇上給抓回來的。”
“為什麼?”說實話,我現在對陳蕭的賑災結果並不關心,只是不知太后為何突然提起他。
“你知不知道江南的疫症究竟是什麼?”
我搖搖頭,只說是疫症,卻從沒人提過那究竟是什麼。
“是天花。”太后嘆了一聲,“這幾個月他倒也盡心辦事,花了五十萬兩銀子安置災民,可自打入冬,他便開始每日花天酒地,將受疫百姓全部集中到一處空城之中,任他們自生自滅。江南百姓就快要恨死他了。”
“什麼?”我緊皺眉頭,“陳蕭他竟敢這麼做?”
太后道:“咱們都看錯了人,皇上將他抓回來,那餘下的一百萬兩銀子卻不翼而飛。”
“這……要怎麼處置他?”
太后道:“待查明瞭那些銀子的去處再作決定。”
也就是說一旦找到那些銀子,陳蕭這一生也算是走到頭了。我心中升起一種滑稽地感覺,陳蕭為了江南一事不僅得罪了鰲拜,更讓福臨對他沒有好印象,好不容易有了這種機會理應好好表現才是,怎麼會這麼做?
“你的那個丫頭,似乎與陳蕭地關係非同一般?”太后雖是問話,但語氣中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她去過幾次天牢,或許她會知道些什麼,你回去不妨問問。”
太后輕描淡寫的說著,我卻心頭一驚,襲人哪襲人,但願你與陳蕭之間沒有什麼秘密,否則,單是太后這關便過不了。
我點頭答應,太后擺了擺手,“你先回去罷,與皇上之間……還是不要過於強求。”
辭別太后,我轉身步出慈寧宮,襲人與湘雲亦步亦趨的跟著我,走出老遠,我才小聲地問道:“陳蕭的事,可有內情?”
襲人聞言眼淚瞬間流下,她不顧地上積雪跪倒在地,“求主子救他一命。”
我皺著眉道:“既有內情,為何不找皇上或太后直言?”
襲人泣道:“主子,此事若如實告知太后,他就沒命了,只有等主子回來,皇上或許會聽主子一言。”
“到底怎麼回事?”
襲人左右看了看,將我拉到角落中,低聲訴出了她所知道地事情。
原來陳蕭到了江南,自是一心控制疫情,可天花傳染得極快,又沒有什麼特效藥物,投入再多銀子也只是讓傳染速度稍慢,再不拿出什麼有效地方法,整個江南百姓恐怕都要被天花傳染,這是一個無底洞。陳蕭看清了這一點。一不做二不休,頂著百姓的唾罵將已被隔離的病人進一步攏合,又命親兵嚴加看守,不得逃出一人,做出花天酒地地假象實是替朝庭背了黑鍋,讓百姓不會對朝庭失去信心,而只會唾棄他這個 “貪官”。
襲人低聲道:“其實他已知道,一旦他說
銀子地去處,必定難逃一死,可他又不忍拖累家中的 這才讓我將實情轉告主子,主子能救他家人一命固然是好,如若不能,他……也算盡了心了。”
我聽後久久不語,那些百姓,朝庭本意就是要放棄的。可陳蕭,卻為了這麼無情的朝庭而甘願犧牲自己。他是一個御史,最在乎的就是留名青史,可現在他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麼做。他是為了民心,民不可棄,民心同樣如此。一個國家如果失了民心。那便不是國家。可朝庭 呢?他說得對,朝庭在得了這一百萬兩銀子後,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替朝庭正名。只有他死,才能“大快”江南百姓的心。
“皇上一直在承乾宮麼?”
襲人點點頭,我也不說話,朝著承乾宮的方向走去,福臨,你不來見我,我便去見你吧。
到了宮門口,守門的太監皆是一愣,我也不管他們,徑直入內,這時從殿內低頭走出一人,是常喜,我朝他走去,常喜臉上滿是詫異地迎上前來,“娘娘才回來,怎麼不多歇會?”
“我要見皇上。”
“這……”他有些為難地道:“娘娘,皇上今兒心情不佳,不如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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