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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的手泣道:“你沒死,太好了,你沒死……”
我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翻來覆去只知說那兩句話,來喜此時也是激動不已,“奴才沒事,只是受了些傷,就快好了。”
我埋怨的看著他,他總是這麼輕描淡寫的描述自己的傷勢,如果不是極嚴重的傷,怎會一個半月還不痊癒?
他咧嘴笑笑,“得主子一滴眼淚,奴才就是死了也值了。”
“胡說!”我習慣性的拍上他的腦袋,他卻應聲倒下,一道人影飛快地從一旁衝過來接住他,是追星,他的臉上掛著一些不耐,又隱隱帶著幾許憂心,我嚇壞了,不住的叫著他,追星淡淡地道:“娘娘不必擔心,他只是受傷過重,體力尚未恢復,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看著來喜,心疼地道:“你先不要跟我回京,在軍中養好了傷再回去。”他傷得這麼重,怎麼經得起長途跋涉?
“主子……”來喜聽我這話掙扎著要從追星懷中站起,追星皺著眉道:“娘娘說得極是,你就留在這,不準拒絕!”
來喜急得還要說話,卻被追星帶到一旁帳中,我失笑的搖搖頭,來喜對上追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我也轉身欲回帳中,一道身影從我眼角閃過,望過去,那人穿著清軍的服飾,竟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哎……”看著那人向遠處走去,我不禁出聲叫住他。
他身子頓了一下,半回過身,臉上濃密的鬍子遮去他半張臉龐,帽沿壓得極低讓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我心中不知為何竟有些失望,朝他歉然一笑,“不好意思,看錯了人。”
他沒有說什麼,慢慢的回過身繼續前行,我也轉身回到帳中,想到剛剛的事不禁失笑,我在想什麼?又希望他是誰?
臨行前我見到了趙常,他從墳場逃出後潛伏身形走了一日一夜,才遇見清軍,他不僅將將牛痘法帶了回來,也將隧道的事情告訴了屯齊,屯齊已派兵在天山中搜尋,相信很快就會有所發現,是他讓逐月知道我的準確位置,也是他捨命護我,為我留在敵軍之中,對於他,我心中的感激無以言表。
只是我心中一直擔心著一件事,我即將出發,如再不能解開他的心結,恐怕他在我走後就會做下傻事。看著他跪在帳中沉默不語,我走到他面前微躬下身,僅用我們兩個聽得到的聲音說:“我無需你以死來證明我的清白,接骨一事事出無奈,權當你我二人間的秘密罷。”
他聽完微一錯愕,隨即臉上閃過幾分複雜神情,沉吟了半晌,他才朝我磕了個頭,我這才放下心來,回過身,隱隱感到一道視線從我身上迅速收回,抬眼望去,滿帳的兵將隨從都看著我,只是剛剛那種感覺又很不一樣,找了半天沒有頭緒,也只得作罷。
很快,我們便踏上了回京的路程,有了前車之鑑,屯齊慎而又慎的派出三隊騎軍,一隊探路,一隊護駕,一陣壓陣,這次倒異常順利,途中再無一絲異樣,走了兩三天,便出了新疆的地界,我們也算是安全 了。
來喜被我強制留在軍營養傷,追星竟也留下,說是怕來喜出事回京後無法與他師傅交待,我自是由他,卻又不明他怎會這麼大膽,他是福臨身邊的人,不跟著大隊回去真的沒問題麼?
頭幾天裡,我時不時的會有一種感覺,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讓我有些不安,可自從出了新疆,這種感覺倒消失了,我不禁暗笑自己神經過敏,一定是被血影嚇到了。
湘雲自出發起便一直沉默不語,跟她說些什麼也是心不在焉的樣 子,這讓我對她更為心疼。她貞潔已失,在邊關時還好,一旦回了京,叫她如何自處?在這麼封建的社會中又哪有什麼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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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京
治十四年十二月初八,日夜兼程了近一個月的我們終 城的地界,別看是隆冬之日,京城依然人群熙攘,熱鬧非凡。與出京時的風光不同,進京時僅是輕車簡從,大隊人馬被留在城外分批進京,以免驚擾百姓。
逐月駕著馬車駛於人群之中,車外有十名親兵保護,不知道的大都以為是哪位大人的家眷,實是想不到車內坐的居然是大清的國母。對於這樣的安排我並無異議,排場這種東西講它作什麼?只是……我以為福臨會來接我的,卻沒有。
忽然,馬車一個急停,我穩住身子,聽逐月喝道:“前方何人,速速讓開!”
難道又出變故?我正欲挑簾觀看,一道聲音傳至我耳中,“無量天尊,貧道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