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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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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家長和一個逆來順受的孝順子弟,還有一些鉤心鬥角、互相傾軋、損人利己、口是心非的男男女女——我的長輩們,還有那些橫遭摧殘的年輕生命,還有受苦、受壓迫的”奴隸“們。

我寫這小說,彷彿挖開了我們家的墳墓,我讀這小說,仍然受到愛與憎烈火的煎熬。我又看到了年輕時代的我,多麼幼稚。多麼單純。但是我記得法國資產階級革命家喬治·丹東的話:“大膽,大膽,永遠大膽。”我明白青春是美麗的,我不願意做一個任人宰割的犧牲品。我向一個垂死的制度叫出了“我控訴”。我寫完了《家》和它的續篇《春》和《秋》,我才完全擺脫了過去黑暗時代的陰影。今天,在我們新中國像高家那樣的封建家庭早已絕跡。但是經過十年浩劫,封建主義的流毒遠遠沒有肅清,高老太爺的鬼魂仍然到處“徘徊”,我雖然年過古息滿頭白髮,但是我還有青年高覺慧那樣的燃燒的心和永不衰竭的熱情,我要遵守自己的諾言,絕不放下手中的筆。

我羅嗦地講了這許多話,都是講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朋友們更關心的是中國文學界的情況。我該怎麼說呢?我說形勢大好,四個月前中國作家協會在北京舉行了第三次會員代表大會,大會的閉幕詞是我作的,裡面有一段我引用在這裡來結束我的講話:“今天出席這次大會,看到許多新生力量,許多有勇氣、有良心、有才華、有責任心、敢想、敢寫、創作力極其旺盛的,對祖國和人民充滿熱愛的青年、中年作家,我仍然感覺到做一箇中國作家是很光榮的事情。我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寫作的時間是極其有限了,但是我心靈中仍然燃燒著希望之火,對我們社會主義祖國和我們無比善良的人民,我仍然懷著十分熱烈的愛,我要同大家在一起,儘自己的職責,永遠前進。作為作家,就應當對人民、對歷史負責。我現在更加明白:一個正直的、有良心的作家,絕不是一個鼠目寸光、膽小怕事的人。

第一輯:童年生活印象

最初的回憶

“這孩子本來是給你的弟婦的,因為怕她不會好好待他,所以如今送給你。”

這是母親在她的夢裡聽見的“送子娘娘”的說話,每當晴明的午後母親在她的那間屋子裡做著針錢時,她常常對著我們弟兄姐妹(或者還有女傭在場)敘說這個奇怪的夢。

“第二天就把你生下來了。”

母親說著這話時,就抬起她的圓圓臉,用那愛憐橫溢的眼光看我,我那時站在她的身邊。

“卻想不到是一個這樣淘氣的孩子。”

母親微微一笑,我們也都微笑。

母親是愛我的。雖然她有時候笑著說我是淘氣的孩子,可是她從沒有罵過我。她使我在溫柔和平的空氣裡度過了我的幼年時代。

一張溫和的圓圓臉,被刨花水抿得光滑的頭髮,常常帶著微笑的嘴。淡青色湖縐滾寬邊的大袖短襖,沒有領。

我每次回溯到我的最遠的過去,我的頭腦裡就浮現了母親的面顏。

我的最初的回憶是不能夠和母親分離開的。我尤其不能夠忘掉的是母親的溫柔的聲音。

四五歲光景我跟母親從成都到了廣元縣,這地方靠近陝西,父親在那裡做縣官。

在我的模糊的記憶裡,廣元兩個字比較顯明地時時現了出來。

衙門很大一個地方,進去是一大塊空地,兩旁是監牢,大堂,二堂,三堂,四堂,還有草地,還有稀疏的桑林,算起來總有六七進。

我們的住房是在三堂裡面。

最初我跟著母親睡,睡在母親的那間大的架子床上。熱天床架上掛著羅紋帳子或麻布帳子,冷天掛著白布帳子。帳子外面有一點燈光在抖動,這是從方桌上的一盞清油燈裡發出來的。

清油燈,長的頸項,圓的燈盤,黯淡的燈光,有時候燈草上結了黑的燈花,必剝必剝地燃著。

但是我躺在被窩裡,我並不害怕。我常常睜起眼睛,看著母親的和平的睡臉。我想著母親這兩個字的意義。

白天,我們進書房去讀書,地方是二堂旁邊,窗外是一個小小的花園。

先生是一個溫和的中年人,永遠對著我們擺起那一副和善的面孔。他會繪地圖,還會繪鉛筆畫,他有著彩色的鉛筆,這是我最羨慕的。

學生是我的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和我。

一個老書僮服侍我們。這個人名叫賈福,六十歲的年紀,頭髮已經白了。

在書房裡我早晨認識十個字,下午讀幾頁書,每天很早就放學出來。三哥和我一樣,他比我只大一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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