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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兒帖聽到了鐵木真熟悉而焦急的呼喊聲,她立即跳下車來,與老僕豁阿黑屋一道,擠過擁擠的人群,向著鐵木真呼喊的方向跑去!
剛跑了一段路程,孛兒帖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起來,豁阿黑屋走上來,關切地指著她的肚子,輕聲地說道:“你不能再跑了,會傷著肚子裡的孩子的!”
孛兒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時候,月亮從雲層裡探出頭來,把銀色的亮光灑向大地,照得周圍如同白天似的。孛兒帖放眼向遠處一望,忽然驚喜地大叫:“是他!是鐵木真!”
孛兒帖很快地認出了鐵木真,他騎在那匹銀合馬上,還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自己哩!
於是,她像瘋了一般,邊跑邊哭邊喊,猛撲過去,伸手緊緊地拉住銀合馬的韁繩。
鐵木真也認出來了,認出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妻子,迅速跳下馬來,伸開雙臂摟住了孛兒帖顫抖的身軀,緊緊地,緊緊地摟在懷裡。離別了幾個月的夫妻卻在這萬馬千軍拼殺的戰場上重逢了,真是悲喜交集!
此時的孛兒帖激動得只是淚流不止,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說不出來。這裡有重逢親人的歡樂,終於見到朝夕思念的丈夫。特別是鐵木真還像從前那樣地愛著自己,對自己仍然那樣忠誠、那樣地有激情,為了能重新得到她,鐵木真居然動員了四萬鐵騎,組成了強大的聯軍,把蔑兒乞人打得人仰馬翻,四散奔逃!可是,在這段日子裡,自己竟背叛了他,成了仇人的懷中玩物。這難言之隱使孛兒帖難堪,也難以啟齒。
胸懷大度的鐵木真,對孛兒帖被搶之後的一些情形,既不追究更不願提及。在這個微妙的問題上,鐵木真表現出明顯地冷靜,對自己的妻子未表現出絲毫的怨恨。
於是夫妻團圓之後,鐵木真立即派人通知札木合與脫裡王汗說:“我的愛妻孛兒帖已經找到,兵馬太辛苦了,夜裡行軍也不方便,不如就在這裡紮營吧!”
當鐵木真與孛兒帖等人回到營帳之時,卻不見別勒古臺兄弟,大家正要去找時,孛兒帖忽然想起自己回來時,別勒古臺向她打聽他母親速赤的去向,當時豁阿黑屋告訴他道:“你母親住在靠近林子邊上的一個帳篷裡。”
他便拍馬前去尋找,但是這位速赤卻有一顆高尚的心,她告訴周圍人說道:
“人們都在預言,我的兒子將來一定會成為高貴的親王,可是蔑兒乞人把我搶來以後,他們強迫我與一位歹人同居,今後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我的兒子呢?”
說完,速赤便換上一件舊羊皮襖,急忙從東門走了出去,然後快步走入密林中去了。
而別勒古臺竟遲來了一步,等他千方百計地尋找到這裡,也見不到母親的蹤影了。
於是,這位正直孝順的漢子,一時心裡非常痛苦,便怒火滿腔地拿那些逃跑的蔑兒乞人出氣。他彎弓搭箭,見人便射,一邊放箭,一邊向那些蔑兒乞人大聲喊道:“還我母親!”
失去母親的悲痛和仇恨,使別勒古臺難以控制激動的心情,他一連殺死三百餘人,方才感到疲累不堪,不得不躺在路邊休息,直到鐵木真與哈撒兒等人找到他時,才如夢方醒似地回營休息。
當晚,鐵木真把孛兒帖摟在懷裡,說道:“你回到了我身邊,你不知道我心裡是多麼高興啊!”
這時候,鐵木真見到孛兒帖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個又一個地滾落下來,不由問道:“孛兒帖,我心愛的妻子,我們今日重逢,你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老是淚流不止?”
孛兒帖把頭埋在鐵木真懷裡,哽咽著說:“我心裡總覺得對不起你,我……”
鐵木真立即用手捂住妻子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並且安慰她說:“不要往下說了!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不計較你,更不會怨你,你仍是我心愛的妻子,無論是現在,將來,永遠是我心愛的妻子!”
聽鐵木真如此說,孛兒帖哭得更加傷心,更加厲害了,她竟拿起丈夫的大手,往自己的臉上“啪”地打了一巴掌,哭道:“鐵木真,你能打我一頓就好了,也許我的心情會好受一些。”
經過鐵木真反覆撫慰,再三軟語溫存,孛兒帖才安定下來,突然雙膝跪在鐵木真面前道:“從今以後,我孛兒帖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對我的知遇之恩!而且生生世世,永遠,永遠!”
鐵木真重又將她攬在懷裡,深情地說道:“我們既是少年結髮的夫妻,當然要白頭偕老,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次日早晨,鐵木真帶著孛兒帖先到克烈部王汗營帳裡,向他們的義父表示感謝,夫婦二人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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