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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綠茵在一旁的吧檯要了杯果汁,吃了幾塊糕點。趙員外和熟客打了一圈招呼,也略吃了點東西當晚飯,就帶著楊綠茵上了二樓。
在耳房坐下,楊綠茵問到:“趙叔叔,暗香樓的生意還好吧,我讓歌女們收集訊息的事做得怎麼樣,其實在你其它的生意裡也可以鋪開,只是問的技巧不同而已。”
“客人雖不多,就是利潤太大,多到我都想再開一間,雲姑娘的心思趙某和內人都佩服的很,你那個燈我在家裡都裝了一個。不過二樓的生意,大約要挨姑娘罵了,那些得罪不起的主,在裡面帶著女人喝花酒,瘋的不成樣子,和姑娘的設想差太大。不過也怪姑娘,這房間的隔音也做得太好,這些人關起門,吃著新菜式,又醇酒又美人還不要玩瘋了。酒後吐真言,我們也得了不少有用的訊息。”趙員外很興奮地說到。
“趙叔叔,雅不雅我不併在意,這個暗香樓只要能把天下有權勢的掌權人和大商賈招來,就算賠錢都值得。讓我們多得些訊息,便比別人更容易得到發財的機會。瞭解更多有權勢的人的個性,包括他們的嗜好和隱私,我們就更能運籌帷幄,左右逢源,躲過許多無妄之災,安享太平富貴,這就是我開暗香樓的目的。”楊綠茵很平靜的說到。
趙員外沉默了片刻,開口說到:“雲姑娘,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等見識,趙某佩服,娉婷和令兄的婚事我想在最近定下來。雲家能出你這樣的人,我的娉婷嫁過去必定能安樂地過這輩子。”
楊綠茵笑道:“趙叔叔說笑了,娉婷是我閨中密友,隨便嫁到哪家,有事發生我都會好好幫她。男女之情在乎兩情相悅,趙叔叔讓他們處處看,若是可能,我雲家就要摘下這夜軒的第一美人嬌。”
“好,親家小姑,一言為定。趙某想今日你該是乏了,不如現在回如夢小住歇息。明天還要做小半天的馬車,娉婷和內人也在楊莊幫忙,你們女人家見面有說不完的話,怕是要聊一夜。我還有事要料理,就不耽誤你休息了。”趙員外說完後陪著楊綠茵回到如夢小住,就獨自回清遠樓料理事情去了。
楊綠茵在路上一直睡著,此刻並不累,如夢小住並無人服侍,便自己梳洗了一番,提著一盞小油燈上了二樓。楊綠茵因近來要操心的事頗多,有些煩悶,便早早熄了燈,眺望夜景放鬆一下。
楊綠茵放眼向遠處望去,忽見暗香樓東邊的那一間屋子居然開了窗,裡面燈火通明,美味珍饈擺滿一桌,一個白衣男子正在吹笛子。楊綠茵離得遠看不清長相,但遠看那人身形是不錯的。
白衣男子的笛聲甚是悽美,好像是有情人在哭訴相思之苦一般,楊綠茵聽得感懷身世都掉下了眼淚。楊綠茵默默聽著,幾隻曲子後,就沒了聲音。
楊綠茵看見白衣男子吹奏完了,穿上件外衣就開門獨自出去了,自己卻平復不了心情,留在在窗前發愣,半響才回過神來。
那個白衣男子是誰,他的笛聲太有感染力了,楊綠茵很想立刻知道,她又匆匆換了男裝,跑去找管事的問。管事的回覆到,那個房間是謝世子定下的,可只來了五個大男人,四個人去了酒吧,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到了房裡沒吃備下的酒席,只是脫去外套,穿著素服吹了半個時辰的笛子就結賬走人了,那笛聲太淒涼了,在偷聽監視的人都想哭。
楊綠茵有些茫然,暗香樓的二樓不過三個房間,應該很難訂到。謝世子那麼牛逼的人定下位子自己不用,給那中年男子,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必然是富貴無比,可他的曲子如此傷感,又是為什麼呢?
楊綠茵一夜無眠,到天亮才小睡了片刻。一覺醒來已近晌午,楊綠茵嘆道自己還要趕到楊莊去,趙員外也該讓人叫醒自己呀,怎麼如此粗心。楊綠茵跑到暗香樓,大中午酒吧也是在營業中,怎麼只有一個客人在吧檯喝酒,剛想轉身離開,那人叫住了她:“妹妹睡了個好覺,你是今天算準了出不得城門嗎?
楊綠茵一聽就知道是楊義,趕忙問到:“為什麼事出不得城門?”
楊義讓楊綠茵也在吧檯上坐下,喝上口水酒說到:“宮裡出事了,今日丑時當今聖上釋出諭令:賜死貴妃田欣華,她生的七王子才八歲,也被貶到遠在千里的平安郡為庶人,由平安郡王負責教養,即刻動身,不得耽擱。田氏家族在京城的產業全部充公,所有家屬在一日內由護城軍送出城門,立刻回到封地,不經召喚永遠不得踏入京城一步。諭令釋出後,四個城門都派了重兵把守,沒有御林軍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我駕著馬車在四門轉了一圈,沒有空子鑽,就正好得空在這裡喝上幾杯,等你起床。”